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还是假不懂,现在本不是放不放的问题,姓庞的明显是要置我于死地,好给天磊扫清障碍,就算我们把姓黄的放了,他照样会找上门来。”
罗妍的心一下就重了,朋哥讲得是实话,黄蒲公只不过是个借,庞龙现在跟天磊的关系在上是人人皆知,不除掉朋哥,天磊就永远称不了霸。
“那我们也没必要跟他对着啊。”罗妍仍然不死心,她怕一旦跟庞龙较上劲,就会没完没了。庞龙的人还有事,她太是了解。这是一个敢大碗喝你血大声骂你娘还敢大张旗鼓说他是为民除害的混世,黑白两的无霸啊。
“妍,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对这一行,也多少该了解了。”张朋动了情,再次揽住罗妍的肩,慨“这行没有退路,你只要一装孙,所有的人都敢踩你上。我现在是在赌,要么我输,要么姓庞的和天磊输。这中间,没有调和的余地,早晚得决个胜负。他们咄咄人,我若不亮个姿态来,以后怕是…”
“朋哥,我怕。”罗妍的声音在发颤。
“怕?”张朋笑了笑,接着“妍你给我听好了,咱们这一行,跟阎王爷的生意没啥两样,吃的就是刀尖血上的饭,玩的就是生死游戏,怕这个字,以后不许说。我张朋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姓庞的想置我于死地,那好,咱们就拿真功夫来,看看到底谁的人先落地。”
“怎么,朋哥你要?”罗妍惊恐地瞪大,脸惨白地望住张朋。
张朋嘿嘿一笑,拍打了下罗妍的肩:“放心,你哥还不那么傻,去吧,照我说的。”
唐公是原省人大主任的公,他父亲之前过西州市委书记,后来又到省府当秘书长,然后当副省长、常委兼纪委书记,再后来到了省人大。省城东州以前有三大公,唐公,汪二公,公。三位公都曾是声名显赫的人,可惜在了同一时代,于是东州这块地盘上,一度时期曾引发一场战争,三大公斗法,谁都想第一公这把椅。无奈唐公始终棋一着,招招压着另外两位。西州严打时,汪二公因为西州一桩命案,最后被万氏集团老总万龙供,唐公暗中用力,迫使省委政法委书记庞海生在会上表态,汪二公成了西州打黑的殉葬品。汪二公一倒,唐公越发张扬,去年九月,又借另一桩土地纠纷案,将公和他的合伙人拉下,至此,唐公算是彻底清理了门,重新洗牌后,唐公就成了绝对的老大。
公党跟张朋他们不同,张朋他们在前台,什么事都得自己站来,说好听就是事必躬亲,说不好听就是你的娘你得自己哭。公党不同,他们手很多事情,但都是隐在背后,咳嗽一声,就有人替他们张罗,好却一也少不了。而且,他们往往站在很的一个平台,几乎是枪打不着炮轰不倒,没有人敢轻易将他们奈何,除非他们自己站来找事,或者就跟汪二公和公一样,为了一个看不见却很实在的山让唐公挑下。张朋说过一句非常形象的话,这些人才是他们的太上皇,他们只不过是这些人的开路先锋。好在,张朋跟唐公情不错,前些年唐公有个手下,据说是他情妇的弟弟,酒后驾车撞死了人,死的那人偏偏又是汪二公摆在官场的一颗棋,这事非得有个说法。唐公把他叫去,如此这般示意一番,张朋回来立刻让手下最忠实的一个兄弟去罪,替唐公解了当时的难,此后,他到唐公面前,才敢把抬起来说话了,以前他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分量也不够。张朋想,自己跟庞龙他们斗法,单凭目前的实力,不好会陷被动局面,如果能把唐公这张牌打来,形势就会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