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太多了,我不会挑刺啊。”
“我不喜喝黏糊糊的汤,吃不什么东西。”
各各样的理由被说来,又被记下来,无论有用还是无用,只要是对自己的“厨艺”还有追求的人,都不会轻忽这一次“机会”有些甚至已经在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要将这样的“活动”多来几次,偶尔也去去贫困的地方,给别人饭。
秦朗几乎是全程带着笑意看着这一切发生的。
“你笑得真恶心。”
不知什么时候,杜若现在了秦朗的侧。
“像是看到自己养的姑娘主动去接客的老/鸨。”
“你说的真难听。”
秦朗“噗”地笑了“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你看,他们平时在后厨里,就算什么名人来了想见一面都不会愿意的,但现在竟然会弯腰请教一些连什么是‘粤菜’都不知的小孩。”
“菜很好吃。”
杜若没没脑地来了一句。
“嗯?”
秦朗不解地抬。
“我说,‘秦阁’的菜很好吃。”
杜若难得温柔的表情“一个餐馆的灵魂在于菜好不好吃,你们证明了即使用简单的材,也能不简单的味。菜很好吃…”
她拍了拍秦朗的肩膀。
“‘秦阁’会成功的。”
一个会关心孩能不能读书、普通人能不能吃上既致又味菜肴的餐饮集团,一定会成功的。
秦朗听懂了杜若别扭的夸奖中蕴的潜台词,于是笑意更了。
两人闲聊中,一个矮小的姑娘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杜若在哪儿,犹豫了一会儿,放下自己手里的汤碗,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待走近了,杜若认了走过来的孩,是她曾经代过课的低年级学生珍珍。
杜若曾经非常反对苏丽用“小恩小惠”奖励学生,她认为这么弊大于利,如果孩们习惯了奖励,也许在没有奖励刺激的情况下,就不会自发的去努力了。
但在珍珍上,她看到了自己这猜测的多余,因为即使是刚刚教授教育的孩,也会明白什么是“懂得廉耻”什么是“珍惜机会”什么是“勇敢争取”
她很怜惜这个被父兄错待的孩,所以看到珍珍过来时,她主动迎了过去,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帮忙的地方。
“杜老师,我今天吃饱了。”
珍珍添了添还带着的嘴角,从校服的大袋里掏一袋什么东西。
“这是老师上次给我的饼,我一直留着。我原来想,要是哪天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把它吃了。”
这样,她就知什么是“饱了”
但今天,她不用吃这袋饼,就已经知什么是饱了。
“我,我请你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