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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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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一年多前,御手洗洁把我一个人丢在横滨ma车dao的旧公寓后,人就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虽然他偶尔也会捎封信来,但不是从北欧的某个城市就是从莫斯科,对我来说都像是世界尽tou般遥远的国家。而他写给我的信,其内容不外乎是“快寄点钱给我!”要不就是“从我房间书架最上层数来第二层最右边的那本书,影印其中的第几页到第几页,赶快寄到以下的地址给我。”总之,全都是些事务xing或是没tou没尾的要求。

不要以为这样也没什么,他还会以“不准打电话给某某某”、“赶快将这封信寄给某某某”、“内容要写成以下这样”之类的口吻命令我,说得难听点,我简直就是他在日本的佣人。御手洗似乎有好几个人像我这样的人分布在世界各地供他使唤,这让我想起和他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总会收到许多从不同国家寄来署名给他的信件,当时我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人像我一样,战战兢兢地随时待命吧!

我发现御手洗滞留日本的时代似乎已经结束了,他回到了原先优游于世界的生活形态,或许为了即将来临的这一天,他才在横滨刻意和我zuo朋友,我最近一直在怀疑这件事。像御手洗这zhong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居然能在日本这地狭人稠的国家待上十几年,真可以说是奇迹呢!所以,他an照原订的计划,又回到了世界的舞台,并迈入新的时代。反观我,却是毫无改变,真令人汗颜啊。

其实,我在东京也不是没有称得上麻吉的朋友,只不过他们全都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两个人已经当了爸爸。放假时他们通常都要陪家人,所以几乎没有人会理我。最近我也和正常人一样,开始与女xing朋友jiao往,但御手洗却从地球的尽tou寄来一封信,要我不可以打电话给这个女人。

我只好每天晚上勤奋地爬格子,睡到早上十点左右才起床,然后再开始洗衣服、打扫房间,接着便散步到伊势佐木町的百货公司,吃一顿便宜的午餐后,就搭电梯到地下的食品卖场,挑些晚餐的菜肴,这些就是我每天的例行公事。然后,我就抱着纸袋一个人在街上闲晃,要不就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看海或pen水池,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听说最近有一zhong漫画,画的就是我这zhong生活形态的人,其实我的生活就和那zhong漫画没两样。

我常常会想,活跃在世界舞台上的御手洗,还有我的好朋友松崎玲王奈,一定过着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只要一想到自己像这样一天过一天、一年过一年,不久之后就五十岁、六十岁…最后死去,我就会为自己的生命gan到不值而落泪。我和他们两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会说英语,所以没办法离开这个小岛。但即使是在横滨的街上,偶尔也会有老外跟你说话,虽然对方说的英文应该不会艰shen到哪去,可我就像全shen无法动弹般奋力抵抗,不断冒冷汗,连一句英语也说不chu口。

我想,或许是我的tou脑在语言方面有缺陷,也可能是负责这bu分的大脑线路故障了。曾经有位外国女子还以为我是聋哑人士,对我比手语呢!但是我不知dao“我不是聋哑人士”这句英文该怎么说,所以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御手洗也对我说过,我和他一起生活,只会让我显得更没用,甚至完全丧失自信,而且变得越来越依赖;反正不guan我zuo什么,都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所以我只要小心不给朋友添麻烦就好了。其实我以前的个xing和现在差不多,但是还不至于这么颓废,因为shen旁一直有个天才般的朋友,所以就变得异常自卑,甚至已经定型了。

在发生地下铁毒气事件而变得纷纷扰扰的一九九五年chun天,应该是在我快要完全颓废之前吧!如同我前面所写的,就在我过着有如自闭老人般的日子时,突然有位年轻女孩来找我。

她的名字叫二gong佳世,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一开始,她并没有告诉我她的年龄,所以当我面对她时,心中总不断在猜测她到底几岁,虽然她有张天真烂漫的脸,却又常常会陷入shen思,或是变得表情凝重,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往往会让人觉得她像中年妇女般老气。不guan怎么说,她还算是个可爱的女孩。

御手洗不在国内的消息,读者们都很清楚,所以来ma车dao公寓拜访的人也少了许多,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待客人了,自然会觉得很高兴。

