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末医生和我一起回去。”
“可是,梯末医生有医务在啊,而且他家离您的家也有数英里之遥,尽他对您怀有天大的好意,恐怕他对您也是莫能助。不行,亨利爵士,您必须另找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能够永远和您形影不离的人一起去。”
“您自己去可能吗,福尔斯先生?”
“如果事情到了发生危机的程度的时候,我一定尽可能亲自,但是您可以了解到,我有着接受广泛咨询的业务和经常的来自各方面的请求,如果让我无限期地离开敦,那是不可能的。目前就有一位英格兰的极为可敬的人,正在受人威胁和污蔑,而只有我才能制止这件后果严重的诽谤。您可以看得来,现在叫我到达特沼地去是件多么不可能的事。”
“那么,您打算让谁去呢?”
福尔斯用手拍着我的手背说:“如果我的朋友愿意担任这件事的话,那末在您正于危急的情况之下,要想找一个人来陪伴和保护您,就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了,这一也再没有人能说得比我更有信心了。”
这个意外的建议,使我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斯克维尔就抓住了我的手,情地摇了起来。
“啊,华生医生,您的厚意我真是谢之至,”他说“您了解我所的境地,对于这件事,您知得和我一样多;如果您能到斯克维尔庄园去陪我,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即将投的冒险,对我是永远有引力的,何况我还受到了福尔斯的恭维和准男爵把我当作伙伴看待的真挚之情的动呢。
“一定,我很愿意去,”我说“这样使用我的时间是非常值得的。”
“你得很细心地向我报告,”福尔斯说“当危机到来的时候——危机总是会来临的——我将指示你如何行动。我想星期六就可以准备好动了吧?”
“这样对华生医生方便吗?”
“很方便。”
“那么,除非我另有通知,否则星期六咱们就在车站会面,坐由帕丁顿开来的十三十分的那趟车。”
当我们正站起来告辞的时候,斯克维尔突然发了胜利的呼,并且冲向屋角,由橱柜下面拖一只棕的长筒鞋。
“正是我丢的鞋。”他喊了起来。
“但愿咱们所有的困难都象这件事一样地消失!”歇洛克·福尔斯说。
“可是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梯末医生说“午饭以前,我已在这屋里仔细搜寻过了。”
“我也搜寻过啊!”斯克维尔说“到都找遍了。”
“那时,屋里肯定没有长筒鞋。”
“这样说来,一定是当我们在吃午饭的时候,侍者给放在那里的。”
那德国籍侍者被叫了来,可是他说对这件事一也不知,无论怎样问也是不清楚。目的不明的神秘事件一个接一个地连续发生,现在又多了一件。除了查尔兹爵士暴死的整个可怕的故事之外,在两天之内就意外地发生了一连串的无法解释的奇事:其中包括收到用铅印字凑成的信,双车里蓄着黑胡的那个盯梢人,新购棕鞋的遗失和旧黑鞋的失踪,还有现在被送还的新的棕鞋。在我们坐车回贝克街的时候,福尔斯沉默不语地坐着,我由他那皱的双眉和严峻的面孔就能看,他的心里正和我一样,在忙于努力拼凑一些能够解释这一切奇异而又显然是彼此毫无关联的曲的推想。整个下午直到夜,他都呆坐着,沉浸在烟草和思之中。
刚要吃晚饭就送来了两封电报,第一封是:
顷悉,白瑞确在庄园。斯克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