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走到一个写字台旁,拿钥匙开开屉,取一封信,信封很长,颜是蓝的。
“福尔斯先生,信在这儿,我发誓没有拆开过。”
福尔斯咕哝着说:“怎样把信放回去呢?快,快,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文件箱在哪儿?”
“仍然在他的卧室里。”
“多么幸运啊!夫人,快把箱拿到这儿来!”
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个红的扁箱走来。
“您以前怎样打开的?您有一把复制的钥匙?是的,您当然有。开开箱!”
希尔达从怀里拿一把小钥匙。箱开了,里面满文件。福尔斯把这封信到靠下面的一个文件里,夹在两页之间。关上了箱,锁好之后,夫人又把它送回卧室。福尔斯说:“现在一切就绪,只需要等候你的丈夫了。还有十分钟。希尔达夫人,我了很大的气力来保护您,您应该用这十分钟坦率地告诉我,您这不寻常的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位夫人大声地说:“福尔斯先生,我把一切全告诉您。我宁愿把我的右手切断,也不愿意让我丈夫有片刻的烦恼!恐怕整个敦再不会有一个女人象我这样自己的丈夫了,可是如果他知了我所的一切,尽我是被迫的,他也决不会原谅我的。因为他非常重视他的名望,所以他不会忘记或是原谅别人的过失的,福尔斯先生,您一定要搭救我!我的幸福,他的幸福,以及我们的生命全都受到威胁!”
“夫人,快讲,时间很短了!”
“先生,问题在我的一封信上,我结婚前写的一封不慎重的信,愚蠢的信,是在我的情一时冲动下写的。我的信没有恶意,可是我丈夫会认为这是犯罪。他如果读了这封信,他便再也不会信任我了。我曾经想把这件事忘掉。可是后来卢卡斯这个家伙写信告诉我,信在他的手中,并且要给我的丈夫。我恳求他宽大为怀。他说只要我从文件箱里把他要的文件拿给他,他便可以把信还给我。我丈夫的办公室里有间谍,告诉了卢卡斯有这样一封信。他向我保证我丈夫不会因此受到损害。福尔斯先生,您设地地想一想,我应该怎么办呢?”
“把一切都告诉您丈夫。”
“不行,福尔斯先生,不行!一方面是导致幸福的毁灭,另一方面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去拿我丈夫的文件。可是在政治问题上我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而情和信任的重要,我是十分理解的。福尔斯先生,我拿了文件!我取了钥匙的模。卢卡斯给了我一把复制的钥匙。我打开文件箱,取文件并且送到尔芬街。”
“到那儿的情况怎么样?”
“我照约定的方式敲门,他开了门,我随他走屋中,可是大厅的门我没有关严,因为我怕和这个人单独在一起。我记得我去的时候,外面有一个妇女。我们的事情很快办完了。我的那封信摆在他的桌上。我把文件给了他,他还给了我那封信。正在这时候,房门那里有声音,又听见门有脚步声,卢卡斯赶忙掀平地毯,把文件到一个藏东西的地方,然后又盖上地毯。
“这以后的事简直象是个恶梦。我看到一个妇女,黑黝黝的面孔,神颠狂,还听到她讲话的声音,她讲的是法语,她说:"我没有白等,终于让我发现了你和她在一起!"他二人很凶狠地搏斗起来。卢卡斯手里拿着一把椅,那个妇女手中有把闪亮的刀。当时的场面可怕极了,我立即冲屋去,离开了那栋房。第二天早上我便在报纸上看到了卢卡斯被杀死的消息。那天晚上我很兴,因为我拿回了我的信。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只是第二天早上我才明白,我不过用新的苦恼替代了旧的。我丈夫失去文件后的焦虑使我心神不安。我当时几乎就要跪倒在他脚下,向他讲清是我拿的文件。可是这意味着我要说过去的事。我那天早上到您那儿去是想清我犯的错误的严重。从我拿走文件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想怎样把文件回来。要不是卢卡斯当时藏起了那封信,我也就不会知信藏在什么地方。我怎样走屋呢?我接连两天去看了那个地方,可是门总是关着。昨天晚上我了最后一次尝试。我怎么拿到的,忽已经听说过了。我把文件带回来,想要销毁,因为我没有办法还给我丈夫这个文件而又不必承认错误。天啊,我听到他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了!”
这位欧洲事务大臣激动地冲屋内。
他说:“有什么消息,福尔斯先生,有什么消息?”
“有希望。”
他的脸上惊喜的神情。"谢谢上帝!首相正来和我一起吃午饭。他可以来听听吧?”
他的神经是非常的,可是我知自从了这件事以后,他几乎没有睡过觉。雅可布,你把首相请到楼上来。亲的,我想这是一件政治上的事情,过几分钟我们就到餐厅和你一起吃午饭。”
首相的举止是镇静的,但是从他激动的目光和不停地颤动着的大手上,我知他也象他的年轻同事一样十分激动。
“福尔斯先生,我听说你有好消息?”
我的朋友回答:“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清。可能失落文件的地方,我全调查过了,没有找到,但是我敢肯定不必耽心有危险。”
“福尔斯先生,那是不行的。我们不能永远生活在火山上。我们一定要把事情个落石才行。”
“有找到文件的希望,所以我才来到这里。我越想越觉得文件不会离开您的家。”
“福尔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