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秘密法暗杀的使命吗？或者，这就是那个狗，正在写着限起的最后一天已经到了呢？约翰·费瑞厄这时觉得痛痛快快的死也比这使人胆战心寒、昼夜不宁的折磨要好些。于是，他便上前去，下门闩，把门打开了。

门外一平静寂。夜朗朗，繁星在上闪烁发光。老人前现的只是一起前园，园周围有一篱垣，还有一个门。但是，无论在园中，或是在大路上，都不见一个人影。费瑞厄左右瞧了一下，轻松地吁了一气，放下了心。但是，他无意中向脚下一瞧，不觉大吃一惊；只见一个人趴在地上，手脚直地伸展着。

他看到这副情景，恐惧已极。他靠在墙上，用手着自己的咙，才没有喊声来。最初，他以为这个趴在地上的人可能是个受伤的，或者是将死的人。但是，他仔细一瞧，只见他在地上手足移动，蛇一样迅速无声地爬行着，一直爬了客厅。这个人一爬屋内，便立刻站了起来，把门关上。原来现在这个目瞪呆的老农面前的却是杰弗逊·侯波那张凶狠的脸和他的那副决的表情。

“天哪！”约翰·费瑞厄起咻咻地说“你可把我吓坏了。你为什么这样来？”

“快给我吃的，”侯波声嘶力竭地说“两天两夜我来不及吃一东西。”主人的晚餐仍旧放在桌上未动，于是他跑了过去，抓起冷、面包就狼吞虎咽起来。等他吃了一饱以后，他才问：“茜可好吗？”

“很好。她并不知这些危险。”这位父亲回答说。

“那很好。这个屋已经四面被人监视起来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一路爬了来的原因。他们可算是够厉害的了，可是他们要想捉住一个瓦休湖的猎人，可还差一。”①——

①瓦休湖是国内华达州西的一个湖泊，有一支叫作”瓦休印第安人”的落原来聚居该。——译者注

约翰·费瑞厄现在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他知他可有了一个忠实可靠的助手。他一把抓住这年轻人糙的手，衷心谢地握着说：“你真是个值得骄傲的人。除你以外，再也没有什么人肯来分担我们的危险和困难了。”

这个年轻猎人回答说：“您说的对，老先生。我是尊敬您的，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只是关系到您一个人，那么，在我把我的伸这样一个黄蜂窝里来以前，我倒要思之再三的。我是为茜来的，我想，在他们得手以前，我就能和茜远走飞了，犹他州也就没有姓侯波的这家人了。”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明天就是你们最后的一天了，除非今晚就行动起来，否则你们就要来不及了。我了一骡和两骑，现在都放在鹰谷那里等着。您有多少钱？”

“两千块金洋和五千元纸币。”

“足够了。此外，我还有这么多钱，可以凑在一起。咱们必须穿过大山到卡森城去。您最好去叫醒茜。仆人没有睡在这个屋里，这倒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