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快别哭,你在哪里?”黄一平听到婵哭,心里暗忖不妙。
“我下午刚刚回到北京。郎总失踪了。”婵带着哭声。
“不要再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赶告诉我!”黄一平嗓门陡然提。
“郎总原本是不让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也只能说了。其实我们公司近几年一直在与泰国、新加坡、台湾几个老板赌石生意,就是赌玉石坯料。这个你懂吗?”
黄一平,:“上次在北京时,倒是听他说过,好像多年前成过一块玉佛。现在还?”
“是的,一直在。郎总过去过很多这样的生意,有赔有赚,来去大多只有几百万元。可是这次赌大了。这次投了大概七八千万,了一块大石,据说成功了可以赚到十倍的利。”婵继续介绍。
黄一平听到这里,心里上一惊,打断婵:“是不是苏婧婧也参与了这生意?”
“是的,所有投的资金都来自城,名义上是郎杰克面筹集,实质是苏婧婧在作,大分由储开富和徐晓凡父亲支付,孙健、乔维民他们也了一分。苏婧婧既是担保人,也是投资者。说好采取份制,却不是资金多少,其中,苏婧婧、郎总占了五成的份,其余几人占了另外一半。两个月前,已经照这模式成了一次,虽然投不大,可最后都成功了,利也非常可观,就连我和王大海都有提成哩。”婵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听到这里,黄一平的脑袋瞬间就大了。难怪最近几次碰到王大海,神明显有些闪烁与躲避。一番假想,N可能现的情况里,大多为他所不愿预见。他能够想象,苏婧婧现在该有多么着急了。
“婵,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哭了,也不要跑说。目前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一刻不停地寻找郎杰克,他就是上了火星,下了地狱,我们也得尽快找到他!同时,城这边任何人找他,你都要镇定应付,就说郎总目前正在缅甸的山老林里验货,手机没有信号。”黄一平努力镇静自己。
挂了电话,黄一平从婵的住下了楼,扔下汽车,打了一辆租,让司机开到长江边。
此时,正是仲夏的夜,天空没有月亮,却被满天星斗衬得一片灿烂。江面,行驶的船舶上,缀满了星星的灯火,偶尔有沉闷的汽笛响起,让人心生莫名的恐惧。
黄一平拣一块石坐下,努力让自己真的冷静下来。
平心而论,郎杰克的突然失踪,不是一个好消息。赌石这样的生意,虽然时下在国外很行,国内不少富豪也涉足其中,且也不乏瞬间暴富的奇观,可从本上讲,这是一赌博,既然是赌博就逃脱不了十赌九输的命运。这是其一。其二,苏婧婧参与郎杰克赌石,且又拉了那么多人来,自然是为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可以想见,那么大一笔款里,除了两大企业的投资,其余资金无非来源于个人辛苦聚集,或是临时挪用的公款,尤其是苏婧婧的那分,更是不容损失丝毫。其三,下城政坛看似步平稳期,却也是廖志国、黄一平与上述诸公的发展关键期。照官场定律,于上升期中的官员,若是半途遭遇突然一击,形成空加速自由落,后果将更加致命。更为主要的是,郎杰克失踪了,其余人皆可声言不知情,轻松脱洗个净,唯有他黄一平作为同学与牵线搭桥人,纵有千万张嘴也不能撇清。正缘于此,苏婧婧才指令他必须找到郎杰克。
果然,刚坐下一会儿,苏婧婧又来电话,还是追问郎杰克的去向:“他是你的同学,难事前就没有向你透一行踪?凭你对他的了解与情,应该不会真就卷款跑了吧?”
“不会的。婧你放心,这个事就给我了,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把他找到!”黄一平内心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铁血军令状。
“千万别将这事告诉你夫,否则会分散他的力,影响他的工作。”苏婧婧叮嘱黄一平,说明廖志国并不知情。
苏婧婧通话才结束,孙健、徐晓凡、乔维民、储开富也都闻讯来了电话,其中数孙健、乔维民最为着急。果如黄一平猜测,这两人各自拿的五百万元,或是公款,或是从个老板手上拆借来的。
“你的这个郎同学,不会真是个骗吧?你老弟当初可没有说他是骗呀!”
“你看要不要通过公安局,监控并查询他的下落?必要时也可以动用国际刑警,市公安局分刑侦的副局长兼有国际刑警份。”
“如果确认他不会再回来了,那就报警吧,脆告他个诈骗,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