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视画面说:“这政治斗争是太激烈了。”
“现实生活中的政治斗争岂止是激烈呀,你想想看,老同学,玉炳跟你争省委书记,其所作所为比起八阿哥他们来,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当然了,你跟十四阿哥不同的是,他在努力的去争,而你,没有去争,而是在。”
“争有什么用?”于江波喝了一白开说:“玉炳不是在争吗?争了多少年了,可结果呢?输得比过去更惨。衣环球已让汪吉元抓回来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他这个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也会丢掉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别的话题,见时间不早了,黄仪要告辞回省城。于江波看看表说,已经是凌晨两了,就在我家里休息几个小时吧,到6钟,一块儿去省城。黄仪说,这样不好,人家会说,你于江波当省委书记了,他黄仪是来拍、图升官的。于江波就没有再留黄仪住下,黄仪连夜返回了省城…
二
衣环球着手铐脚链,被两名武警战士押着走了威严的审讯室。检察官端坐在铁栏杆里面的审讯席上,衣环球坐在了铁栏杆这边的一把椅上。
“衣环球,你也该说什么了。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你…”这些天来,衣环球坐在被审讯席上,一言不发。活脱脱一副死猪不怕开的嘴脸,说死骂死不开的架势。今天,他终于开了,还没等检察官把话说完,衣环球便说:“我会说的。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你们要是答应了,我就说。”
“说说看,什么样的条件?”一检察官问。
“第一,我是汪吉元抓来的,让他来审我。”衣环球睁大了因发而成一条的睛,盯着检察官说。
“这个条件可以答应。”一检察官望望另一位检察官,见后者也同意了才说:“我们这个专案组是检察、公安、纪检三家组成的,汪副厅长正好也在组里。”
“汪副厅长?汪副厅长是谁?”衣环球问。
“这个可以告诉你,汪副厅长就是省公安厅的汪吉元副厅长。”
“嘿!嘿!嘿!嘿!”衣环球莫名其妙笑了一阵说:“果然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呀!他把我抓回来了,升官、发财,要什么有什么。我呢,啥也没有了…啥也没有了。到…到曹地府,再跟你姓汪的斗…斗,斗吧。”
衣环球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仿佛连力气也没有了。
“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检察官说。
“第二个条件是,”衣环球又睁大了松弛着的双说:“你们需要的我也说,不需要的我也要说,好的要说,不好的也要说,优、成绩要说,缺、错误和罪过也要说。而且,我说什么你们记录什么,我每说一段,我要看一段,漏记了,少记了,我就不说了。”
七天来,战况极不顺利,检察官们使了浑解数,也未撬开衣环球的嘴。今天,衣环球终于开了,他们不能因为衣环球提的条件苛刻而不给人家答复。况且人家也说了,问题也会说的。
记得第一次审衣环球时,一检察官问衣环球说:“知我们的政策吗?…”
衣环球鄙夷地冲检察官说:“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