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这是真的罗。
“你说还有上报?”
“嗯。”如果是真的话,改天我想找找旧报纸,看看当时的报导。
“在我们家的三楼,有那个鬼的画像喔!”
“咦?是菱川幸死在里面的那个房间吗?”
“是的。”
“就是挂在那个有炉的玻璃屋墙上的大油画?”
“是的。”
“啊,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我还一直在想,那个油画上的可怕男人到底是谁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个…那个男人全穿得黑不溜丢,看起来就很奇怪。”
“是的,因为他不是正常人,上好像裹着黑的绷带。”
“那是绑。”
“对,而且上穿着立领的学生制服,还系了条带,然后再裹上腰带,将刀在腰上,上缠着巾,巾里着两手电筒,前挂着装脚踏车乾电池的灯…”
如果这是真的,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卖艺的小丑,本不是正常人,果然是个疯。
“他是不是神异常?”
“应该是吧!”
“那样的人居然任他待在村里,不送他去医院?”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村民们都很怕睦雄,而且我们村里也没有神病的医生。”
真是令人骨悚然的故事。和这男的一起过日,还不如在丛林里和老虎一起生活呢!
“而且,因为睦雄是村里有钱有势的人的儿,所以谁也不敢开。”
“居然就让他这样胡作非为,还杀了三十个村民呢!只因为他是人吗?没有其他的理由吗?只因为他喜杀人吗?”
“他手里总是拿着猎枪到走。”
“啊!”这时,我又得到了老天爷的启示!猎枪?昭和十三年的事件也是用猎枪吗?
“那把猎枪该不会是白朗宁公司制造的吧?”
“啊?没错。”
果然如此!昭和十三年是西元一九三八年,当时所用的猎枪和弹,当然就是一九三〇年代生产的,不是吗?我已经无法再继续坐着,我站了起来,看着四周,绞尽脑地想。小野寺锥玉、菱川幸和中晴,全都是被一九三〇年代白朗宁公司所制造的弹打死,现在里所说的,不是都非常合乎逻辑吗?
“那个人用来杀死很多村民的弹,该不会就是达姆弹吧…”
“没错!听说就是达姆弹,睦雄用达姆弹杀死了三十个村民呢!”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慢慢了解整个事件的背景了。
在几十年前,让村民由心底到害怕的那个人,已经在龙卧亭苏醒过来了,而且,每个人都在说“因果,因果”真的有那么害怕吗?里的父亲、法仙寺的住持还因此而昏倒。但如果真的是人在此现的话,这些都是理听当然的,我非常亢奋,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但是昭和十三年,是将近六十年前的往事了吧?如果那个人当时是二十岁,现在也已经八十岁了…就算他现在还活着,应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他不是人呢!如果他当时是三十岁的话,现在也已经九十岁了。”
“虽然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但其实,他们都说是幽灵,是睦雄的幽灵接连杀死了住在龙卧亭里的人。”
“喔,为什么呢?”
“因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得来的事吧。”里说起自己家发生的悲剧,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啊,说得也是,菱川小、中小被杀的方式的确很不寻常呢!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是无法那样杀人的。”
“所以,我的爸爸妈妈每天都在祷告。”
“是啊!应该要这样吧!”确实会令人想祷告呢!发生这事,光凭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但是,为什么会发生在你家呢?那个叫睦雄的恐怖人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他有什么理由特别对你家有怨恨吗?”这个时候,我看见里似乎在发抖,但她的表情还是没变,保持一贯开朗的气。
“听说是有的,睦雄杀了三十个村民的那天夜里,在那条路上一直跑,爬上山坡来到了我家。他爬得非常快,是我妈告诉我的,他的上着两手电筒,看起来很像是两个睛的怪,我的曾祖母便说‘两个睛的来了!’然后赶将木板窗关起来,睦雄开枪击,结果曾祖母中弹了…”
“中弹?”
“是,曾祖母第二天就过世了。”
“那是…”
“听说睦雄最怨恨、最想杀的,其实是我曾祖父吉藏,但是在曾祖母关窗时,曾祖父早就逃到二楼去了,所以睦雄就到二楼的窗去击吉藏曾祖父,因为曾祖父倒下装死,睦雄以为得逞了,就跑到山里去了。”里愈说愈起劲,不断说方言。
“睦雄这个鬼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你的曾祖父呢?”
“听说是很的怨恨,为了要杀曾祖父,他特地跑到离村有段距离的这里来。”
“嗯,好像真的有仇大恨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的曾祖父吉藏爷爷和他的儿,也就是我的祖父秀市爷爷,好像是担任类似谘询委员的职务,他们一直批评睦雄这个人的恶行,所以睦雄非常痛恨我的曾祖父和祖父。他是要来把他们杀掉的,但最后竟然没有杀死就跑到山里去了。所以,当他知在那一世并没有杀死我的祖父和曾祖父时,他就更加怨恨了,这是我父母说的。”
“嗯…”虽然我不太了解里所说的话,但对于这个屋里的人常常将“因果”一词挂在嘴上,终于有绪了。总之,好像是这个人般的疯,形成了因果的中心。
“这个村里的因果,好像都和这个叫睦雄的坏有关呢!”在我说话的同时,我心想,上游的那些孩还真吵啊!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吵闹声,一边觉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接近。
“对,这个睦雄是个很可怕的恶,所以受害的女人都会被大家嘲笑。”
这真是太可怜了,可见牺牲者不一定会获得谅。
“村里的人都那么怕那个男人吗?”
“是的,听说睦雄来的话,大家就立刻作鸟兽散,逃之夭夭,女孩和女人们当场就哭了来。”
“他真的很凶残呢!太可怕了,就像怪兽一样。”
“嗯,因为他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就会侵犯她们。”里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轻轻松松就将这些话说,令我相当吃惊。“女人都很害怕,所以不敢门。但是,到了晚上,睦雄就会随便闯女人的家中,予以侵害。”
“太夸张了,她们的先生都不吗?”
“睦雄的力气很大,而且他总是带着枪在路上走,所以很恐怖。”
“但是,在晚上闯自己的家中,还对自己的老婆那不堪的事,丈夫的能坐视不吗?他连这犯法的行为都得来,丈夫的应该要想想办法吧!我从来没听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