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格拉斯倚着炉台，着福尔斯递给他的雪茄，说：“我久闻你的大名，福尔斯先生，可从来没想到竟会和你相见。但在你还没有来得及读这些材料以前，"格拉斯向我手中的纸卷示意说，"你将会说，我给你们讲的是新鲜事。”

警探麦克唐纳非常惊奇地注视着这个新来的人。

“啊，这可真把我难住了！"麦克唐纳终于大声说“假如你是伯尔斯通庄园的约翰·格拉斯先生，那么，这两天来我们调查的死者是谁呢？还有，现在你又是从哪儿突然冒来的呢？我看你象玩偶匣中的玩偶一样是从地板里钻来的。"①“唉，麦克先生，"福尔斯不赞成地摇晃一下指“你没有读过那本的地方志吗？上面明明写着国王查理一世避难的故事。在那年要是没有保险的藏之是无法藏的。用过的藏之地当然还可以再用。所以我信会在这所别墅里找到格拉斯先生的。”

“福尔斯先生，你怎么捉我们这么长时间？"麦克唐纳生气地说“你让我们白白浪费了多少时间去搜索那些你本早已知是荒谬的事情。”

“不是一下就清楚的，我亲的麦克先生。对这案件的全盘见解，我也是昨夜才形成的。因为只有到今天晚上才能证实，所以我劝你和你的同事白天去休息。请问，此外我还能怎①玩偶匣——一玩，揭开盖即有玩起。——译者注样呢？当我从护城河里发现衣包袱时，我立即清楚了，我们所看到的那个死尸本就不是约翰·格拉斯先生，而是从滕布里奇韦尔斯市来的那个骑自行车的人。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结论了。所以我只有去确定约翰·格拉斯先生本人可能在什么地方，而最可能的是，在他的妻和朋友的帮助下，他隐藏在别墅内对一个逃亡者最适宜的地方，等待能够逃跑的最稳妥的时机。”

“好，你推断得很对，"格拉斯先生赞许地说“我本来想，我已经从你们英国的法律下逃脱了，因为我不相信我怎么能忍受国法律的裁决，而且我有了一劳永逸地摆脱追踪我的那些猎狗们的机会。不过，自始至终，我没有过亏心事，而且我过的事也没有什么不能再的。但是，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听，你们自己去裁决好了。警探先生，你不用费心警告我，我决不会在真理面前退缩的。

“我不打算从开始。一切都在这上面写着，"格拉斯指着我手中的纸卷说“你们可以看到无数怪诞无稽的奇事，这都归结为一：有些人于多原因和我结怨，并且就是倾家产也要整死我。只要我活着，他们也活着，世界上就没有我的安全容之地。他们从芝加哥到加利福尼亚到追逐我，终于把我赶了国。在我结婚并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地方安家以后，我想我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了。

“我并没有向我的妻讲过这些事。我何必要把她拖去呢？如果她要知了，那么，她就不会再有安静的时刻了，而且一定会经常惊恐不安。我想她已经知一些情况了，因为我有时无意中总要一两句来。不过，直到昨天，在你们这些先生们看到她以后，她还不知事情的真相。她把她所知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你们，克也是这样，因为发生这件案的那天晚上，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向他们细讲。现在她才知这些事，我要是早告诉她我就聪明多了。不过这是一个难题啊，亲的，"格拉斯握了握妻的手“现在我得很好吧。

“好，先生们，在这些事发生以前，有一天我到滕布里奇韦尔斯市去，在街上一瞥见一个人。虽然只一瞥，可是我对这类事目力很锐，并且毫不怀疑他是谁了。这正是我所有仇敌中最凶恶的一个——这些年来他一直象饿狼追驯鹿一样不放过我。我知麻烦来了。于是我回到家里作了准备。我想我自己完全可以对付。一八七六年，有一个时期，我的运气好，在国是人所共知的，我毫不怀疑，好运气仍然和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