国的好机会。
那天,黄一平陪同廖志国到省城开会,主题是关于加快新产业发展,除分副市长、科技局长等人外,乔维民也参加了。回程的时候,廖志国滞留省城找梁副书记说些事,就让黄一平搭个顺便车,从省城买了苏老主席喜的盐鸭,让他绕江。
黄一平立即截住乔维民,上了他的专车,拉他一赴江廖府。
路上,黄一平如此这般说了自己的计划,并详细介绍了廖志国的家情况,尤其介绍了苏老主席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在海北担任社教工作队长一节。
乔维民是海北县城土著,五十年代末生,六十年代初期已然记得些事,加之其长期在海北工作,岂能不知苏老主席事迹。于是,上在半买了好多礼,还特地从银行取了十万元现金。
到了江,已是傍晚,苏婧婧见到黄一平本就亲,又见来了新的城客人,格外情,当即留下说吃了晚饭再走。
趁着等饭的功夫,黄一平领乔维民上楼看望苏老主席。
乔维民名号“大炮”却是中有细,上来先用海北方言向苏老主席一番问候,接着就照黄一平指,扯到老人熟悉的那些故人旧事,很快就激发起老人对往事的回忆。说来也是奇特,当话题回到四十多年前,说及海北当年的那些风掌故,原本反应迟缓的老人,竟然上恢复了正常的思维与语言功能,拉着乔维民的手侃侃而谈、娓娓来,神里甚至不时有电石火闪过。
见此情景,站在一旁的苏婧婧,睛慢慢了,说:“谢谢乔县长!老人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晚上离开时,乔维民又单独上楼与老人告别,除了丢下那些礼,也把十万元钱悄悄在老人床。
车刚江市区,苏婧婧电话就追了过来,以不容置疑的气让黄一平、乔维民立即打转。“一平弟啊,不是要批评你,说过多少次了,朋友间的正常往来可以,但有这大宗现金就不行了,以后一定得帮我把住关!”苏婧婧责备黄一平,语气有些严厉。
结果,乔维民买的那些品留下了,十万元现金则遭到决退还。黄一平策划的这次江之行,以失败告终。
孙健、乔维民这两件事,令黄一平觉尴尬、为难的同时,也让他醒悟:廖志国与苏婧婧,还真不是一般人,他们理问题的思路与方式,或许真与多数官员及其亲属不同。
记得当年刚到市府秘书,跟随魏副市长,其人由京城临时下来挂职,算是无职无权,因此特别在意一些小恩小惠。不必说下去开会、视察,人家送的些微礼照单全收,就是平常报销个车旅费、节假日填报个加班补助单,也是尽量往多争取。那架势,完全是不要白不要、不拿白不拿。后来跟了常务副市长冯开岭,人家毕竟多了个常委、常务衔,收受的机会肯定比魏副市长要多。其时,冯开岭该收的也收,不该收的慎收或不收,因为他考虑更多的是官运前途。当然,为了顺利得到晋升、提,他也动用手中权力,通过邝明达、于海东之间接索取钱,用在打省里领导、老、方教授们上,关键时刻、要之下手颇狠。现在,廖志国贵为市委副书记、市长,情况又大为不同。市长乃政府主官,居一人之下、百万人之上,成为万众瞩目的焦,周围多少人试图一掷千金,换取接近他的机会。可以说,到了他这样的位置,只要愿意,大把的真金白银就会般而来,挡也挡不住。
而且,从苏婧婧的言谈话语中也不难看,她喜钱且需要钱。可是,一旦真金白银送到面前时,他们又有自己的原则与游戏规则。或许是边太多血的教训,或许是多年官场历练养成的警觉,廖志国有“然”底线,苏婧婧也不肯直接接受大宗钱。苏婧婧曾经对黄一平说:“我们官,决不能收人家的钱财。不什么人,你明目张胆给我们送钱送,实质上就相当于送我们牢房、上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