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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严肃，我看着倒不适应了，于是笑：“别这么婆妈了，那小事我从没放在心上。只是，你那一拳还真狠。”我又开始逗他。他垂下，低声问：“那一拳真的很痛吗？”

让他不再烦恼，不再悲伤，不再冷漠。我不想有什么大智大才，我只想让自己所的人能在自己的抚陪伴下不再忧愁悲伤。可惜，我没有。晚上从公司来，正要叫车，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后。

思瀚的反应或许激烈了，但总还在情理之中。我不需要他这么正式严肃地想我歉。“那天我心情不好，又陡听你说那件事，心里更，一下适应不过来。”

这之前不我怎样盯着看，那双始终都不曾在这大厅中停留，仿佛这厅中碌碌之声与他无关，自弹他的琴，如今却似被什么惊扰了，心不再静，琴不再纯。

“你今天看上去怎么有些心神不宁？”我不解地看他。前不久我还好奇地期望，这个一脸正经满心工作的男人什么时候会一属于正常人的表情神。今天就看到了。

“没有，我是在想明后两天的工作安排，还有总裁这几天为什么一反常态地心情不好。”一提到那个人，我刚刚吃完饭听完琴的好心情一下被冲得净“忽冷忽”、“不可捉摸”这些词语疾速冲脑内。

“他不是这几天突如其来的心情不好，而是一贯的心情恶劣。”我冷冷地说。陈天翔看了看我，突发一语：“沈练，你真的不知总裁为什么心情不好吗？或许…”他犹豫着“你可以些什么让他心情变好也说不定。”

服务生捧着一大束百合送到他面前时，他望向我这边的目光有些讶异，不，或许是比讶异更为复杂的神。

我朝他一笑，他只呆了一瞬，上礼节地朝我微笑示意。我觉得这神的很奇特，隔着半个大厅的两人，明明互不通姓名，却能够熟稔毫不遮掩地用笑意来表达彼此之意。回去时陈天翔开车，我坐助手席。

“不是。”最后我们还是去了Ivory。了菜我开始欣赏起钢琴与人。不知怎么，今天我总觉钢琴上方那两清冽的目光时不时偶尔有意无意地飘向我们这桌。

“思瀚！”“对不起，沈练。”坐在脚椅上，端起酒杯，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我倒是很兴他来找我。其实那晚的事现在我并没怎么在意。

心血来，只是在一瞬间。伸手一招，向潇洒大的服务生说：“麻烦帮我买束来送给那位弹钢琴的先生。”服务生显少许为难之：“先生，之前从未有客人送或其他东西给本店的钢琴师，所以您…”

“是否店内有规定不允许？”服务生一愣，然后摇：“那倒没有这个规定。”我笑：“那不就行，我常来这里用餐，也来听琴，他的琴声让我的用餐变得非常愉快，我想送表示我的谢与祝福，我想贵店店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吧。”

初始的0，不能递加为完的100。我的心，就那么一小块，这样日复一日地被他磨着，一下一下，不知还能耗到什么时候。中午时，陈天翔过来找我，顺便一起吃个午饭。突然很想听钢琴，于是我提议去Ivory。陈天翔似乎不怎么愿意。“怎么，你不喜那里的菜？”

我嗤鼻：“我沈练何德何能，能让大总裁心情舒畅。”其实，我的内心是极其渴望自己有这能力的，是的，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有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