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滟秋跟三和财务经理谢玫坐在了一起。跟之前比起来,谢玫憔悴了不少,原本青四溢的脸已显苍白,嘴上也挂了几个火泡。刚刚过去的那场公安和卫生防疫门对三和的打击战中,谢玫被收审半个多月,最后公安实在找不她参与的证据,把她放了,但谢玫说,公安把三和的账查封了,里面五百多万块钱全被封冻,拿不来。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他们的目的一是冲着人,二是冲着钱。”
“我们是被冤枉的,洪死得那么惨,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谢玫哽咽着说。
滟秋心里打一个冷战,她听不得别人提洪芳,一提,心就痉挛,往一起揪,好像洪芳是她杀的。她沉思了一会儿,:“玫,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得合起劲来,替洪报仇。”
“怎么报?”谢玫可怜望住滟秋,那对好看的睛里全着哀伤。
“怎么报我还没想好,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替洪报仇的。”
谢玫重重,现在公司就剩她跟滟秋,不相信滟秋她还能相信谁?
“你把账单整理一下,看外面欠我们多少,我们先把这些钱追回来。”
“账单我都整理好了,外面现在还欠二百多万。”谢玫说。
“行,有这二百多万,我们就能东山再起。”滟秋恨恨地说了一声。
“真的啊?”谢玫忽然就兴奋,里几串火苗来。
“我想应该是真的,准备一下吧,下午我们就去找姓孔的。”
为了能把这笔钱讨回来,滟秋给开源县摆地摊的孙月芳打了个电话,约她到东州见面。孙月芳是平女人孙月芬的妹妹,孙月芬事前,孙月芳还在开源县信访办上班,是政府公务人员,后来跟着赌博,不但把家底输光,还把自己的丈夫也赌到了别的女人怀里。孙月芬事了看守所,孙月芳因为长期赌博不上班,还私自挪用单位公款五万元用作赌资,被单位开除。
平女人让滟秋来找她妹妹:“别的忙帮不上,让她给你壮壮胆示示威,准行。”
等见了,滟秋才惊讶地发现,一娘生的两妹,竟是天壤之别,压看不她们有血缘。孙月芬长得像麻杆,浑上下找不一女人味,孙月芳却恰恰相反,一对大,长长的睫,棱而又棱的鼻,活脱脱一个人,特别是她那,大得奇,也得奇。滟秋好不惊讶,觉她衣服里裹着的不是女人的两个宝贝,而是两个圆的西瓜。这样的要是让男人见着了,不馋死才怪。等孙月芳一开,滟秋就知她们是一娘生的了。
“嘛大事,还用我亲自跑一趟,说吧,是活缠还是死打?”未等滟秋把要说的话说完,孙月芳就不耐烦地问。
“活缠怎讲,死打又怎么说?”
“这都不懂啊,还老大呢。活缠嘛,就是样,给儿一难堪,让他知,老娘不是好惹的。死打呢,就是一缠到底,撒泼劲儿用足力,儿不投降,咱就不回来。”
滟秋想了想:“请你来,就是死打。”
“早说嘛,死打我可收费哦,甭到时候赖账。”
“多?”滟秋被孙月芳的样逗笑了,她实在想不,前这个满嘴黑话的女人,以前怎么就能给政府当公务员,还在信访办那机构?
“我没跟你说啊,我的收费标准她知的,吃喝,完了还要请我洗澡,这事最脏人了,泡一下才舒服。另外嘛,一天这个数。”孙月芳竖起一个掌。
“五千?”
“怎么说话呢,我是那漫天要价的人吗,少一个零,你多给我也会拿的,到时你最好别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