二gong佳世也知dao御手洗不在国内,但是她似乎以为我很常和御手洗联络,所以才会来找我。事实上,通常都是御手洗主动和我联络,我是没办法联络到他的,因为御手洗不会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即使他连续两天打电话来,也有可能接下来超过三个月音讯全无。

姑且不论这些了,总之,这个奇怪的事件就是这样开始的。读者们慢慢看下去,应该就能立刻了解,我完全没有夸大,这是一个令人mao骨悚然的离奇事件。每当我想起这个一开始完全看不chu任何意图,而且令人摸不着tou绪的事件时,我就会gan到一zhong难以言喻的不愉快。当然,找不到凶手的诡异,也是令我gan到不愉快的原因,这只能看zuo是一件没有人xing的恶魔所干的好事,极尽凶残、令人为之鼻酸,而且是充满灵异现象的连续杀人事件。总之,很难相信这是人类所为的杀人事件。但是,若不谈及这个事件本shen,其实有些地方还是满令人怀念的,这次的旅行,以及所住的陌生乡下城镇,都让我gan到非常快乐。

话虽如此,但一再发生的杀人事件,对我这个典型的日本人而言,还真是难以承受。即使到现在,我仍无法相信,世界上真的会发生这zhong事,这可说是人类陷入极度疯狂后的产wu,也是我所写过的事件当中,最为骇人听闻的。

因为我shenchu1于事件的漩涡中,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法将这次的事件源源本本地写chu来,只要一回想,就只能不断的叹气,但我知dao这个事件有写成书、公诸于世的价值,所以才会开始动笔,不过,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相同的事件了。

2

二gong佳世走进我一个人住的房间,她好奇地环顾四周,接着便说:“御手洗先生果真不在呢!”当我点tou回应时,她便盯着我的脸看,问dao:“你不会寂寞吗?”我回答:“不会。”于是她又说:“又在逞qiang了呢!”

最近我已经慢慢习惯了,只要是年轻女xing来访,第一次见面时几乎都会碰到这zhong情形。虽然是初次和对方见面,但她们似乎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一样。

事实上,那些女人对于我的事都了若指掌,她们在和我见面之前,已经开始想像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对于这zhong情形,我虽然gan到有些困扰,但也因为如此,我就不用去思索如何打开话匣子,这点倒还值得庆幸。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问。二gong佳世点点tou不发一语,然后她添着手指,说她受了一点伤。她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我觉得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好像有些奇怪,gan到有些不安。

“但是,御手洗不在耶,我恐怕…”我说。于是她又说:“没关系,石冈先生也可以。”我听了她的回答,有些高兴。

“如果你真的不能帮我,可以请你去问御手洗先生吗?”

“这个…”这也不是办不到的事,只不过有困难而已。御手洗目前的联络地址是奥斯陆,但这并不表示他现在一定还在那里。

“发生了什么事吗?”

“石冈先生,你相信灵异吗?”

“灵异?我连鬼都没看过,也没有亲shen经历过灵异事件。”

“我也从来没有遇过什么严重的…”二gong佳世开始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说才好,因此沉默了片刻。她这样低着tou想事情的表情,再加上前额垂下来的刘海,看起来十分有魅力。

“我们家,还有我自己,一直不断发生倒霉的事。”

“什么倒霉的事?”

“我父亲过世。”

“这样啊…令尊是怎么过世的?”

“因为年纪大了,他已经六十四岁了。”

“六十四岁应该还算年轻吧?”

“是吗?”她的想法似乎是,人一旦过了六十岁,就是随时会面临死亡的老人家了。这样说来,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过年时,父亲说他背痛,便叫我帮他anmo背bu还有脚底,于是我和弟弟一整个晚上都在帮父亲anmo,等到天一亮就叫救护车来,但送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过世了,医生说他心脏已停止tiao动。”

“那么死因是?”

“心脏衰竭。在父亲过世之前,我母亲也动了手术。”

“什么手术?”

“摘除卵巢,我自己也是卵巢有问题,所以也动了手术。”

“喔,是这样啊?”

“还有上个月,弟弟chu了车祸,撞到了人。”

“这真是太惨了,对方有没有怎样?”

