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这次你们赢啦。好象是我撞在什么东西上了。我是接到希尔顿·丘比特太太的信才来的。这里面不至于有她吧?难是她帮你们给我设下了这个圈?”
“希尔顿·丘比特太太受了重伤,现在快要死了。”
这人发一声嘶哑的叫喊,响遍了全屋。
“你胡说!"他拚命嚷着说,"受伤的是希尔顿,不是她。谁忍心伤害小埃尔茜?我可能威胁过她——上帝饶恕我吧!但是我决不会碰她一发。你收回自己的话!告诉我她没有受伤!”
“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伤得很重,就倒在她丈夫的旁边。”
他带着一声悲伤的往长靠椅上一坐,用铐着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一声不响。过了五分钟,他抬起来,绝望地说:"我没有什么要瞒你们的。如果我开枪打一个先向我开枪的人,就不是谋杀。如果你们认为我会伤害埃尔茜,那只是你们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她。世界上确实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象我她那样一个女人。我有权娶她。很多年以前,她就向我保证过。凭什么这个英国人要来分开我们?我是第一个有权娶她的,我要求的只是自己的权利。”
“在她发现你是什么样的人以后,她就摆脱了你的势力,”福尔斯严厉地说,"她逃国是为了躲开你,并且在英国同一位面的绅士结了婚。你追着她,使得她很痛苦,你是为了引诱她抛弃她心的丈夫,跟你这个她既恨又怕的人逃跑。结果你使一个贵族死于非命,又得他的妻自杀了。这就是你的这件事的记录,阿贝·斯兰尼先生。你将受到法律的惩。”
“要是埃尔茜死了,那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这个国人说。他张开一只手,看了看团在手心里的一张信纸。"哎,先生,"他大声说,睛里了一怀疑。"您不是在吓唬我吧?如果她真象您说的伤得那么重的话,写这封信的人又是谁呢?"他把信朝着桌扔了过来。
“是我写的,就为了把你叫来。”
“是您写的?除了我们帮里的人以外,从来没有人知舞人的秘密。您怎么写来的?”
“有人发明,就有人能看懂。"福尔斯说,"就有一辆车来把你带到诺威奇去,阿贝·斯兰尼先生。现在你还有时间对你所造成的伤害稍加弥补。丘比特太太已经使自己蒙受谋杀丈夫的重大嫌疑,你知吗?只是因为我今天在场和我偶然掌握的材料,才使她不致受到控告。为了她你至少应该到向大众说明:对她丈夫的惨死,她没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责任。”
“这正合我意,"这个国人说,"我相信最能证明我自己有理的办法,就是把全事实都说来。”
“我有责任警告你:这样也可能对你不利,"警长本着英国刑法公平对待的严肃神声地说。
斯兰尼耸了耸肩膀。
“我愿意冒这个险,"他说“我首先要告诉你们几位先生:我从埃尔茜是个孩的时候就认识她。当时我们一共七个人在芝加哥结成一帮,埃尔茜的父亲是我们的。老帕特里克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发明了这秘密文字。除非你懂得这文字的解法,不然就会当它是小孩涂的画。后来,埃尔茜对我们的事情有所闻,可是她不能容忍这行当。她自己还有一些正路来的钱,于是她趁我们都不防备的时候溜走,逃到敦来了。她已经和我订婚了。要是我的是另外一行,我相信她早就跟我结婚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沾上任何不正当的职业。在她跟这个英国人结婚以后,我才知她在什么地方。我给她写过信,但是没有得到回信。之后,我来到了英国。因为写信无效,我就把要说的话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我住在那个农庄里,租到一间楼下的屋。每天夜里,我能够自由,谁都不知。我想尽办法要把埃尔茜骗走。我知她看了我写的那些话,因为她有一次就在其中一句下面写了回答。于是我急了,便开始威胁她。她就寄给我一封信,恳求我走开,并且说如果真的损害到她丈夫的名誉,那就会使她心碎的。她还说只要我答应离开这里,以后不再来缠磨她,她就会在早上三,等她丈夫睡着了,下楼来在最后面的那扇窗前跟我说几句话。她下来了,还带着钱,想买通我走。我气极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臂,想从窗里把她拽来。就在这时候,她丈夫手里拿着左冲屋来。埃尔茜倒在地板上,我们两个就面对面了。当时我手里也有枪。我举起枪想把他吓跑,让我逃走。他开了枪,没有打中我。差不多在同一时刻,我也开了枪,他立刻倒下了。我急忙穿过园逃走,这时还听见背后关窗的声音。先生们,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后来的事情我都没有听说,一直到那个小伙骑送来一封信,使我象个傻瓜似地步行到这儿,把我自己到你们手里。”
在这个国人说这番话的时候,车已经到了,里面坐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察。丁警长站了起来,用手碰了碰犯人的肩膀。
“我们该走了。”
“我可以先看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