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很可能还有其他各各样的约会原因，但是有个事实是明确的——杨薇被杀死了，也就是说，哪怕有一万个约会原因，但凶手的特征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她）有杀害杨薇的动机。真凶是谁，一下就落石了。”

他翻开笑中提供的审讯簿：“老甫和夏都不约而同地提到，小青恨极了樊一帆，而杨薇是给樊一帆谋划策的‘军师’，恐怕小青也一样想要她的命，所以才在昨天夜里下了杀手。而周宇宙则完全没有杀害杨薇的动机。”

“这都是你的猜想。”笑中的嘴角歪咧着说“人证呢？证呢？”

“证我暂时没有，人证我却有一个。”司凉慢条斯理地把周宇宙的证词讲了一遍，然后用嘲讽的目光望着笑中说“所长，这下，小青的杀人嫌疑怕是抹不掉了吧！”

笑中呆了半晌，突然爆一句：“周宇宙说谎！纯粹是放他妈的狗臭！”

“所长。”司凉皱了皱眉“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文明一？周宇宙怎么撒谎了？”

“他就是撒谎！”笑中斩钉截铁地说，然后把椅哗啦一声拖到办公桌前，顺手摸了张纸和笔，一面勾画着青塔小区的地形图，一面指着对司凉说：“现场访问情况报告是我们所里老田的，我能一个字不落地背下来。昨天夜里，青塔小区正门的值班门卫是李夏生大爷，他是12整与一个姓赵的老儿接班的，赵老儿近几天犯青光，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只是充个门神，本无法指认12前什么人过小区。李大爷就不一样了，他的神儿是了名的好使，他说12以后到警察赶来这段时间，小区的只有樊一帆和老甫——更重要的是，12以后，没有人从正门走小区。

“小区里的小饭馆老板娘李丹红能证明李大爷的话。那晚12之后小饭馆打烊，她就搬了个扎坐在门，一边乘凉一边择菜。”笑中在纸上画了个“丅”说“这一横是住宅区，这一竖是从正门到住宅区的南北向通，那个小饭馆你也看见了，恰好在横竖叉的旁边，打个比方，等于在一个玄关的侧面。也就是说，任何人只要想从正门，不被李丹红看见是不可能的。李丹红也说，警察来之前，只看到樊一帆和老甫往小区里面走，此后没有人走小区。

“整个小区还有一个小门，是个尖的铁栅栏门，正对着发生命案的6号楼的南门，如果凶手作案之后从这个门去，倒是能避开李丹红和李夏生的睛。问题在于，这个铁栅栏门一直是锁的，锁都生了锈，用钥匙都打不开；想从铁栅栏之间的空当钻去，我们也试验过了，即便是最苗条的女警也办不到。

“所以，那个周宇宙现在要是站在我跟前，我肯定给他一大嘴！”笑中忍不住把掌呼地一抡，吓得司凉脖一缩“我要问问这个王八，他说亲看见小青在夜里12之前走了青塔小区，OK，那么小青12之后是怎么走小区的呢？！他要是敢说小青是在其他楼里藏着，等到警察今早解禁后才溜小区的，我就再朝脸上给他一脚，踢烂他的臭嘴！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小青是今天凌晨零30分左右回家的，有3个室友可以给她作证。”

王八、臭嘴…分明是指桑骂槐，司凉也不生气，成竹在地笑一声：“这个问题我早就想明白了，不然我也不会兴师动众地去抓人了。小青跟那个叫张伟的记者的路径一样，张伟怎么来到青塔小区的，小青就是怎么走的…”

好像天灵盖上被人擂了一拳，笑中有发蒙：“你是说——”

“她肯定是顺着草坡爬到望月园里逃走的。”司凉说完，然后把后脊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