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过。”

“我原以为平原的中心是个不会被人发现的相当可靠的地方呢。”他说“可是天哪！就好象全乡的人都跑了来看我求婚似的——而且还是这样糟糕透的求婚！你找到的座位在什么地方啊？”

我把一切都解释给他听了：我怎样到再不可能呆在家里，我怎样跟踪了他，以及我怎样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他以怒火炽燃的睛向我看了一会，可是我的坦白冲淡了他的怒气，他终于发了悔恨失望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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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看到了。”

“就在那座小山上。”

“天哪！华生，您是从哪里掉下来的，”他说“难说您竟真的尾随我来了吗？”

我不知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因为自己在咱们的朋友不知不觉的时候，偷看了他们这样亲密的情景而羞愧。我沿着山坡跑了下去，和准男爵在山脚下相遇。他的脸气得通红，双眉皱，就象是个智穷才竭不知所措的人一样。*

在我将此事重新加以考虑之后，我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因为我竟托辞让他离开了我的旁。我想象得，一旦由于我不听你的指示而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使我不得不回到你的旁向你忏悔，我的情将是怎样的。说真的，我一想到这里脸就红了。也许现在去追他还不太晚呢，因此，我上就朝着梅利琵宅邸那方向发了。

“我敢说，他一也不疯。直到今天为止，我一直认为他是个脑清醒的

咱们的朋友亨利爵士和那位女士又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谈着话，我突然发现，看到他们会面的并不止我一个人，因为我一看到了一个绿的东西在空中浮动着，再一看才知那绿的东西是装在一杆的端的，拿着那杆的人正在坎坷不平的地方走着。原来那正是斯台普吞拿着他的捕蝶网。他距那对情侣要比我近得多，他好象是在向着他们的方向走去。正在那时，亨利爵士突然将斯台普台小拉近旁，他的胳臂环抱着她，她似乎力图由他手中挣脱，她的脸躲向一边。他低向她，可是她象是抗议似地举起一只手来。随后我看到他们一就分开了，并且慌忙地转过来，原来是受到了斯台普吞的搅扰。他狂奔着向他俩跑去，那只捕蝶网可笑地在他后摆动着。他在那对侣面前激怒得手舞足蹈起来，可是我想象不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看样似乎是斯台普吞在责骂亨利爵士，爵士在行解释，可是斯台普吞不但拒绝接受，而且变得更加暴怒了，那位女士傲而沉默地在旁边站着。最后斯台普吞转过去专横地向他妹妹招了招手，她犹豫不决地看了亨利爵士一之后，就和她哥哥并肩走了。那生学家的手势说明，他对那位女士也同样的极不快。准男爵望着他们的背影站了一会，然后就慢慢地沿着来路走回去了。他低着，充分表现一副失意的神态。

白我的话吗？我相信您决不愿意一个妨碍别人的人。我一定得单独去。”

就是那座暗的采石场的小山。从那里我上就看到了他。他正在沼地的小路上走着，距我约四分之一英里远，旁还有一位女士，除了斯台普吞小而外还能是谁呢。显然在他俩之间已有了默契，而且是约定相会的，他们一面并肩徐徐而行，一面喁喁而语。我看见她双手着急促的手势，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很认真的样；他则聚会神地听着，有一两次他还截然不能同意似地摇着。我站在石中间望着他们，真不知下一步应当怎么办。跟上他们并打断他们亲密的谈，看来似乎是一个荒谬的举动，而我的责任显然是要求我一时一刻也不要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跟踪窥察一个朋友，真是一件可憎的工作。尽如此，可是除了从山上观察他，事后再向他坦白以求心安外，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确实，如果当时有任何突然的危险威胁到他，我离他就显得太远了，来不及援助，可是我相信，你和我的意见一定相同。在这样的地位是非常困难的，而且我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沿着路匆匆走去，一直到我走到沼地小路分岔才望到了亨利爵士。在那里，我因为恐怕走错路就爬上了一座小山，从山上我可以居临下地观望一切——

“您曾经见过他象是疯了似的吗？——她那位好哥哥。”

“原来是坐在很远的后排呀，啊！但是她哥哥可真的跑到最前排来了。您看到他向我们跑过去了吗？”

这事使我在很为难的地位。我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办才好。就在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怎样办的当儿，他已拿起手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