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几乎就在正门和吊桥的对过。吊桥还没有拉起来。福尔斯蹲下来藏在月桂树丛后面,我们三个人照他的样蹲下来。
“好,现在我们要什么呢?"麦克唐纳唐突地问。
“我们要耐心等待,尽量不要声,"福尔斯答。
“我们到底要在这儿什么?我认为你应该对我们开诚布公一些!”
福尔斯笑了,他说:“华生一再说我是现实生活中的剧作家,我怀有艺术家的情调,执拗地要作一次成功的演。麦克唐纳先生,如果我们不能常使我们的演效果辉煌,那我们这个营生就真的是单调而令人生厌的了。试问,直截了当的告发,一刀见血的严峻决——这结案法能演什么好剧呢?但锐的推断,锦妙计,对转到来的事件作机智的预测,而又胜利地证实自己的推断——难这些不说明我们的营生值得自豪、得有理吗?在当前这一时刻,你们会到猎人预期得手前的激动。假如象一份既定的时间表那样,还有什么可激动呢?麦克先生,我只请你们耐心一,一切就会清楚了。”
“好哇,我倒希望在我们大家冻死以前,这自豪、有理等等可以实现。"这个敦侦探无可奈何、幽默地说。
我们几个人都颇有理由赞同这迫切的愿望,因为我们守候得实在太久、太难忍了。暮逐渐笼罩了这座狭长而森的古堡,从护城河里升起一冷、的寒气,使我们到锥心刺骨,牙齿不住打颤。大门只有一盏灯,那间晦气的书房里有一盏固定的球形灯。四是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这要呆多长时间啊?"麦克唐纳突然问“我们在守候什么呢?”
“我不打算象你那样计较等了多长时间,"福尔斯非常严厉地答“要是罪犯把他们的犯罪活动安排得象列车时刻表那样准时,那对我们大家当然是方便多了。至于我们在守候什…瞧,那就是我们守候的东西啊!”他说话的时候,书房中明亮的黄灯光,被一个来回走动的人挡得看不清了。我们隐的月桂树丛正对着书房的窗,相距不到一百英尺。不久,窗吱地一声突然打开了,我们隐约地看到一个人的和探窗外,向暗张望。他向前方注视了片刻,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好象怕让人看到。然后他向前伏下,我们在这寂静中听到河被搅动的轻微响声,这个人手里好象拿着什么东西在搅动护城河。后来他突然象渔夫捞鱼一样,捞上某些又大又圆的东西,在把它拖窗时,灯光又被挡住了。
“上!"福尔斯大声喊“快去!”
我们大家都站起来,四肢已经麻木了,摇摇晃晃地跟在福尔斯后面。他急速地跑过桥去,用力拉响门铃。门吱拉一声打开了,艾姆斯惊愕地站在门,福尔斯一言不发地把他推到一边,我们大家也都随他一同冲室内,我们所守候的那个人就在那里。
桌上的油灯重新放刚才我们在窗外看到的光芒来。现在油灯正拿在西尔·克手中,我们来时,他把灯举向我们。灯光映在他那、果敢、刮得光光的脸上,他的双冒怒火。
“你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呀?"克喊,"你们在找什么?”
福尔斯很快地向周围扫视了一下,然后向在写字台底下的一个浸了的包袱猛扑过去。
“我就是找这个,克先生,这个裹着哑铃的包袱是你刚从护城河里捞起来的。”
克脸上现惊奇的神,注视着福尔斯问:“你究竟是怎么知这些情况的呢?”
“这很简单,是我把它放在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