“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骨折而已,住院的费用也以保险理赔了。但是我家的房子又chu了问题,必须搬家…”

“嗯。”“我们家在乡下有间房子,我们本来想要搬到乡下去住,但是去看过之后,发现那间房子简直不能住人,因为又小又旧又脏,ting院也luan七八糟。而且,如果回去乡下住的话,母亲就必须辞掉工作,如此一来,我们家的生活便会陷入困境…”

“那把房子卖掉呢?”

“那间房子卖不chu去的,如果能卖chu去就好了。”

“嗯。”“陆续发生太多奇奇怪怪的事了,因此我们便想驱驱霉运,所以朋友介绍一位通灵师给我认识,他就住在四谷。”

“嗯。”我对她说的故事越来越gan兴趣。

“我去见这位通灵师时,他告诉我,我被一个来自前世的恶灵附shen了,我的前世是一个因为无法和喜huan的人结合而发疯死去的女人。这一切好像全都是因为我造成的。”

“他这样对你说?”

“是啊。”

“嗯,那你有什么gan应吗?”

“经他这样一说后,我便常常看见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嗯,夏天的傍晚,我看见一只很大的动wu浮在学校无人的游泳池上。”

“动wu?”

“嗯,好像是ma还是什么的。还有,在树木的ding端,我看见好多人的脸,然后就全shen动弹不得,gan觉有人在我脸上chui气。”

“chui气?没有其他人在场吗?”

“是的。”

“有看到他的脸吗?”

“因为实在太恐怖了,所以我不敢张开yan睛。忍耐一阵子之后,就消失了。通灵师还问我,最近我应该没有吃坏东西,却常常觉得恶心,是吗?真的是这样,我最近常常gan到恶心。”

“不是吃坏肚子吗?”

“不是,只要一到晚上,我就开始gan到恶心,一直觉得想吐,很不舒服。”

“嗯,然后呢?”

“这就是被恶灵附shen的证明。”

“恶灵啊…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通灵师要我到大树下,挖chu埋在树gen附近的手腕,将它供养起来即可。”

“啊?”我不太了解她的意思。

“挖什么chu来?”

“手腕,人的手腕。”

“手腕?那手腕在哪里?”

“他说就在大树下,还说手腕迷路了,那就是我前世的业障。”

我有一点搞不清楚状况,于是我沉默了片刻。yan前这个人太诡异了,二gong佳世一面说,还是一面添着自己的手指。

“手腕?…人的?”

“通灵师说,凭着自己的gan应,我就可以找到手腕所埋的位置。”

“你的手腕吗?”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yan她的手,她的手腕还好好的存在着。

“嗯,他说那是我的手腕。”

“但是,你的手腕不是还好好的在你shen上吗?”

“话是没错,但那确实是我的手腕。师傅说,是在高尾山的一座庙名中有个‘仙’字的寺庙内的一棵大树下,好像是楠树的genbu吧?上星期日,我便穿着niu仔ku一个人带着铲子去了。”

“高尾山的寺庙里?”

“是的。”

“那你找到了吗?挖到了什么吗?”

“嗯,我并没有找到庙名中有‘仙’字的寺庙,但是我看见有间寺庙内有一棵很大的楠树,心想,应该是这里吧?便走进庙里试着挖掘树gen,结果,我挖到了一个奇怪的小铁水桶,不过,并没有看到手腕。”

“这样啊。”我回答,在我yan前的这位小姑娘让我觉得越来越恐怖,她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我告诉师傅我去高尾山的情形,他只说‘怎么会这样’,然后,今天他又打电话给我了,叫我去冈山县。”

“冈山县?”

“对,他叫我去冈山,坐伯备线去新见,再从新见转搭姬新线,然后在有gan应的车站下车。”

“有gan应的车站?”

“嗯,师傅说我的gan应很qiang,所以,如果走到冈山县的山中,一定可以gan应到什么的。”

“然后呢?”

“他告诉我说,下车后往有河的方向走,附近有一个村庄,在这个村庄的河边有一棵很大的树,在那棵树的树gen下一定埋着手腕。”

我开始gan到害怕,为什么只要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会听到这么恐怖的故事呢?

“师傅说,在河边,一定会有间庙名中有‘仙’字的寺庙。”

“可是…”我继续说dao:“你说的故事我大致能了解,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被我这么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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