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
“哦…”“结果,她脚下踏着的一个汽油桶摇晃起来,乔站不稳了,突然往下跌落,撞到下面的椽木。我大吃一惊,一边喊叫一边跑到她旁,见到她双目闭、昏厥过去。我正在想是不是要叫人来帮忙时,她突然睁开睛,中念念有词。”
“那她说了些什么呢?”
“嗯,她那发红的睛直直地盯着我…”
“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呀?”
“这个嘛…她说的不是话呀。我当时听了大为惊讶,以为乔疯了。”
“哦。不是说话,那又是什么呢?”
“是数字。”
“数字?”
“对,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串数字。我到很害怕,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对她说‘振作、振作’。我还用力摇她的,但她依然重复地说着数字。”
御手洗的双开始灼灼发光。看来这正是他想要的情报。
“啊!数字…是数字吗?真的是数字吗?”御手洗大叫起来,好像盲人突然复明般激动。他贴近船江,猛然抓住她的右肩。
“你还记得这些数字吗?”
“怎么可能记得,八年前的事啦。”
“记忆有些模糊,不难理解。但你至少会记得是几位数字和什么数字吧…”
御手洗不肯罢休。
船江笑着说:“这怎么可能。不过。当时确实是…”
“确实什么?”
“她确实重复说着相同的数字…”
“重复?”
“啊,我想起来了。乔不久后恢复正常,便若无其事地说要回去了,和我挥手别。她走了以后我惊魂未定,为了不忘记那串数字,我好像把这几个数字写在她送我的一本书的扉页上。”
“哇!你真是聪明!请你上找找那本书。”御手洗情不自禁地拥抱起船江来了。
“不知能不能找到,你得时间等哦。”
“没问题。我等几个小时都可以。”御手洗神采奕奕地回答。
船江三步并二步,匆匆奔家里,我们三人跟在她后面,缓步走向她家门。在柏油路另一边,乡泽的车停在加油站旁等着我们。因为天冷的缘故,车的引擎一直开着。
“啊!数字、数字!”御手洗还在亢奋地叫喊。
我一边看着“葆莱容室”这几个写得歪歪斜斜的红漆文字,一边思考着。这样一个小地方,有这么一间容院就已经足够应付当地人的需要了。从昨晚开始,我没有见过第二间容院,这表示此地只有这间容院。而这唯一的一间容院,也看不到客人的影。野边乔离开如此寒碜的地方,只去镰仓闯天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如果这件事能顺利解决的话,功劳最大的就是八年前堆汽油桶的那个家伙了。”因为等不及,御手洗焦躁地来回踱步。他靠近我的边轻轻耳语,但我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差不多等了三十分钟,太慢慢下山,薄暮笼罩四周,气温变得越来越低,冷得我们全瑟瑟发抖,几乎让人忘了现在是天。当我准备向御手洗提议不如去车里等的时候,容院的门打开了,船江从屋里来,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抓住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