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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9/10)

那里不像刚才有石阶。在草的隙中,有个像是土坡的地方,下面就是一个窄窄的河岸。

来到这一带,我发现河中的岩石比较少了,所以也不再那么湍急,似乎可以拦得到漂,但还是得先下才行。河动得非常快,我转看了看上游,那个恐怖的木筏还在很后面,但是我们领先的速度最多应该只有十秒左右吧!没有时间让我们犹豫不决了,只要一犹豫,就会错过木筏。

“过了那边以后,前面还有地方可以到河边吗?”

们一边跑一边讨论着,大家都无言的摇了摇。事情严重了,看来这次是最后的机会。

到达目的地,大家都觉得有上气不接下气。那里有过人的杂草,只要一蹲下来,就可以闻到几乎令人窒息的青草味。

“里,那双凉鞋是不是可以借我?”我连忙卷起说。

“您不可能的,这里的,我去!”里说完之后便走草丛,然后到河岸上,我本没时间阻止她,她就这样穿着凉鞋慢慢走里。

“里你没问题吗?那个木筏上载的是…”说到一半我就闭不说了,现在没必要让她到害怕,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也只有拜托她了。

我也跟着到了河岸上,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也可以在一旁待命。河岸很窄,无法容纳所有的小孩,那些小孩好像也知,所以排成一列蹲在路边的杂草之间。

湍急,也很,里慢慢走里,上游有分河非常汹涌,溅起的将她的裙了。在我注意到这时,里已经迅速地卷起了裙雪白的大,然后又用左手抓住裙的前面,慢慢地往前走。她的样突然撩起了我的情,我的中映了如画一般的景象。

站在河中央,她在中慢慢转动,使朝上游的方向,已经超过她的一半了。木筏从上游快速漂来,好像要向里宣战似的。

“你不要盯着木筏看!”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大叫。但是不看木筏,又如何能抓得住呢?

我的心情非常,开始祈祷木筏上的东西不要伤害了里,如果她像她爸爸一样,昏倒在河中央的话,我已经有心理准备要立刻河里救她。

因为左手抓着裙,所以她只剩下右手可以用,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但里却意外沉着,轻轻松松就抓到了木筏。她用右手抓着木筏,逆而上,慢慢往我这里走。

“很好,不要看木筏!”

“是的。”里回答,然后又慢慢朝我们这边走来,还好她的脸转向另一边。

在岸边等待的我,毫不费力地就抓住了木筏的一端。这下终于放心了,我将木筏拖到岸边,发现木筏还重的。

我蹲下来看里,她透的脚就在我的前,小上的寒因为被,全都贴在她雪白的上。里顺手就将裙放下来,裙贴着的双,她再将裙掀起来,不断地扇着,好像想让自己的赶快乾。

“你不会冷吗?”我问。

以惯有的开朗语气说:“冷是冷,但是很舒服!”

我想用双手抓住木筏并抬起来,但木筏却比我想像的大,应该有五、六十公分见方吧!在面上看起来非常小,却沉甸甸的,非常重。当木筏来到我的前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纸包不会从木筏掉落下来,因为纸包是用风筝线绑在木筏上的,就好像是格列佛游记一样。

这时的我实在没有心情将报纸破,确认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而且,如果由不是专家的我来这件事,也可能会破坏证据。但我也还没下定决心要叫警察来,如果是有人恶作剧,将模特儿的放在木筏上的话,那我的脸岂不是丢大了?

我趴在河岸上,鼓起勇气往报纸的裂开窥视,实在是太可怕了!天的光非常亮,即使是很细的隙,我也可以确实看到里面的样,那果然是非常脏污的人类鼻。纸包散些微臭气,而且被报纸遮住的分看起来是暗红的。绝对没有错,很明显可以看那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应该是人的一分,真是太悲惨了,我喃喃自语。

“石冈先生,那是…”这个声音让我回过神,抬一看,里正俯视着趴在木筏旁边的我。

“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里。”说完后,我站起来。“我留在这里,你赶快去叫警察来好吗?还是说,你们当中有谁的家离这里很近?如果有的话,请你的妈妈打电话给警察好吗?”我对着站在河堤的孩们说,里的声音打断了我。

“不用了,这些孩的家都离这里很远,我回家去打电话,你们…”一边说着,里便爬上了土坡,往孩们走去。“能不能去洗衣场那边,帮姊姊看着鸭,不要让它跑掉了,姊姊要去打电话给警察,上就回来。”

“好。”孩

“石冈先生,那我走了。”

“好,要小心喔,但是也要快一。”我又说混不清的话。

掀起裙跑了起来,孩们也一窝蜂地跟在后面,我在草的下方看着他们的脚步越跑越远,这些孩还真可靠呢!里就好像是小学老师一样。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将载了人的木筏往河岸拉,使其靠在草丛之下,尽量不要让别人从路上就可以看见,自己则坐在附近的岩石上。环顾四周,我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人,是很闲适的田园景,风过了宽广的盆地,但是一也不冷,舒服的光,照得我的脸颊和肩膀烘烘的。

我独自和人在一起,但是我竟然不会觉得郁闷,真是不可思议,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我觉到自己意志消沉的神经蓦地再生,该好好思考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然而被风拂的我,最先思考的却是自己的心情。

可能是因为里活泼开朗的魅力,还有孩们所散发来的天真烂漫,才使我的心情大好吧!没错,就是这样。也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实际受到乡下的好,这可能是我这辈第一次的验。如果能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话,我还真想在这里多待一阵

但是,也因为发生了以上这些重大事件,才使我的自信慢慢回复吧?这个可能最大。这或许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和御手洗一起卷重大案件的漩涡中。虽然发生令人惶恐的事时,往往是笔墨难以形容,但这次的动,虽然我的力量有限,我却当场指挥若定,想办法掌握整个事件。如果御手洗在这里的话,可能会笑我动作慢,但是我才不那么多。我能自行掌控局面的这件事,让我到非常兴,这就是我心情愉快的原因。

然后,我开始想着脚边的这个人。首先,这是谁的呢?因为现在失踪的人有菱川幸和中,所以,我不知这是哪个人的。如果警察来了,答案就可以揭晓,因为只要打开纸包就知是谁的了。接下来,我思索着凶手的意图。这犯案手法太奇怪了,他将木筏组合好之后,再将人用线绑在木筏上,让木筏顺着河川漂,真是疯的行为。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对这事这么中呢?

现在漂过来的人,就是凶手刚才才在上游放河中的。是谁呢?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明白,我真的无法了解这前所未闻的变态心理。我看了一下手表,就好像是在计时。现在刚好是一,是吃中饭的时间,大白天的,会不会有人目击到凶手遗弃尸的那一幕?还是说因为在乡下,所以走到上游去就不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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