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线里来的另一条线索上去吧,就是那夜半哭声和白瑞太太满面泪痕的秘密,还有家到西面格窗前去的秘密。祝贺我吧,亲的福尔斯,你得说我没有辜负你的嘱托了吧,你不会后悔在派我来的时候所寄予我的信任的。这些事经过一夜的努力就都彻底清了。
我说“经过一夜的努力”实际上是经过了两夜的努力,因为一夜我们什么也没搞来。我和亨利爵士在他房间里一直坐到早晨将近三钟的时候,可是除了楼梯上端的大钟报时的声音以外,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那真是一次最可怜的熬夜了,结果是我们俩都在椅里睡着了。所幸的是我们并没有因此气馁,并且决定再试一试。第二天夜里,我们捻小了灯坐在那里,无声无息地着烟。时间似乎过得令人难以相信地那么慢,可是我们靠着猎人在监视着自己设的陷阱,希望所要捉的动会不意地闯去时所必然会有的那耐心和兴趣熬了过来。钟敲了一下,又敲了两下,在绝望之中,我们几乎都想再度放弃不了,就在这时,突然我俩在椅里猛地坐直起来,已经疲倦的全官又重新变得警醒而锐了。我们听到了过里的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我们听着那脚步声偷偷摸摸地走了过去,直到在远消失为止。然后准男爵轻轻地推开了门,我们就开始了跟踪。那人已转了回廊,走廊里是一片漆黑。我们轻轻地走到了另一侧的厢房,刚好能看到他那蓄着黑须的、的影。他弯腰伛背,用脚尖轻轻地走过了过,后来就走了上次去过的那个门,门的廓在黑暗中被烛光照得显来,一黄光穿过了暗的走廊。我们小心地迈着小步走了过去,在以全重量踩上每条地板以前,都要先试探一下。为了小心起见,我们没有穿鞋,虽然如此,陈旧的地板还是要在脚底下咯吱作响。有时似乎他不可能听不到我们走近的声音,所幸的是那人相当地聋,而且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着自己的事。
最后,我们走到了门偷偷一望,看到他正弯腰站在窗前,手里拿着蜡烛,他那苍白而聚会神的面孔地压在窗玻璃上,和我在前天夜里所看到的完全一样。
我们预先并未安排好行动计划,可是准男爵这个人总是认为最直率的办法永远是最自然的办法。他走屋去,白瑞随即一就离开了窗,猛地了一气就在我们面前站住了,面灰白,浑发抖。他看看亨利爵士又看看我,在他那苍白的脸上,闪闪发光的漆黑的睛里充满了惊恐的神。
“你在这里什么呢,白瑞?”
“没什么,爵爷。”烈的惊恐不安使他简直说不话来了,由于他手中的蜡烛不断地抖动,使得人影也不停地动着。“爵爷,我是夜间四走一走,看看窗是否都上了销。”
“二楼上的吗?”
“是的,爵爷。所有的窗。”
“告诉你,白瑞,”亨利爵士严厉地说“我们已决心要让你说实话来,所以,你与其晚说还不如早说,免得我麻烦。现在,说吧!可不要谎话!你在那窗前什么来着?”
那家伙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们,就象是个陷于极端疑惧、痛苦的人似的,两手扭在一起。
“我这样也没有什么害啊,爵爷,我不过是把蜡烛拿近了窗啊!”“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蜡烛拿近窗呢?”
“不要问我吧,亨利爵士——不要问我了!我跟您说吧,爵爷,这不是我个人的秘密,我也不能说来,如果它与别人无关而且是我个人的事的话,我就不会对您隐瞒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便从家抖动着的手里把蜡烛拿了过来。
“他一定是拿它作信号用的,”我说“咱们试试看是否有什么回答信号。”我也象他一样地拿着蜡烛,注视着漆黑的外面。我只能模糊地辨别重叠的黑的树影和颜稍淡的广大的沼地,因为月亮被云遮住了。后来,我声呼起来,在正对着暗黑的方形窗框中央的远方,忽然现了一个极小的黄光刺穿了漆黑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