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罗维平,却有乎乎。
喝了酒的觉跟不喝酒时完全不同,不喝酒时,心里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能装作若无其事,一喝酒,那些想法便赤地在了脸上。看对方的目光,仿佛也让酒麻醉了,怎么看怎么顺。
那天就是如此。坐在罗维平边,苏晓心里始终有乎乎的觉,这觉很奇妙。在工作当中,苏晓也接过不少男人,有些关系也算密切,但从不会生什么特别觉。罗维平就不同,他给苏晓带来一陌生,新奇。其实细想起来,这陌生或新奇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从他上现来,就有了别味。苏晓一开始兴奋地帮他喝酒,替他夹菜,隔空儿,还要傻傻地盯他望上一会儿。三溏峡那边有个姓邹的人大副主任,年纪比苏晓和罗维平都要大,快要退休了吧,他跟罗维平在工程建设中建立了非常不错的情,说话也就格外随便。大约他从苏晓的举止还有神中瞅了什么,毫不躲避地开起了玩笑:“我说罗指挥,你可要小心啊,现在的女同志贪得无厌,先是说朋友,朋友到一定程度,就提情人,情人的滋味还没验够,就要大闹皇,篡位夺权了。”
换上别的时候,苏晓可能会生气,就算不生气,也要给对方使一,不能让对方把她看成那随便的女人。心里呢,同时也要检一下自己的行为,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不能授人以柄。但那天,她像是渴望别人拿她跟罗维平开玩笑,开得越过分越好,别人开不过瘾,她还要煽风火。
“秘书长,这可是邹主任的切会啊,不能让人家白传授给你,得敬酒。”于是,便给邹主任敬酒。邹主任见她大方,是那不端架不给别人脸的人,喝了酒,说话更没了约束。
“不过像苏小妹这样的女同志,就得另当别论。我要是你,我就奋不顾。”说完,哈哈一笑,抢过酒杯:“不用小妹罚,我自罚,自罚两杯。”
听听,他把晓都改称小妹了。
苏晓莞尔一笑:“邹主任经验真丰富,啥时也教我两招,让我也奋不顾一次。”说着话,睛偷偷瞟一下罗维平,见罗维平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心越发了。
“万万不能,男人主动,叫赴汤蹈火,女同志一主动,质就变了,叫自投罗网。哈哈,自投罗网。”邹主任哈哈大笑,笑声让宴会气氛到了。
那晚苏晓是非常愉快非常情愿地喝醉的,喝醉后她就有了飘的觉,以至于走酒店时,不得不搀住罗维平的胳膊。邹主任倒是情地想抚她,她嗔了一句:“去,成心醉了人家,这阵又学雷锋。”
“雷锋有我这么老吗,没有,还是让秘书长抚你吧。”邹主任不失风趣地幽默了一把。
等离开酒店,坐在车里,苏晓就觉整个要下去,努力抬了几次,没抬起来,索一歪脖,牢牢实实靠在了罗维平肩膀上。
他的肩膀的,靠上去真踏实。
“你喝多了。”快到家时,罗维平扶起她说。
“我没喝多,我还要喝。”
“太晚了,我送你上楼。”
“不嘛,人家还要喝。”
“听话,今天先回家,哪天找机会,我陪你喝。”
“就不嘛,人家不想回家,就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