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句话,你自己的路下去,千万别打退堂鼓。”
“难啊,新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还其三呢。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洗洗脸,别那么垂丧气好不好,振作,啊?”
苏晓扑哧一声笑了,也难得有这么一位小婶,经她一劝,苏晓的心情好起来,心里便又惦起下午的事。
三差一刻,苏晓来到省府,向健江已等在那里,看到她,心急地说:“怎么现在才来,手机也不通,怎么回事?”苏晓掏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不好意思:“真对不起,路上遇了熟人,多聊了几句。”
“就你事多。”向健江轻声斥责了一句。
“没召见吧?”苏晓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向健江摇,他两钟就坐这儿了,到现在还没一个人跟他打过招呼,就连秘书也不知去了哪。苏晓坐下的时候,接待室又来两位,一看也是下面来的,其中一位好像跟向健江认识,但也仅仅是了,便很沉重地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
空气死闷。六月的金江,气温已达36度,接待室偏又没空调,坐了不到五分钟,苏晓上就汗了,一看向健江额上也在渗汗,掏纸巾,递给向健江,向健江居然视而不见,苏晓只好将纸巾收回去。
又过了半小时,还不见秘书的人影,苏晓坐不住了,想问问向健江,不会是秘书忘了吧?一看向健江脸,没敢问。另一张沙发上,那两个人也跟他们一样,正襟危坐,很庄严很沉重。苏晓心想,这二位不会也是等着见程副省长吧?
正这么想着,来了一位不认识的秘书,将两位叫走了,苏晓才知,这二位是找通的苏副省长汇报工作。接待室里就剩她跟向健江,她才大着胆说了句:“要不给秘书打个电话?”
向健江没吭声。不过他的神情告诉苏晓,这话等于白说。苏晓心里有微词,嘴上却很老实。不同场合得有不同场合的规矩,这常识她还是有。下面任何一位领导,只要将你安排到接待室,你就只能老老实实等。别的捷径有,可惜你事先没走到。这上,她跟向健江一样固执,也可以称作愚蠢。如果昨天晚上从东江发时,就给程副省长秘书打电话,情况怕是另番样。苏晓这么想着,就又怪起罗维平来,他也不知通通。
这个下午他们一直等到了五,中间苏晓去过,没走远,楼里随便走了走,了趟洗手间,然后又乖乖回来了。向健江一下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他真能坐啊,苏晓不得不叹服,很多方面,向健江就是比她,比她守“规矩”看来组织这些年,他真没白蹲!
五钟时,程副省长的秘书来了,日理万机的样,门就说:“实在对不住,让你们久等了。”向健江起:“现在可以去了吧?”秘书怪怪地盯住向健江,不明白他的气为什么这么生,他避开向健江锋利的目光,转而对苏晓说:“你们请回吧,程副省长会见法国客人,估计今天是没时间了。”
“明天呢?”向健江追问一句。
一听向健江的气不对劲,苏晓抢在前面说:“省长要是没空,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我们再向省长汇报。”她这次用的是汇报,没用检讨。
秘书客气:“只能这样了,让二位等了一天,实在过意不去。下次来时,最好先通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