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谁呀?电影才刚刚开始呀,怎么会有人回来呢?人影愈渐近了,晃动的幅度特别厉害,可以看来人特别焦急,依稀还能够听见重的net息声。再近一看,是兰儿,二狗显得特别激动,一血直冲到了脑门,一个箭步猛扑上去,一把将兰儿拥在怀里,狂亲起来,二狗不在顾虑什么,他现在才明白,没有兰儿他可能真活不下去,二狗觉得自已的血在加运转,浑都在,框里噙着泪。他暗自誓,这辈都要对兰儿好,兰儿的呼显得异常急促,月光下,那双汪汪大里不时滴下明亮的泪珠。四周显得更加寂静了,天底下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似的,时间在这一刻凝滞了,没有语言,二狗觉得似已诉千言万语。
两个人相互促拥了十几分钟,彼此却不愿先松手,更不愿用言语来打破这幽静的气氛。二狗脑渐渐清醒了一些,今晚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呢。缓缓松开了双手,忙从怀中取一团东西,递到兰儿的手里,兰儿一边瞅瞅二狗,一边用指尖轻轻撩起手帕,借着月光,兰儿看到了一只卡。兰儿的心里绽开了,忙将卡用手帕重新包好,噘起嘴在二狗的脸上又亲了一,二狗心中更乐了,拽着兰儿的手向柿林跑去。
那里是他们成长的乐园,今天晚上,林里只几丝银光,林周围的空闲地方却是一片明亮。两个人肩并肩坐着,平躺在树下这一段忽明忽暗的草坪上,四周只有些许虫鸣。二狗先开:“兰,我,我,我很你,你,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二狗的声音有哆嗦。兰儿这还是一次听二狗这么快的说情呀呀的话,心里觉亮堂堂的,憋了几年的话二狗终于跟自已说了。
“我,我不愿意。那我爹你给说了吗?”
“没呢?这事呀!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问你。”
“我就不愿意。”
“我不,我要娶你,我要让你过好日。兰,你说真心话,别这么随便,得说真心话。”
“你猜呢?我刚才是和我妹去看电影,到了电影场,我甩了尾才来的。”
二狗有摸不着脑,心里有急了:“兰,你到底愿不愿意,你得说来,你该不是嫌我家穷,我没本事吧。”
兰儿也急了,皱了皱眉:“二狗,咱都说了这几年了,你难不了解我吗?”
二狗觉得刚才的话有言重了,赶缓和了气。
“那好,明个,我就去让你大伯到你家提亲。”
兰儿低下了,没有再应声。
天渐渐黑了下来,那一团薄幕蒙住了月亮的睛。
二狗和兰儿依旧躺在草坪上,受着大地的温度。二狗觉得今晚收获可大了,他终于得到了兰儿的心声。他觉得自已的情就像那白天的柿林一样,火红火红的。他今天也算是迈向成功了,自己多日来积郁在心中的疙瘩终于解开了,
兰儿也觉得终于和二狗把这话给摊开了,以后她再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开始,可兰儿一想到自己的家,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却怎么也兴不起来。为这事,她一个人倒起愁来。
二狗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全未在意旁的兰儿的表情。
远渐渐有了声响,西村的电影已经完了。兰儿与二狗赶站起来朝村中走去。目送兰儿回了家,二狗哼着小曲儿朝自家门奔去。
兰儿坐在床沿上傻呆着,本来这是一件兴事,她梦都想与二狗在一起,一起白偕老。可这一夜她却无法眠。
老爹桂西早些年是一包工,钱赚取了好多好多,家中经济特别宽裕。大哥在外面当工人,二哥是军队上的排长,还有一个小妹在中念书。自已从生那一刻起,就一直没受过穷,吃、喝、穿、全都没愁过。这也是村人们最艳羡的地方。除了这,特别是爹的家教特别严,对兄妹四个要求特别,从不允许自已和别的男孩约会。自已和二狗的事只能在暗地里行,有几次被爹知了,差没把爹给气死。爹嫌二狗家穷,说二狗没有文化,没有手艺,整天也没个正经事,就是在村里打短工,能成个啥大事。兰儿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有时她也觉得爹的话不是没有理,可是打心里她喜的就是二狗,别的男人很难她的心呀。
就拿前些日来说吧!梅姨给自已介绍了好几个,那可都是呱呱的好呀,肤又白又,人又聪明能,有住房,还在政府门工作,各方面都没的说,可兰儿怎能么也看不上。兰儿明白,一个女人,心中只能装一个男人,一旦装这个男人之后,其它的男人再好,也无法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