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去。那扇窗一直是开着的。”
“窗帘放下来没有?”福尔斯问。
“我说不准,不过我想是放了一半下来。对,我记得他为了打开窗,把窗帘拉起来了。我找不到我的手杖,他说:'没关系,我的孩,我希望从现在起能经常见到你。我会把你的手杖收好,等你下次来取。'我离开他的时候,卧室里的保险柜是开着的,那些分成几小包的字据还摆在桌上。已经那么晚了,当然我回不去布莱克希斯,就在安纳利·阿姆斯旅馆过了一夜。其他的我都不知,一直到今天早晨才从报上知了这件可怕的事情。”
“你还有别的要问吗,福尔斯先生?”雷斯垂德说。在他听年轻人讲这段不平凡的经历的时候,我见他有一两次扬其他的眉来。
“在我没有去布莱克希斯以前,没什么要问的了。”
“你是说没有去诺伍德以前吧,”雷斯垂德说。
“啊,对了,我要说的是诺伍德,”福尔斯说,脸上带着他那莫测的微笑。雷斯垂德从多次经验中知福尔斯的脑就象把锋利的剃刀,能切开在他看来是不可破的东西。他只是不愿承认这一。我见他好奇地看着我的同伴。
“过会儿我想跟你说一两句话,福尔斯先生,”他说“好吧,麦克法兰先生,我的两个警士就在门,外面还有辆四车在等着。”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祈求地对我们看了最后一,从屋里走来。警察带着他上了车,但雷斯垂德留下了。
福尔斯正在看他拿在手里的那几页遗嘱草稿,脸上带着极兴趣的样。
“这份遗嘱的确有些特,雷斯垂德,你看呢?”他说着便把草稿递过去。
“我能看几行和第二页中间几句,还有最后一两行。这些象印的一样清楚,”他说“其余的都写得不清楚。有三个地方我一也认不来。”
“你怎么解释这一?”福尔斯说。
“你怎么解释呢?”
“是在火车上写的。清楚的分说明火车停在站上,不清楚的分说明火车在行驶,最不清楚的分说明火车正经过岔。有经验的专家能立刻断定这是在一条郊区铁路线上写来的,因为只有在大城市附近才能接二连三碰到岔。假如他了全旅程的时间来写这份遗嘱,那必定是一趟快车,在诺伍德和敦桥之间只停过一次。”
雷斯垂德笑了起来。
“在分析问题上你比我,福尔斯先生,”他说“你说的这一跟案有什么关系呢?”
“它足以证实年轻人所谈的这份遗嘱是约纳斯·奥德克昨天在旅途中拟好的。一个人竟会以这样随便的方式来写一份这么重要的文件,岂非怪事?这说明他实际上并不重视这份遗嘱。只有本不打算让自己立的遗嘱生效的人才会这样。”
“这等于他同时给自己了一张死刑判决书,”雷斯垂德说。
“哦,你这样想吗?”
“你不这样想吗?”
“很可能,不过这件案对我来说还不清楚。”
“不清楚?如果这样一件案都不算是清楚的话,还有什么能算是清楚的呢?有个年轻人忽然知只要某个老人一死,他就可以继承一笔财产。他怎么办?他不告诉任何人,安排了某借在当天昨上去拜访他的委托人。一直等到全屋仅存的第三者睡了,在单独的一间卧室里他杀了委托人,把尸放在木料堆里焚烧,然后离开那里去附近的旅馆。卧室里和手杖上的血迹都很少。可能他想象连这一血迹也不会留下,并且希望只要尸毁了,就可以掩盖委托人如何毙命的一切痕迹,因为那些痕迹迟早要把他暴来。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的好雷斯垂德,你所说的使我到有过于明显,”福尔斯说“你没有把想象力加到你许多长中去,但是,如果你能试试把自己摆在这个年轻人的地位上来看,你会挑选立遗嘱的那个晚上去行凶吗?你不觉得把立遗嘱和行凶这两件事连接得这么是很危险的吗?还有,你会选择别人知你在那里、正是这家的佣人开门让你屋的这样一个时机吗?还有最后一,你会那么煞费苦心地藏尸,而又留下手杖作为暴你是凶犯的证据吗?雷斯垂德,你必须承认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至于那手杖,福尔斯先生,你我都知:一个罪犯总是慌慌张张的,往往脑冷静的人能避免的一些事情来。他很可能是不敢回那间屋里去。你给我一个别的能符合事实的推测吧。”
“我能够很容易地给你举好几个推测,”福尔斯说“譬如,有这样一个可能的、甚至是很可能的推测,我把它当礼赠送给你。老人正在给年轻人看那些贵重的证券,因为窗帘只放下了一半,一个过路的狼汉在窗外看见了他们。年轻律师走了,狼汉就屋来,看到那手杖,便抓起手杖把奥德克打死,烧了尸以后就跑了。”
“为什么狼汉要烧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