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福尔斯先生，我办案，只要有了你，没有一次不觉踏实得多的。这座房只有一个，所以他跑不了。”

“谁？”

“啊，福尔斯先生，这一回我们可走先一步了。这一次，你可得要让我们领先了。"他用手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一个车夫手拿鞭从街那的一辆四车旁边踱了过来。"我能把你介绍给福尔斯先生吗？"他对车夫说。"这位是平克顿国侦缉的莱弗顿先生。”

“就是长岛山奇案的那位英雄吗？"福尔斯说“幸会，幸会，先生。”

这个国人是个沉静、明的青年，尖尖的脸，胡剃得很光。他听了福尔斯这番赞扬，不由得满脸通红。"我是为生活奔波，福尔斯先生，"，他说，"如果我能抓住乔吉阿诺——”

“什么！红圈会的乔吉阿诺吗？”

“呵，他是欧洲闻名的人，是吧？我们在国也听到了他的事情。我们知他是五十件谋杀案的主犯，可是我们没有法抓住他。我从纽约跟踪着他。在敦的整整一个星期里我都在他附近，就等机会亲手把他抓起来。葛莱森先生和我一直追到这个大公寓，这里只有一个大门，他逃不脱了。他去之后，有三个人从里面来，但是我敢断定，这三个人里面没有他。”

“福尔斯先生谈到信号，"葛莱森说，"我想，同往常一样，他了解许多我们所不了解的事情。”

福尔斯把我们遇到的情况，三言两语作了简要说明。这个国人两手一拍，到气恼。

“那是他发现了我们啦！"他嚷。

“你为什么这样想呢？”

“唉，情况难不就是这样吗？他在向他的帮凶发信号——他有一伙人在敦。正象你说的那样，他突然告诉他们有危险，中断了信号。他在窗不是突然发现了我们在街上，就是有意识到险情近，如果他想躲过险情，就得立刻采取行动。除了这些，还会是什么别的意思呢？你看呢，福尔斯先生？”

“所以我们要立即上去，亲自去查看一下。”

“但是我们没有逮捕证。”

“他是在可疑的情况下，在无人居住的屋里，葛莱森说“目前，这就足够了。当我们还在盯着他的时候，我们可以看看纽约方面是否可以协助我们拘留他。而现在，我可以负责逮捕他了。”

我们的官方侦探在智力方面可能不足，但是在勇气方面决非如此。葛莱森上楼去抓那个亡命之徒了。他仍然是那样一副绝对沉着而明的神情。也就是带着这神情，他在苏格兰场的官场上步步升。那个平克顿来的人曾想赶在他的前面，可是葛莱森早已决地把他抛在后面了。敦的警察对敦的险事享有优先权。

四楼左边房间的门半开着。葛莱森把门开大。里面阒寂漆黑。我划了一火柴，把这位侦探的手提灯亮。就在这时，在灯光照亮以后，我们大家都吃惊地倒了一冷气。在没有平地毯的地板上，有一条新鲜的血迹。红脚印一直通向一间内屋。内屋的门是关着的。葛莱森把门撞开，用灯照着前面，我们大家都从他的肩急切地向里面张望。

这间空屋的地板正中躺着一个材魁梧的人，他那修整得很净的黝黑脸膛，歪扭得奇形怪状，十分可怕；上有一圈鲜红的血迹。尸躺在一块白木板上的一个大的淋淋的环形上。他的双膝弯曲，两手痛苦地摊开着。一把白柄的刀从他又又黑的咙正中整个地刺了他的。这个人材魁梧，在他遭到这致命的一击之前，他一定象一被斧砍倒的一样已经倒下了。他的右手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把可怕的两边开刃的角柄匕首，匕首旁边是一只黑小山羊手。

“哎哟！这是黑乔吉阿诺本人！"国侦探喊“这一回，有人赶在我们前了。”

“蜡烛在窗台上，福尔斯先生，"葛莱森说“唉，你在什么？”

福尔斯已经走过去上了蜡烛，并且在窗前晃动着。然后他向黑暗中探望着，灭蜡烛，把它扔在地板上。

“我确实觉得这样会有帮助的，"他说。他走过来，站在那里沉思。这时两位专职人员正在检查尸。"你说，当你们在楼下等候的时候，有三个人从房里去，"他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