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抄写这份遗嘱。当我看到他除有若保留外,把其余的全财产留给我的时候,您可以想象来我的惊讶。他是个小雪貂似的怪人,长着全白的眉。我抬看他的时候,发现他那双锐利的灰睛正盯着我,脸上带着一开心的表情。当我读到遗嘱中那些条文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的睛,可是他解释说,他是个没有任何活着的亲属的单汉,他在青年时期就认识我的父母,而且一直听说我是个值得信任的年轻人,所以放心把他的钱给我。当然,我只能结结地说些谢的话。遗嘱照格式写好了,签了字,由我的书记当证人。就是这张蓝纸上写的。我已经说过,这些小纸条只是草稿。奥德克先生然后告诉我,还有一些字据——租约、房契、抵押凭据、临时期证等等,应该让我看看。他说只有在这一些都办完以后他才放心,并且要我晚上就带着这份遗嘱去诺伍德,在他家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一下。'记住,我的孩,在这一切还没有办完以前,什么话也不要对你父母说。咱们先不讲,好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意外之喜。'他非常持这一,还要我答应一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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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你蓄意谋杀下诺伍德的约纳斯·奥德克先生,我现在逮捕你。”
“一个中年妇女,我猜是他的女家。”
“把你的名字说来的,我想就是她吧?”
。至此,起火原因似属偶然,但另有迹象显示或系严重犯罪行为。火灾现场未见主,殊令人诧异。经查询,始知主已失踪。检查卧室,床无人睡过,而保险柜门已开,若重要文件散落满地。最后发现室内曾发生激烈格斗之迹象,并找到少量血迹及橡木手杖一,柄上亦沾有血迹。现已查明,是夜奥德克先生曾在卧室接待来客,该手杖即来客之。此夜来客为年轻律师约翰·赫克托·麦克法兰先生,即中东区格莱沙姆大楼426号格雷姆——麦克法兰事务所之合伙人。警方相信已掌握能说明犯罪动机之有力证据。总之,此事件有惊人发展,则毋庸置疑。
“这个妇女把我领一间起居室,里面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晚饭。后来,约纳斯·奥德克先生带我到他的卧室去,那里立着一个保险柜。他打开保险柜,取来一大堆文件。我们把这堆文件仔细看了一遍,直到十一和十二之间才看完。他说我们不要打搅女家,就让我从法国
我们这位不幸的委托人站起来,脸发白。
福尔斯合着,两手指尖着指尖,听了这起惊人的报。
“等一等,雷斯垂德。”福尔斯说“再等半个小时左右不会对你有影响吧。这位绅士正要给我们讲这桩非常有趣的事件的经过,这可能帮助我们把事情清楚。”
“不过,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倒很有兴趣听他讲。”
本报付印时,谣传麦克法兰先生,因谋杀约纳斯·奥德克罪已被逮捕。逮捕证确已发。正在诺伍德行之调查又有不祥发展。在建筑师所住楼下寝室里,除有格斗迹象外,现又发现法国式落地窗敞开,并有笨重从室内拖往木料堆的痕迹。最后在火场灰烬中找到被烧焦之残骸一说已被肯定。照警方推测,此乃一起极其惊人之凶案。受害者在寝室中被击毙,文件被盗,尸拖至木料堆焚烧灭迹。此案已苏格兰场素有经验之警官雷斯垂德行调查,此刻渠正以其惯有之力与机智追查线索。”
那是门铃响了,立即又从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我们的老朋友雷斯垂德现在房门。我从他后一看见门外站着的两名穿制服的警察。
“等一下!”福尔斯说“是谁开的门?”
“我觉得清楚它不会有困难了,”雷斯垂德冷酷地说。
“福尔斯先生,我和父母同住在布莱克希斯多林顿寓①所,但是昨晚因为有事要替约纳斯·奥德克先生办一办,就在诺伍德一家旅馆里住下来,从旅馆去他家把事情办了。我是在火车上看到报上您刚才听过的那条新闻,才知诺伍德发生的事件。我立即看自己的境非常危险,就赶来把这件案委托给您。我知要是我在城里的办公室或在家里,准会给抓走了。有人从敦桥车站就跟住我,我一都不怀疑——哎呀!什么人来了?”
“请说下去。”
“好吧,福尔斯先生,我很难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因为过去你给我们帮过一两次忙,在我们苏格兰场这方面,还欠你一份情呢。”雷斯垂德说“我必须同犯人在一起,而且还不得不警告他:凡是他说的话都会成为不利于他的证据。”
“这件案有几的确值得注意,”他慢吞吞地说“麦克法兰先生,我想先问一问:既然看起来有足够的证据可以逮捕你,怎么你依然逍遥法外呢?”
“这再好不过了,”我们的委托人说“我只请求您一定要听我讲,并且明白我讲的绝对是真话。”
“您能想象来,福尔斯先生,我当时无心拒绝他任何要求。他成了我的保护人,我一心想丝毫不差地实现他的愿望。于是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报,说我手边有要的事,不好估计我会呆到多晚才回家。奥德克先生还告诉过我,他希望我能在九钟跟他一起吃晚饭,因为九以前他可能还没有到家。可是,他住的地方很难找,我到他家的时候快九半了。我发现他…”
“我必须先说明,”麦克法兰说“我对约纳斯·奥德克先生一都不了解。他的名字我熟悉,因为很多年以前我父母和他认识,但是他们后来疏远了。因此,昨天下午,大约三钟,当他走我城里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到非常奇怪。在他说明了来意之后,我到更加惊奇。他手里拿着几张从笔记本中撕下来的单页,上面写满了很潦草的字——就是这几张——把它放在我桌上。
麦克法兰作一个绝望的手势向我们求援。
“'这是我的遗嘱,'他说,'麦克法兰先生,我要你把它照正式法定的格式写来。你写你的,我就在这坐着。'
雷斯垂德看了一下他的表。“我给你半小时,”他说。
麦克法兰了额上的汗,然后继续讲他这段经过:
“不错,”麦克法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