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和昏,以及多的剧痛煎熬着我。在这情况下,就算站起来,恐怕也上会跌倒吧。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安静地躺在地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恶心劲儿慢慢退去,我终于挣扎着站起来,然后慢慢走到更衣间,打开风机的开关。风扇发旋转的声音,引领空气往天板附近的排气孔动,充斥在浴室中的臭气慢慢减少,我的觉也随之好转。想不到小小的风机竟有这么大的功效。
我跑到洗脸台前漱了,然后拴住,蓄满冷后把脸好好地冲洗了一遍,然后用刚才那条浴巾把脸。在抹去地上的污之后,我将浴巾丢洗衣机里。我了个呼,去洗脸台的,注视着形成的右旋旋涡,直至完全被排。我又准备继续切割工作了。
我的疲累有增无减,切割加鸟先生躯的工作如地狱般辛苦,恨不得早完成。
当加鸟先生的躯终于一分为二时,我又有想呕吐的觉了。我把锯放到排孔附近,长长吐了气。我再也不会这么恶心的工作了。
我匆匆跑浴室,脑好像失常了,突然想不起自己了些什么,或想什么。
回到餐厅,我坐到沙发上,静下心凝思片刻。啊,我究竟了多长时间那些讨厌的工作呢?一静下心来,发现餐厅里也充满了血腥味。为了避开这讨厌的气味,我不得不起走向台。
拉开窗帘,打开玻璃门,走到台上,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满天繁星,世界已黑暗时代。显然,天不可能亮了。
不过,我发现发耀白光的星星增加了。惊喜之余,我将腹贴住栏杆,仰注视星空,情绪慢慢恢复了。虽然心情稍微好转,但终究不可能找回往日的快乐了。我的青时代与这个世界一起终结了。我不可能有中年和老年,仅仅二十一年的一生也是非常艰辛的一生。所以当我发现自己将在这里结束时并不到惊讶,也不会埋怨老天对我不公平,因为当我带着这样的命运来到世界上时,一切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我希望可以站在台上永远注视天上璀璨的群星,可惜我的力不支,看样又要摔倒了。我只好回到屋里。
我很快平静下来,然后把香织小的上半搬到餐厅。原以为没了下半,搬运起来应该会比较轻松,但事实并非如此,或许是我实在太疲劳了。尸搬到了餐厅,该如何理才好呢?我迷惑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将她放在沙发上。屋里的沙发是意大利式的,左右扶手的很低,往外侧缓缓倾斜,所以可当床使用。我把香织小的上半抬,使劲全力气,才放到沙发上。我一边着大气一边看着,真不可思议,这看起来就像电影里的特效镜。
在灯光的照耀下,香织小的面容一如既往。她的上赤,安详地睡着了;至于下半,已经消失在另一个世界之中,又像是拍摄时没有镜一样。这姿态比任何艺术品都要丽,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内心无比动。
欣赏完之后,我又回到浴室。这次,我拎住加鸟先生的两个脚踝,把他的下半拖到餐厅,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放到沙发上。接下来,我调整好位置,将香织小上半的切和加鸟先生的下半切对准。实在是不可思议!两人躯的截断面居然能非常完地吻合,就像一个人被肢解成两分后再拼合起来一样。
完这项工作,我累得跌倒在地板上,呼噜呼噜地着大气。可是想到自己完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惊世杰作,我奋不顾地爬起来,退后几步,仔细观赏这件艺术品。啊!真是伟大的奇迹!上半是女人,下半是男人,这样一个躯此刻竟横卧在沙发上。
我的不禁开始发抖。现在我前的,分明是位材苗条、五官端正的潇洒男,他有着波狼状的长发,以及略显饱满的脯。
我痴痴地看了好一阵,然后跑到洗手间,取丝,到自己的手上,再回到餐厅,把丝涂在这张漂亮面孔的发两侧,成双鬓往后梳的发型。略为装扮,一位男就跃然前了。
整个过程虽然辛苦万分,但看到举世无双的艺术品展现在前,我内心到无比欣。这事要我再一次,我也愿意。
我完全忘了自己的疲劳。香织小端正丽的脸上这幅躯,真可谓相得益彰。尤其是容月貌下还挂着加鸟先生的男官,实在是太可了!
