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姓三崎。您认识他吗?”我再度询问。
在三崎陶太的文章中,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房是从电梯数过来的第几间,但我总觉得离电梯很近,所以这间房很有可能就是陶太住过的地方。
“在这层楼,没有姓三崎的人。”
“是吗?那么上一层或下一层楼有这个人吗?”
“这个嘛…我对其他楼层的住不熟悉…不过从一楼的信箱来看,恐怕其他楼层也没有叫三崎陶太的人。”
“这样啊?可是他以前的确住在这里呀。对不起,请问您是哪一年住这里的…”
“从昭和五十九年就搬到这里住了。”
“五十九年?”那就是公元一九八四年了,正好是发生文章中不可思议的杀人事件的第二年。
“大致可以确定,三崎陶太先生至少在这里住到一九八三年五月。对不起,请问您是怎么找到这个房的?”
“由镰仓站前一家不动产公司介绍的,位于东…”
“哦,那您还记得那家不动产公司的名字吗?”我像刑警般取记事本,一边问一边记录。
“名字倒是记不起来了。”
“是吗?您在此地住了差不多有八年了吧,在这段期间,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其实,这栋公寓大楼的生活环境好的,每都装了洗衣机和衣机,还有两电话。”
“哦,是吗?对不起,请问这房是租的吗?”
“是的。你问完了吗?我正在洗东西。”
“啊,真是抱歉!谢谢您的协助。”
门“砰”地关上了,我再走到隔的佐藤家。该也有人在家,开门的又是一名中年女。奇怪的是,这名主妇也是一九八四年才搬来此地居住,是经由横滨的不动产公司介绍才租了这间房。
接下来的芳贺、冈家也是相同的情形。这四都没有听说过三崎陶太这个人,而且都认为其他楼层也没有这个人。更令人惊奇的是,他们都是一九八四年搬来的。
我也询问了这栋公寓大楼的业主是谁,他们都说对业主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听说业主的名字叫秋山,好像还在经营江之岛的餐厅,但从未见过业主,每个月的房租都由银行自动转账。
右边三和左边二之间是楼梯,我毫不犹豫地登上楼梯。台阶是由铁板制造的,一踏上去便发“哐当”的响声。楼梯呈螺旋状,中央是通风的地方,抬往上望,是装着荧光灯的天板。
走到五楼,这一回是从东侧开始,依序记录房间的门牌。这五家的主人分别是太田、畠山、长田、镰持、津山,仍然没有见到三崎的姓氏。假如四楼住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栋大楼的业主是江之岛餐厅的老板,而不是旭屋。
下津山家的电铃,走来的似乎是一位主妇。住在这里的,恐怕都是上班族吧。
奇妙的巧合在持续着,津山家也是一九八四年搬来此地的;接下来的镰持家和长田家也是如此。好像互相约好了似的,大家都是一九八四年搬来此地;只有畠山家是例外,他们是一九八九年八月才搬来的。总之,四楼和五楼的住全是一九八四年或之后才搬来这栋公寓大楼的,很难认为这是巧合,恐怕有什么原因吧。我问:“这栋大楼在你们搬来之前,应该早就落成了吧?”所有人的回答是:“当然啦,但不知落成的年份。”我又问:“有没有八四年以前,就住这栋公寓大楼的住呢?”所有人的回答又都是:“不知。”
没办法,我只好再爬一层楼。六楼的五人家同样朝向靠海的那一侧。我逐一记下门牌上的名字,但仍然不见三崎的姓。再爬楼梯过七楼到达八楼——也就是最的一层楼。这层楼同样有五并排在靠海的一侧,但看不到三崎的门牌。从楼梯走到走廊,我下右侧最近的金家的电铃,没有反应,可能没人在家吧。我再下隔一家的电铃,里面的人来打招呼。我照例提知不知三崎陶太这个人的问题,对方的回答一如楼下的住。问到搬来此地的时间,对方说她和隔住分别是去年和前年搬来的,由于生活环境好,房租比市价便宜,暂时都不想再搬家了。关于大楼的业主,对方一无所知,而隔住的情况对方亦所知不多。确实,住在都市公寓大楼里的人多半互不扰,像我住在车的公寓大楼,对左邻右舍同样所知不多。
继续登上螺旋形楼梯,尽有一扇漆成淡绿的铁门。门把的中央有一个钥匙孔,不同于一楼后门扭转的喇叭锁,要钥匙才能上锁。我一边想着门一定被锁住了,一边转动把手,想不到门一下打开了,现在前的是明亮、微风轻拂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