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玩笑吗?我包你笑不来。把他带下去,留在起居室里等我来。”
三个警士把奥德克带走后,雷斯垂德接着说:“福尔斯先生,刚才当着警士面前我不便说,但是在华生医生面前,我不怕承认这是你得最的一件事,虽然我想不来你是怎样的。你救了一个无辜者的命,并且避免了一场会毁掉我在警界声誉的丑闻。”
福尔斯微笑着拍了拍雷斯垂德的肩膀。
“不但无损于你的声誉,我的好先生,你反而会看到你的名声大增呢。只要把你写的报告稍加改动,他们就觉得要想蒙骗雷斯垂德巡官的睛有多么难哪。”
“那你不希望报告中有你的名字?”
“一也不。工作就是奖赏。等将来我允许这位心的历史学家再拿起笔的时候,或许我也会受到称赞——嗯,华生?好吧,现在让咱们看看这只耗隐藏的地方。”
离这条过的尽六英尺的地方,曾经用抹过灰的板条隔来一小间,隔墙上巧妙地安装了一扇暗门。小间全靠屋檐隙中透过来一光照明,里面有几件家,还存了和,同一些书、报纸放在一起。
在我们往外走的时候,福尔斯说:“这是建筑师的有利条件。他能给自己准备一间密室而不需要任何帮手——当然,他那个女家除外。我应该上把她也放你的猎。”
“我接受你的意见。可是你怎么知这个地方,福尔斯先生?”
“我先断定他就藏在屋里。当我第一次走过这条走廊的时候,发现它比楼下那条同样的走廊短了六英尺,这一来他藏的地方就十分清楚了。我也料到他没有勇气能在火警面前呆着不动。当然,我们也可以去把他抓住,但是我觉得他来更有趣。再说,雷斯垂德,上午你戏了我,也该我来迷惑你一下作为回敬了。”
“嗯,先生,你的确向我报复了。但是你究竟是怎么知他藏在屋里的呢?”
“那个拇指印,雷斯垂德。你当时说它是决定的。在完全不同的意义上,它真是决定的。我知前天那里并没有这个指印。我对细节非常注意,这一你也许知;而且那天我检查过大厅,墙上确实什么也没有。因此,指印是后来在夜里上去的。”
“但是怎么上去的呢?”
“很简单。那天晚上他们把分成小包的字据用火漆封的时候,约纳斯·奥德克叫麦克法兰用大拇指在其中的一个封上的火漆上一下使它粘牢。这个年轻人很快而且很自然地这样了,我相信连他自己也忘了这件事。很可能这是碰巧发生的事,奥德克本人当时并没有想要利用它。后来他在密室里盘算这件案的时候,忽然想到他可以利用这个指印制造一个可以证明麦克法兰有罪的确证。他只要从那个火漆印上取个蜡模,用针刺足够的血涂在模上面,然后夜里亲自或者叫女家把印在墙上就行了。这是天下最简单的事情。如把他带密室的那些文件检查一遍,你准能找到那个有指纹的火漆印,这我可以打赌。”
“妙极了!”雷斯垂德说“妙极了!经你这样一讲,一切都清清楚楚了。但是,福尔斯先生,这个大片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看见这位态度傲慢的侦探忽然变得象个小孩在问他老师问题一样,真是有趣。
“这个我认为不难解释。正在楼下等着的这位绅士是个很狡猾、恶毒、记仇的人。你知麦克法兰的母亲从前拒绝过他的求婚吗?你不知?我早对你说过应该先去布莱克希斯,然后去诺伍德。后来,这情上的伤害在他的邪恶诡诈的心里产生了怨恨,他终生渴望报复,但没有找到机会。最近一两年里,情况变得对他不利——大概是暗中从事投机生意失败,他发现自己的境不妙。他决心要骗其他所有的债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给某个柯尼利亚斯先生开了大额支票。我猜想这个人就是他自己,用了另一个名字。我还没有追查过这些支票,但是我相信这些支票全都用那个名字存了外地一个小镇的银行,奥德克时常去那个小镇过一双重人格的生活。他打算将来改名换姓,把这笔钱取来,然后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一切。”
“嗯,完全可能。”
“在他想来,假如他能这样一个假象,就是他被旧情人的独谋杀了,他就可以销声匿迹,同时又对他的旧情人行了报复。这个恶毒计谋真是个杰作,他象个大师一样把它实现了。为了造成一个明显的犯罪动机而写的那张遗嘱,要麦克法兰瞒着父母私下来见他,故意留藏下手杖,卧室里的血迹,木料堆中的动尸骨和钮扣——这一切都令人惊叹。他布下的这张罗网,在几小时前看来仍然牢固,但是他缺少艺术家所有的那懂得什么时候停住的至天赋。他画蛇添足,想把已经在这个不幸的年轻人脖上的绳索拉得更一些,结果他把一切都毁了。咱们下楼去吧,雷斯垂德。我还有一两个问题要问问他。”
那个恶在自己的起居室里坐着,两旁各站着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