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瞒过新荷什么。有时苦恼了,还特意将这话题拿来,跟新荷讨主意。新荷是个情上极有主见的人,不像苏晓,这方面永远是小学生平。新荷一开始鼓动她:“冲上去,别怕,我在后面给你掩护。”新荷也确实替她过掩护,上次瞿书杨所以讲她跟向健江如何如何的荒唐话,就是中了新荷的计。新荷害怕瞿书杨嗅到罗维平,故意就拿向健江开涮,其实连傻也知,苏晓跟向健江,让他们生事都生不来。不是哪个男人跟女人都能生事,也不是哪个女人都让男人想非非,这得看缘分,还要看你俩是不是一条藤上的瓜。向健江跟苏晓虽是熟悉,关系也不错,有时还能称得上亲近,但就是生不事。倒不是说苏晓比向健江大,如今反倒行这个,问题是他们俩个太知知底了,啥都是透明的,就是缺少朦胧。情这东西,妙就妙在朦胧,妙在若有若无,妙在分不开又近不得。这是新荷的逻辑,苏晓认为她说的正确,至少在理。当然,就是罗维平,新荷也料定不可能生啥事。要不然,她还真不敢怂恿。不过既然邂逅了,相遇了,对方还有品味,新荷的意见就是发展下去。并不是朝那个方向发展,新荷的原话是:“这辈,守着瞿家这两木,真是亏死了,我是看开了,也劝你别太亏自己,就算不能有情人,有个红尘知己总是应该的吧。”
“那你怎么兵不动?”苏晓明知新荷是好意,还是反击。
新荷实话实说:“我不像你,漂亮,有气质,还当着官,自有条件,我一个小人,谁肯?”
新荷说这话时多少带着伤,她其实也是个很情绪化的女人。说完,背对着苏晓,凝视着窗外,肩膀发微微的颤动。苏晓知,那颤动其实是她心底里发的,新荷跟书槐,情要说好也好,要说坏,也不算诋毁他们。关键是新荷心气太,情上要求也,书槐呢,属于那过分老实过分守旧的男人。苏晓心里涌上一层同情,走过去,轻抚住新荷双肩,温柔地问:“嫉妒了?”
“臭!”新荷转过,忽然间又变得无所谓:“我才不嫉妒呢,哪一天上帝开了恩,赐我一个更好的,酸死你。”
妯娌俩就是这样,一旦说起私房话来,就没了边,而且脸不红心不,更不害臊。那份亲劲,坦率劲,怎么看也不像妯娌,倒是比别人家亲姊妹还要亲。
不过今天,新荷的话不一样了。见苏晓闷着脸,苦大仇的样。新荷贴地坐她边,宽:“早就告诉你,别太当真,你非要当真。”
“谁当真了?”苏晓明知自己当了真,嘴上还。
“一大早的,跑回家换衣服,门也忘了锁,回来又一副哭丧相,你这样,哄哄你家书呆还行,哄我,远着呢。”
苏晓不语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当真,为什么就变得这么。不应该这样啊!她叹了一声,:“你不知,我现在压力有多大,原本想,他能给我鼓鼓劲,谁知…”
“你呀——”新荷也叹了一声,接着:“他现在位权重,你这么惹地去见他,他理你才怪。我说你一到他面前,怎么就傻得冒气了?”
“谁惹了?惹他都不在乎,要是不惹,还不定怎么给冷脸呢?”
“算了算了,说这些多没劲。说说东江吧,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