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的心离开省府,此时已到午饭时间,向健江问苏晓吃什么,苏晓回答没味。她拿着手机,像是在等待什么。向健江见她一上午都神不守舍,拐弯抹角劝:“下午就下午吧,别太在意,以前我在组织时,也让人等过。”
“那是你。”苏晓丢下一句,往前走了,向健江怪怪地盯住她,心说,这人犯什么神经啊,莫名其妙!
这时候向健江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翠烟区梅区长,她也从东江赶了过来。电话里说了几句,向健江告诉梅区长一个地方,让她在那儿等,他们上过去。偏巧就在这时,新荷也打来电话,问苏晓到底是不是在金江?苏晓说我就在金江,一大早不是就跟你说了么?新荷嗔了一声:“我怎么知是真是假,我这阵在你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了小偷,一定是你忘了锁门。”
“忘了锁门?”
苏晓惊慌地叫了一声,匆匆跟向健江说了一句,打车就往家里赶。早上苏晓的确是去了家里,她不能穿一灰不啦叽的衣服去见罗维平,她要在他面前保持新鲜。那么短的时间,慌慌张张换衣服,心里只惦着别迟到,门到底锁没锁,她还真没印象。等满大汗赶到家,新荷果真就在家里,正在大汗淋漓地给她家地板。看见她,新荷刚要数落,猛被她今天的打扮惊住了。半天,嗓一亮,惊诧:“你是当市长啊还是当模特,打扮这么艳,到底给谁看?”
苏晓剜了新荷一,情急地问:“门真没锁?”
“锁了我能飞来?”新荷嘴里说着,睛仍然不放过她,像盯稀有动一样盯着面绯红一亮丽的苏晓,盯足了,盯过瘾了,才咂着嘴:“看不啊,原以为你只会当官,没想,你还会包装自己。”
新荷的话并不夸张,苏晓其实是个很不会打扮自己的女人,新荷的话说,她缺少。刚嫁到瞿家时,瞿书杨没少臭她,就连小叔瞿书槐,也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意思是她太老土了。直到瞿家娶了新荷,苏晓的生活才翻开新的一页。新荷在审上就是比她,穿衣打扮也比她有品位,她的提,一大半功劳在新荷。
新荷调侃完了,才告诉苏晓,她是给婆婆拿衣服来的,婆婆非要穿她那件亚麻格衫,不过来取她就唠叨,买新的又说新荷太糟蹋钱。没办法,新荷只好过来取,婆婆手里有苏晓家的钥匙。没想,她来到楼上,发现门开着,她吓坏了,以为家里了贼,跑去跟门房报案,门房值班员说,一定是苏晓忘了锁门,他看见苏晓一大早回来过。
新荷说话的空,苏晓已挨房间看了一遍,确信家里没来外人,才一坐沙发上:“哎哟妈呀,你一个电话,我魂都没了。”
“你家里有宝贝啊,犯得着那么慌?”新荷故意。
“就会耍贫嘴,给我来杯,渴死了。”
“哪有,看看,你这个家,还像家?”新荷说着,替苏晓打开一瓶矿泉,还是她在超市买的。“我说你们两就不能安安静静守着这个家啊,再折腾下去,这个家就成庙了。”新荷又想把话题往瞿书杨上引,上次苏晓走后,新荷也想了很多,她觉得,瞿书杨很可能有问题,她得跟苏晓提个醒。
苏晓的心思显然不在瞿书杨上,也懒得听新荷说这些。反正她已想好,等瞿书杨回来,就离婚,她才不能跟一个叛徒过日呢。至于离了婚后怎么办,她还没想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她脑里现在想的是罗维平,上午罗维平的表现太反常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