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找的东西显然不在那儿,因为我们隔着另一窗帘又看到一下闪光,然后隔着第三个窗帘又有一次闪光。
雷斯垂德低声说:“我们到那个开着的窗那儿去。他一爬来,我们就能立即抓住他。”
但是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动,这个人便又现了。当他走到小路上那块闪烁着微光的地方的时候,我们看到他腋下夹着一件白的东西。他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着。寂静无声的街给他壮了几分胆。他转过去,背向我们,放下这件东西,跟着是很响的"啪嗒"一声,接着又是"格格"的连续响声。他得很专心,所以当我们悄悄地穿过一块草地时,他并没有听见我们的脚步声。于是福尔斯猛虎般地扑向他的背后,雷斯垂德和我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并且给他上了手铐。当我们把他扭转过来时,我看到一副两颊陷奇丑无比的面孔,他的睛怒视着我们,他的面孔在搐,我这才看清我们抓到的确实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可是,福尔斯却不去注意我们抓到的人,他蹲在台阶上仔细地检查这个人从屋里拿来的东西。这是一座拿破仑的半像,和我们那天早晨看到的一样,并且也是同样被打成小碎片。福尔斯把碎片拿到亮光下认真地检查,没有看这些石膏碎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刚刚检查完,屋里的灯一亮,门开了,房屋的主人,一位和蔼、胖的人,穿着衬衫和长现在我们面前。
福尔斯说:“我想您是卓兹雅·布朗先生吧?”
“是的,先生,您准是福尔斯先生吧?我收到通讯员送来的急信,便完全照你所说的了。我们把每扇门全从里面锁上,等待事情的发展。我很兴你们抓到了这个氓,先生们,请你们到屋里来休息一下。”
然而雷斯垂德急于把犯人送到安全的地方,所以没有几分钟便叫来车,我们四个人动去敦了。犯人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睛从蓬蓬的发影里恶狠狠地看着我们,有一次我的手离他较近,他便象饿狼一样地猛抓过来。我们在警察局对他行了搜查,他上除去几个先令和一把刀很长的刀之外,什么也没有,刀把上有许多新的血迹。
分手的时候,雷斯垂德说:“事情就是这样了。希尔很了解这些氓,他会给他定罪的。你看,我用黑手党来解释并没有错,不过,福尔斯先生,我非常谢你这样巧妙地抓住了他,可我还没完全懂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福尔斯说:“时间太晚,不能解释了。另外,还有一两件小事没有清楚,这个案件是应该搞彻底的。要是你明天晚上六钟到我家来,我会给你说明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完全了解的这个案件的意义。总的说来,这个案件确实有独特的地方。华生,要是我同意你继续记录我办的一些案,我敢说这桩案一定会使你的记载增不少。”
到第二天晚上大家见面的时候,雷斯垂德给我们讲了这个犯人的详细情况。我们已经知犯人名字叫倍波,但姓氏不详,他在意大利人聚集的地方是个名的坏。他很会制造塑像,一度老老实实地过日,可是后来他走上了歪,两次被捕,一次是因为偷了一东西,另一次是因为刺伤了他的一个同乡。他英语讲得很好。他毁坏这些塑像的原因还不清楚,他拒绝回答这方面的问题。可是警察发现这些塑像可能是他亲手的,因为他在盖尔得尔公司的时候是这工作的。对于这些我们已经知的情况,福尔斯只是有礼貌地听着,但是我明确地到——因为我很了解他——他的思想是在别。我觉察到,在他惯有的面表情下,织着不安和期待。最后,他从椅上站起来了,他的睛闪闪发光。这时门铃响了。一会儿我们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仆人领来一位面红、长着灰白连鬓胡的老年人。他手里拿着一个旅行袋,门后把它放到桌上。
“歇洛克·福尔斯先生在这儿吗?”
我的朋友了,并且微笑一下说:“我想您是瑞丁区的珊德福特先生?”
“是的,我大概是迟到了一会儿,火车太不方便了。您给我写信谈到我买的半像。”
“是的。”
“您的信在这儿。您说:'我想要一座仿笛万塑的拿破仑像,对于您的那座我愿意付十镑。'是这样吗?”
“不错,是这样。”
“我对您的来信到意外,因为我想象不您怎么会知我有这个像。”
“当然您会到意外,可是理由却很简单。哈定公司的哈定先生说,他们把最后的一座卖给了您,并且把您的地址告诉了我。”
“噢,是这么一回事!他告诉您我了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