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到这些塑像?我看不这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实在想要知,我就告诉你,是从斯捷班尼区教堂街盖尔得尔公司来的。这个公司近二十年来在石膏雕塑行业中一直是有名的。我买了多少?三个,第一次是两个,第二次是一个,共三个。卖给尔尼柯大夫两个,还有一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柜台上被打碎了。至于照片上这个人吗?不,我不认识。哦,不,也可以说我认识。这不就是倍波吗?他是个意大利人,零活的,他在这里过活儿。他会雕刻,会镀金,会框,总之会些零活。这家伙是上星期走的,从那以后没有人提到过他。我不知他从哪儿来的,也不知他上哪儿去了。他在这儿的时候,得不错。打碎半像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两天。”
从商店来之后,福尔斯对我说:“我们从冒斯·贺得逊这儿只能了解这么多了。清了在康宁顿街和肯辛顿的两个案件里全有倍波,就凭这一,我们走了十英里是值得的。华生,我们去斯捷班尼区的盖尔得尔公司,这些半像是在那儿制的。我估计我们会从那儿得到一些情况。”
于是,我们迅速接连穿过敦的一些繁华地区:通过了旅馆集中的街,戏院毗邻的街,商店林立的街,还通过了敦海运公司集中的地方,最后到了一个有十来万人的泰晤士河沿岸的市镇。市镇的分租房屋里住满了欧洲来的狼者,并且弥漫着他们的气味和情调。在一条原是敦富商居住的宽阔街上,我们找到了我们要找的雕塑公司的工厂,厂里有个相当大的院,院里堆满了石碑等东西。里面有一间很大的房屋,屋内有五十个工人正在活。经理是位材大肤白皙的德国人,他很有礼貌地接待了我们,对于福尔斯提的问题一一作清楚的回答。经查账得知,用笛万的大理石拿破仑像复制了几百座石膏像,大约一年前卖给冒斯·贺得逊的三座和另外的三座是一批货,另外三座卖给了肯辛顿的哈定兄弟公司。这六座像和其他的任何一座不可能有什么不同。他不能解释有人想要毁坏这些塑像的原因——实际上,他讥笑所谓"偏执狂"的解释。塑像的批发价是六先令,但零售商可以卖到十二个先令以上。复制品是从大理石像的前后分别模片,再把两个半面模片连在一起,便构成一个完整的像。这工作常由意大利人担当,他们就在这间屋内工作,然后把半像拿到过的桌上,一一存放弃来。他能告诉我们的,只有这么多了。
可是,那张照片却对这位经理产生了奇怪的影响。他的脸气得发红,他的条顿族式蓝睛上的双眉皱。
他大声说:“啊,这个恶!是的,我对他了解得很清楚。我们这个公司一向名声很好,只有一次警察到这儿来了,那就是因为这个家伙。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他在街上用刀了另一个意大利人,他刚到车间,跟着警察就来了,就是在这儿把他抓走的。他的名字叫倍波——我从来不知他的姓。雇了这样一个品行不端正的人,我是自找倒霉。但是,他很会活儿,是一把好手。”
“给他定个什么罪?”
“被的人没有死,把他关了一年就放来了。我肯定他现在不在监狱里,他没有敢在这儿面。这儿有他的一个表弟,我想他会告诉你他在哪儿。”
福尔斯大声说:“不,不,什么也不要对他的表弟说——我请求你一个字都不要说。事情是很严重的,我越来越觉得严重。你查看你卖这些塑像的账目时,我从旁看到卖日期是去年六月三日。请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倍波被逮捕的。”
这位经理回答:“我看一下工资账就可以告诉你大概的日期。"他翻过几页后继续说:“是的,最后一次发给他工钱是在五月二十号。”
福尔斯说:“谢谢你。我想我不必再耽误您的时间和给您添麻烦了。"他最后再次嘱咐经理不要把我们的调查说去,我们便起往回走了。
一直忙到下午四五钟,我们才来得及在一家饭馆匆忙地吃了午饭。在饭馆门,报童呼叫着:“肯辛顿凶杀案,疯杀人。"这条新闻说明,哈克先生的报终于被刊登了。报占了两栏,文章使人震惊并且词句漂亮。福尔斯把报纸立在调味品架上一边吃一边看。有一两次他格格地笑了。
他说:“华生,是要这样写。你听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