虽然我已心力瘁,但还是从书架下的屉里取粉笔,在沙发周围的墙和地板上画十二星座的标志,然后又画了一些蟾蜍和蜥蜴。据《占星术杀人法》所述,必须在锅中烹煮蟾蜍和蜥蜴的片,但我力不济,完全不可能外捕捉这两动,所以只能用粉笔画充数。可是我又担心仅仅这样恐怕不够,于是分别从香织小和加鸟先生的躯上割下一,放盛满的锅中,在瓦斯炉上烹煮。
了这些,我再也没有力气其他事了。我倒在床上,俯卧着将脸埋在枕上。此时,我开始在心中默念《占星术杀人法》中能让死者复生的咒语:“来吧!来自地狱、地上,以及天上的邪,还有街、四方的女神啊!带走光明、徘徊于午夜,成为光之敌、夜之友的你啊!听到犬吠及见到血就兴奋莫名的你啊!徘徊于坟场、与鬼魂为伴的你啊!嗜饮人血、为人间带来恐怖的你啊!戈噜戈、路诺,千变万化的月神啊!请你用仁慈的,来为我献上的祭品作见证吧!”
念完一遍,又从再念,如此重复再重复,差不多默念了一百次吧。因为这篇咒语已经烙印在我脑海中,所以随就能念。
瓦斯炉上的锅开始响起沸腾的声音。由于我将火力调成文火,就让它长时间烹煮吧。
我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咒文,意识渐渐远去。啊,我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去了一个遥远的未知之地。
一觉醒来,好像下雨的声音从台传来。那是令人讨厌的,仿佛要将世界溶化、冲走的酸雨声。我在床上扭动了一下,侧腹碰到一件的东西。我拿了过来,勉睁开一看,是一本名叫《占星术杀人法》的书。看来,我是一边读书一边睡着了。
我将侧卧的慢慢转为仰卧姿势,周围一片昏暗。我微微睁开,朦朦胧胧的脑还停留在睡眠与清醒的界。
我想象在夕照下,波光潋滟的面上漂着一块木板,而自己就仰面躺在木板上,看着缓缓变成蓝的天空。
面在波动,因为正慢慢地朝着某个方向动。这是一条河吗?还是一洋?我无法判断。我没有桨,就这样躺在木板上漂。我在走向死亡吗?还是前面有块乐土等待着我?我完全不知。唯一清楚的是,我没有任何期待,前面只有黑夜,等着我的十之八九是死亡。
那么在此之前的白昼,我是怎么度过的?我绞尽脑回想,但完全想不起来。
那是梦境呢,还是凭自己的意志造的幻想?我在恍惚的状态下凝神苦思,那是梦前自己的空想吧?这觉真奇特。就在这一瞬间,我想起睡觉前所的事。啊!我彻底想起来了,我了非常恐怖的事。
“来吧!来自地狱、地上,以及天上的邪…”
我不知不觉念叨起来。但我不相信自己会那事,尤其是那样可怕的事。我继续望着天板,一动也不动,但左余光可以看到沙发。
只见留着双鬓后梳式长发的加鸟先生躺在沙发上,双并拢伸直,双手端正地摆在两侧。他什么衣服也没穿,上也没有盖东西,呈现全状态。现在还是天,看着他就觉得冷…
羞耻袭上我的心,我不敢直视加鸟先生。尽我仰望天板,加鸟先生的还是我的视线里了。
“还有街、四方的女神啊!带走光明、徘徊于午夜,成为光之敌、夜之友的你啊…”我的中又吐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语,这不是有意识的,而是习惯成自然,脱而的。
就在此时,我惊叫一声,因为我见到加鸟先生赤的右脚突然弹动了一下。但我还是仰望天板的姿势,只用左的余光瞟着加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