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罗维平,真有意思。站在架下,苏晓忍不住就琢磨起这个怪里怪气的男人来。在她里,敢跟老领导巩一诚这么较真的人,还真不多见!
“让?我让他赢了五年,今天我是有备而来!”
。我要是让你,你是看不破绽的,信不?”
“笨,谁敢说你笨?”巩一诚一边夹菜一边。饭吃一半,他忽然又问起罗维平来:“最近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保姆了几次,两人才结束战斗。坐在饭桌上时,苏晓发现,老领导巩一诚全然没了刚才棋桌上那忿忿不平的样,他开心地直笑:“过瘾,这才叫杀棋,晓啊,有空你拜维平为师,提提你的棋艺。”
“信,信。”
苏晓:“让一步也不行啊,哪有你这样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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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苏晓跟罗维平有了接,有时候是她打电话给罗维平,向他问声好,顺便开句玩笑:“什么时候收我为徒啊?”罗维平会笑:“等把工程忙完,我一定收你为徒。”“那好,我等着。”有时候,是罗维平回省城汇报工作,拉上她一同去巩一诚家。三溏峡工程建设指挥设在离省城金江五百里外的三溏县,一年中有十个月,罗维平工作在那里。等工程峻工时,两人已成为老朋友。棋桌上锐不可挡杀气腾腾的罗维平,生活中完全另副样,温文尔雅,待人接彬彬有礼,对待女同志,更有一绅士风度。总之,罗维平给苏晓留下了极为不错的印象。
罗维平,跟着就向巩一诚汇报了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和阻力。苏晓面大骇,她再次惊讶老领导巩一诚判断事的能力,还有,他提醒罗维平的那些话。
是什么时候关系突然变得暧昧了呢?
“呵呵,又来了是不,你啥时候才能拿锐气来,别老这么窝窝。”
“不算不算,这盘不算,再来。”巩一诚嚷起来,他嚷嚷的样就像小孩,惹得苏晓差笑声。罗维平望了苏晓一,这一望得有特别,似乎是欣赏,似乎又带着某讯问。苏晓兀自红了脸,殷殷:“再下一盘,刺激的。”
罗维平说没有。
打那以后,苏晓再也没跟老领导下过棋,她知自己棋艺永远不会提,因为自己压就不喜下棋。为一件不喜的事付力,不值得。奇怪的是,她彻底放弃下棋后,对巩一诚教诲过她的那些话,却有了一新的领悟。
那天罗维平一连赢了巩一诚五盘,赢得巩一诚大汗淋漓,不停地冲苏晓要巾。赢得苏晓在边上都有些坐不住,中间,她替巩一诚作了一次弊,趁巩一诚和罗维平抢棋的空,偷偷把巩一诚的炮偷挪了一步。巩一诚没发现,罗维平一看她帮巩一诚,居然叫嚣起来:“你凭啥要帮老领导,你们合起手来作弊,不下了!”
苏晓似乎想不清楚,又似乎觉得,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暧昧过。但真的没有暧昧过么?苏晓又不敢肯定,也不忍肯定。女人总是这样,看到一个心仪的男人,总会浮想联翩,却又怕着什么。怕着什么呢,苏晓笑笑,她是一个有家有事业的女人,从来也没想过要轨,也不能轨。但情这东西,有时候真是控制不住。她记得有一次,是在罗维平担任秘书长职务后不久,三溏那边来了几位客人,罗维平请苏晓作陪。那天罗维平喝了不少酒,苏晓也喝了不少。三溏那边喝酒厉害,朋友间招待,不醉酒是不行的,表明你不诚心,恰好又是周末,心理上也放松,于是大家就都放开了喝。她跟罗维平不是人家对手,人家那边都还没事,
罗维平就不一样。刚才在院里还显得拘谨的罗维平,一到了棋桌上,立刻就换了一个人。他的棋风凌厉,攻势凶猛,几步之后,巩一诚就张了。苏晓发现,巩一诚一旦张起来,样蛮好玩。时而像困兽,想反扑罗维平一下,时而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为罗维平暗暗布下陷阱。遗憾的是,罗维平棋风老辣,几次都没上巩一诚的当,反倒在巩一诚的陷阱中,找一个破绽,一步便结束了战斗。
苏晓既觉好笑又觉可气,明明巩一诚输得都红了,罗维平居然不照顾一下老领导的面:“算了,我不当这个裁判了,你们哪拿我当裁判?”说完,真就离开棋桌,走小洋楼,来到架下。屋里仍然杀声震天,巩一诚不时地要冲罗维平吼两嗓,说他棋风太恶劣,一不讲章法。罗维平以赢者的吻说:“我学的就是奇拳怪招,要不能赢你?”
“没有?你当我看不来?”巩一诚怪怪地盯住罗维平,盯半天,又:“你这棋风不好,只刚不柔,成不了大。还有,以后不能把工作中的不愉快带到下棋中,工作是工作,下棋是下棋,一定要分开。”
“好,只要副指挥不嫌我笨。”苏晓装作乖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