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表明,您对于这座塑像的占有权和有关的一切权利,全转让给我。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一个人永远无法预见将来会什么事。谢谢您,珊德福特先生,这是您的钱,祝您晚安。”
客人走了以后,福尔斯的行动引起我们的注意。他从屉里拿一块白布,铺在桌上,又把新买来的半像放在白布中间。然后他端起猎枪,猛地往拿破仑像的上放了一枪,于是像立刻变成了碎片。福尔斯弯下腰来,急切地察看着这些分散的碎片。不一会儿,他便得意地喊了起来,我看到,他手里举着一块碎片,碎片上嵌着一颗的东西,就象布丁上的一样。
他嚷:“先生们,让我把著名的包格斯黑珍珠介绍给你们吧!”
雷斯垂德和我一下愣住了。极度的惊叹使我们突然鼓起掌来,好象看戏看到了最彩的关键分。福尔斯苍白的面孔泛红,他向我们鞠了一躬,就象著名的剧作家在答谢观众的盛情。只是在这样的时刻,他才暂时中断理的思考,而喜受到赞扬的人之常情。朋友的惊奇和赞扬竟然地打动了这样一个蔑视世俗的荣誉、格独特、沉默寡言的人。
他说:“先生们,这是世界上现有的最著名的珠宝,我是很幸运的,能够依照一系列的归纳法,从这颗珍珠遗失的地方——科隆那王在达柯尔旅馆的卧室开始,追查到斯捷班尼地区的盖尔得尔公司所造的六个拿破仑像之一。雷斯垂德,你还记得吧,这颗无价的珍宝遗失之后造成了多么大的震动,当时敦的警察徒劳无功。在这件案上,他们询问过我的意见,但是我提不任何办法。怀疑过王妃的女仆,她是个意大利人,当局查明她有一个兄弟在敦,但是我们没有清他们之间有无联系,女仆的名字叫芦克芮什雅·万努齐。我想两天以前被杀害的彼埃拙便是她的兄弟。我查看过报上的日期,珍珠是在倍波被捕前两天遗失的。逮捕倍波是因为他打伤了人,在盖尔得尔公司抓的,那时他正这些塑像。你们现在可以完全明白事情发生的顺序了,当然,我思考的时候,思路与这些事件的顺序正好相反。倍波确实拿到了珍珠。他可能是从彼埃拙那儿偷来的,他也可能就是彼埃拙的同谋,还有可能是彼埃拙和他妹妹的中间人。不过这些对于我们无关要。
“重要的事实是他占有了这颗珍珠,正当他上带着这颗珍珠的时候,警察来追捕他。他跑到他工作的工厂,他知他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但是必须把这颗无价之宝藏好,否则便会在搜的时候,被警察搜。当时六座拿破仑的石膏像正放在过,一座还是的。倍波是一个熟练工人,所以立刻在石膏上挖了一个小,把珍珠放到里面,然后又抹了几下,把小抹平。石膏像是个理想的外壳,没有人会想到在那里能找到这颗珍珠。倍波被关了一年,同时他的六座石膏像被卖到敦各。他不知哪座像里有那颗珍珠。摇摆石膏像是不起作用的,因为珍珠会粘在石膏上,因此,只有把石膏像打碎,才能找到它。倍波并没有失望,他很机灵又有毅力,便继续寻找。通过一个在盖尔得尔公司工作的堂兄弟,他清了买这些像的是哪几家零售公司。于是他设法在冒斯·贺得逊公司得到雇用,这样他查明了三座塑像的去。珍珠不在这三座里。然后在其它意大利雇工的帮助下,他又清另外三座塑像的去。一座是在哈克先生家。在那儿他被他的同谋所跟踪,这个人认为他应对丢失珍珠负责,在后来的搏斗中他刺死了他的同谋。”
我问:“要是他是他的同谋,为什么还带着他的照片?”
“那是为了追寻他用的,要是他想向第三者询问倍波的时候可以拿来。这个理是很明显的。我想倍波在杀人以后,行动会加快,而不会延迟。他怕警察发现他的秘密,所以他要在警察追捕他之前加速行动。当然,我不能肯定地说,他在哈克买的半像中没有找到那颗珍珠。我甚至不能断定石膏像里藏的是珍珠,但是我很清楚他是在找什么东西,因为他把半像拿去,走过几栋房屋,在有灯的园里才把它打碎。既然哈克买的半像是三个里面的一个,那么也就证明了我告诉你们的,珍珠在里面的可能是三分之一。还有两个半像,很显然他要先找在敦的那一个。我警告房的主人,以避免发生第二次惨案,然后我们便行动了,并且取得了最好的成绩。当然,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明确地知我们要找的是包格斯的珍珠。被害者的姓名使我把两个事件联系起来。那么只剩下一个半像——在瑞丁区的那座了——而且珍珠必定在那个像里面,所以,我当着你们的面从主那儿买来——珍珠就在这儿。”
我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