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说,如果咱们能到查林十字街附近的各旅馆去检查一下字纸篓,只要一找到评论被剪破的那份《泰晤士报》剩下的分,我们上就能找到发这封怪信的人了。啊!唉呀!这是什么啊?”
他把贴着字的那张13×17英寸的信纸拿到离睛只有一二英寸的地方仔细地检查着。
“啊?”
“没有什么,”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扔下了信纸“这是半张空白信纸,上边连个印都没有。我想,咱们从这封奇异的信上能够得到的东西也就仅止于此了。啊,亨利爵士,从您来到敦以后,还发生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嗯,没有,福尔斯先生。我想还没有。”
“您还没有看到过有人注意您的行动或是盯您的梢吗?”
“我好象是走了一本情节离奇惊人的小说里似的,”我们的客人说“见鬼,盯我的梢什么?”
“我们就要谈这个问题了。在我们谈这问题之前,您再没有什么可告诉我们的了吗?”
“噢,这要看什么事情是你们认为值得讲的了。”
“我认为日常生活里的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提来的。”
亨利爵士微笑起来。
“对于英国人的生活,我知得还不多,因我的时间几乎全都是在国和加拿大度过的。可是我希望失落一只鞋并不是这里的日常生活的一分吧?”
“您丢了一只鞋吗?”
“我亲的爵士,”梯末医生叫了起来“这不过是放错了地方罢了。您回到旅馆以后就会找到的。拿这小事来烦扰福尔斯先生有什么用呢?”
“唉,是他问我除了日常生活之外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啊。”
“很对,”福尔斯说“不这件事看来是多么的荒谬。
您是说您丢了一只鞋吗?”
“唉,还不就是放错地方了嘛。昨晚我把两只鞋都放在房门外,而今早就剩一只了。我从这双鞋的那个家伙的嘴里也没问所以然来。最糟糕的是,这双筒鞋是我昨晚刚刚由河滨路买来的,还没有穿过呢。”
“如果您还没有穿过,为什么您要把它放在外面去呢?”
“那双浅棕的筒鞋,还没有上过油呢,因此我就把它放在外边了。”
“那么说,昨天您一到敦上就去买了一双筒鞋吗?”
“我买了很多东西呢,梯末医生陪着我跑来跑去的。您知,既然我们要到那里去个乡绅,那么我就必须穿着当地式样的服装,也许我在国西所沾染的生活方式使我显得有些放不羁了呢。除了其他东西以外,我还买了这双棕筒鞋——付了六块钱——可是还没有穿上脚,就被偷去了一只。”
“被偷去的似乎是一件不成对就没有用的东西,”歇洛克·福尔斯说“我承认我和梯末医生的想法相同,那只丢了的鞋不久可能就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