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人一步一步走着,都没有言语,都陷了沉思。
东叔现在更加觉得不是滋味,当时要不是自已给她帮衬,这七婶可能还不上她呢。红艳可能还在山老林里受苦呢。人啊,真是看不来,权利和地位会把人撑死。唉!谁还会想她以前的事呢?现在位了,老向前看,后面的可就再也瞧不见了。东叔觉得他这今天可没白来,七婶给他上了非常生动的一课,他对"人"这个字有了新的注解。
农家人离城镇远,还没有受传染,朴实无华的风味还依然保留着。可是,这以后就难说了,这人一到城市这座大熔炉里一炼,咋就全都变了,这样的现实,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只是老七婆娘的变化。老七呢?这可就难说了,这些年人也福了,官位也攀升的厉害了,这想来变化也就更大了,有了官,也就有了官架了,也就有了官威了。没有以前那味了。再不是原来那个稚气、腼腆而且质朴的小学教师了。人啊,在权利和金钱面前会大显原形,应该说,金钱和权利就是《封神演义》中的照妖镜吧。这两样备了一样,都会把人的天给淹没了的。我的娃以后若是成,这一,我是得老早就教的,别让他变质。唉!这些是后话,咱不提了,谁教咱是乡佬呀,没事找事。这件事对乡亲们可咋待呀?总不实话实说吧。想到田泥、田余会上那自信的气,东叔不知怎地气上就涌上来了。回去之后,咱还是一不作,二不休,先等等看,等以后再把事情全盘说给大伙儿吧。
街上的叫卖声在日下有增无减,可再也勾不起两人的兴来,只瞧见两个急匆匆的影,只看见两张像死人一样的面孔。步履快如骤雨般在街上穿梭。街面上到是逛街的闲人,东叔和二狗径直走到刚才买果的地方。这的是村上的钱,这些东西没送去,可得公呀。卖果的是他大伯,东叔明情况,他大伯二话没说,将钱全数给了东叔。东叔装好钱,从寄车取回自行车,与二狗向家骑去。
刚到村,二狗老远就瞅见兰儿从地里往挪玉米袋,虽只有一小半袋,可一个姑娘家显得特别吃力,地里再无其它人帮忙,二狗让东叔先走,自个儿骑到兰儿家地,将车撇渠里,全奔向兰儿去接兰儿手中的袋。
二狗车太快,闸还没杀稳,就双手朝前去搂袋,只因用力太猛,将个瘦小的兰儿也搂了自已的怀抱,兰儿可吓了一大,刚想大喊,一看是二狗,忙忍住了声音,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脖了,急yu挣tuo,可二狗的手却搂得更了,两人几乎要嘴对着嘴了,二狗浑颤动起来,这还是一次怀里揣着个大姑娘呀。兰儿见挣不开去,便闭上了睛,将向后仰着。二狗有站不稳了,怀里的袋快掉下去了,二狗怕兰儿生气、慌慌张张松开了手,去捡袋。兰儿束的心也开始放松了下来,脸上红扑扑的,心里觉得酸酸的,她自已也不知这是一什么觉。
“二狗,你今儿个是不是疯了,坏得厉害,趁人家没留意,尽想占人家便宜。”
“没有,没有,人家想帮你,只是用力太大。”
“你真坏,帮我,你真坏。”
二狗觉得产生歧义了,在农村“帮”可就是“吻”的意思呀。也便故意又逗号起来了:“人家喜,以后结了婚天天帮。”
兰儿将扭了过去,二狗可怕了,他知兰儿可真生气了,赶解释:“人家只是想帮助你挪玉米袋,没刹住车,难,搂也不行吗?”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嫌羞我还嫌羞,人家还要见人呢。你看这地里,到都是人,你还是快走吧。”
二狗觉得兰儿说的有理,忙扛起袋,与兰儿一朝地走去。二狗将袋放到兰儿的架车上,自已从渠内提自行车,和兰儿一同向村里走去。“兰儿,今晚,西村有电影,我在村等你,我有话说。”
“不去,有啥话呀?我不想听,我有事,我不去。”兰儿的脸上还是刚才那粉扑的颜,没等二狗说完,兰儿忸怩着拉着架车向前走去。
“我不,反正我在村等。若等不到你,我就在路上睡一晚。”二儿跟在后面大声喊。
兰儿急了,车拉的更快了,他觉得这人今天疯了,反常的厉害。
送兰儿走后,二狗到家,随随便便扒了几饭,便倒在炕上起愣来。自已和兰儿从小青梅竹,一块儿游戏,一块儿上学,还是同桌,可以说是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