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得倾向于苏婧婧。因为从最终结果看,不论廖志国的态度如何,落实到行动上仍然是夫人观占据上风。
对照一下上述人等的使用情况,无不契合了苏婧婧的评判。
苏婧婧对城动向的掌控,细微、准确到令人惊讶的程度,甚至连于丽丽、杨艳们的情况都没有遗漏。
一次闲聊,苏婧婧突然问:“那个于丽丽,还吃醋吗?”
黄一平听了,当即如五雷轰,一时莫名惊诧,无言以对。
苏婧婧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同时嗔怪黄一平:“你看你,也像你夫一样,把当外人哩。”
既然苏婧婧话说到这个分儿上,黄一平就不敢再隐瞒了。可是,他也知,即使她知再多内情,话也不能从他这个秘书嘴里来,否则不仅是对领导不忠,也有挑拨人家夫妻关系的嫌疑。
“婧别相信那些传闻,夫在城工作那样张、繁忙,哪里会有时间和力别的事。再说,那个于丽丽只是帮助夫清洁卫生,平常我和夫形影不离,她哪里会有什么醋吃呢。”黄一平轻描淡写。
“呵呵,说的也是。”苏婧婧话锋一转,又转向另一个女人:“听说那个杨艳丈夫前些时候回来了?”
黄一平心里那个苦哇,真想上找条地钻去,或者施个隐法逃遁。
“是的,回来几天,好像两天前又走了。”黄一平着,如实回答。
事实上,关于这次杨艳丈夫的回来,还差惹麻烦。
那天,医学博士从挂职之地因公差,顺便回家来住几天。不知是想给妻一个惊喜,还是心中早有猜疑,事前并没有通知杨艳,而是直接打开家门。无巧不成书,其时杨艳刚好在廖志国宿舍里,直到半夜十一尚未离开。接到丈夫从家里打来的电话,杨艳一时愣了,匆匆忙忙从楼上冲了下来,直呼大事不好。黄一平闻讯,上让杨艳镇定,在发动车送她回家的同时,通知姜如明赶来在半路会合。路上,黄一平与姜如明加一番合计,最终决定由姜如明陪同杨艳回家,就说育局正在筹划一项全省赛事,借用杨艳参与组织筹备,需要夜以继日加班,事毕之后将调她到局机关工作,解决公务员份并晋升官职。那个医学博士本就是官迷,听说妻上到机关升官,又看到表哥亲自陪同妻回家,脸与心情上就放晴了。
这些事情,只有极少几个人知呀,苏婧婧怎么会获悉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的耳目很多,也很长。
“婧知的情况可真不少啊!”黄一平半是玩笑,半是叹。
“是啊,我还知你一平弟弟也有风故事,什么庄玲玲啦,章娅雯啦,等等。”苏婧婧调侃。
这下,黄一平真是惊呆了。天哪,这个女人难是克格、萨德成员?
她怎么会知这些?而且,他真是非常担心,若是从苏婧婧嘴里说朱洁的名字,那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其实,一个男人,特别是像你们这样成功的男人,在外边有些边新闻,完全是正常的事情,全当是张工作之余的放松、休息,与喝酒、打牌没有什么两样。说实话,婧我不是那守旧的女人,对这事看得开,关键是你们自己要把握住分寸,不能因此影响了家、工作、前途。还有,特别是你这个秘书,更加要万分警惕,千万不能让别人抓了你夫的把柄!”苏婧婧的气,完全似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听她这么一说,黄一平倒是放下心来。不过,从此以后,他在苏婧婧面前不敢再隐瞒什么了,真正彻底到无话不谈,当然,他也因此更加坦然、放心了——既然彼此相相知到如此地步,就与同胞弟没有什么区别,政治上也就真正捆绑一、乃至为一了。换言之,苏婧婧的如此信任、知己,等于从政治上给自己上了双保险,何愁前途不愈益开阔、光明呢。
既然苏婧婧如此耳聪目明、线准,那么,对于廖志国在城重用育局长姜如明,以及调动杨艳的工作岗位,自然也应当是无所不知了。不过,当着廖志国与黄一平两人,她对此从来没有公开发表过意见。
事后,黄一平也曾反复推敲:像苏婧婧这样的女人,既然知了丈夫的风韵事,却又佯装不知、从容淡定,其内心究竟作何想,又是于怎样的动机呢?思量再三,终是不得其解,只好叹息:“许是政治人的妻,就是与众不同哩!”
国庆前夕“鲲鹏馆”举行了盛大奠基仪式。照廖志国的意图,经过徐晓凡的一番周旋,国家文化、育总局分别来了一位司长,省文化厅、育局更是多位正副厅长席。省委梁副书记亲自席并讲话,对城“文化市”战略给予了度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