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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10)

“喔,我上就来。”我回答。

“我终于看到那个杀人的亡灵了。”

我没办法,只好坐起,稍微大声的说:“我不太舒服…”

闻到了刚才那个已经忘记了的臭味,带腥臭的奇怪烟味。我突然想了小时候听过的广播剧——“江步剧场”中的一集,其实刚才就想起来了,只是没有时间慢慢思考。正确的内容早已经忘了,不过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恐怖的气氛。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剧时,凭空想像的那个味,一直到现在还记得,好像自己真的闻到一样,实在是不可思议。好像是腥臭味,又好像是刺鼻臭味,总之就是燃烧分的革时,所发的不完全燃烧的臭味吧!我当时在法仙寺院内所闻到的,就是那个味

“我那个时候也是。”她说。

我应了一声,女孩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我觉得想吐,本不想吃东西,于是我还是趴着说:“今天早上我不吃,因为我不舒服,让我休息一下!”我觉得自己说得很大声,但可能是因为想吐的关系,所以音量好像还是不够大。

“为什么?”

“啊!石冈先生,你怎么了?”里也说。

“石冈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啊?”我说。

“那个杀了三十个人的幽灵,这样绑着巾,全乌漆抹黑,拿着猎枪…”

“是的,我去了些杂草。”犬坊一男说:“焚化炉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啊,还是

“那个幽灵的脸上,遮着一块黑布,是吧?”她问。我又再回想了一次。

于是,正在说说笑笑的人,全都往我这里看,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你看起来很憔悴的样,是没睡好吗?”

了一下,不自觉地用手到一阵偏痛,果然没睡好。那是理所当然的,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又死命地跑回来,然后被窝里,当然不可能上就能梦乡。只要一回想,觉就会很多恶梦,而且一定都是梦魇。不只是,我的也觉得好疲累,今天是不行了,我本起不来。我心想,早餐不要吃算了,就睡到中午吧!我本毫无

“不,守屋也这样说,但我看到的不是这样,只是脸这里有一个黑黑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站在竹林前,竹在我脚边沙沙作响,起风了,我脚下一片漆黑,味越来越重,我觉得我的意识好像越来越模糊,是因为害怕?还是想睡觉?一切似乎不像是真的。现在是几?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吧?我没有表,为什么我会来这地方呢?我怎么会这么笨呢?如果我安分的躺在温的被窝里就没事了。但如果我一直站在这里,是怎么样也不会在被窝里从梦中醒来的,因为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我不能一直站在这里,总之,我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回到我的房间,没有人会来救我的。

“是啊,藤原那家伙还是没有回来,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呢?”

“你也看见了啊?果然没有脸,对不对?”

“有人是这样说,但会不会是用黑布把脸遮住了呢?阿通是这样说的。”

2

有个都市郊外的湖边住了一个男人,只要一到傍晚,他就会时常闻到奇怪的臭味。为什么说是奇怪的臭味呢?因为那是焚化炉的味,他小时候就住在焚化炉的正后方,他是闻着焚烧尸的味长大的。焚化炉在远离尘嚣的山腰上,从烟囱冒来的烟味和森林里树木的青草味合在一起,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味。他一直清楚记得这个味,他在湖边时常闻到的味,就和他无法忘怀的火葬场味一模一样。

有一天,他又闻到了那个味,便用望远镜往湖的对岸看。他看见矗立的几烟囱中的其中一,不是正冒淡淡的烟吗?他心想,那应该是火葬场吧,便去问别人,结果不是,听说是一般的纺织工厂。因此他便对朋友说,那间工厂时常在烧尸,但是大家都笑他,没人理他。觉得不甘心的男人,便在某天夜决定一个人潜工厂调查。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人在遭遇到太可怕的事情时,大脑会有各防御功能,以防止发疯。我很谢我的大脑也有这机制,还是说,只有我的大脑会产生这奇怪的现象?

醒来一次后,因为不舒服,反而睡不着了。当我痛苦了三十分钟左右,便听见了敲门声,好像是仓田惠理的声音。

我是孤零零一个人,为什么我会是一个人呢?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在这地方?我居然会一个人晃到这里来,我是脑袋坏掉了吗?这觉突然在我心中形成了漩涡,甚至因为太害怕而当场蹲了下来。在这里等天亮吧?是的,还是这样比较好,我开始认真的考虑。

“什么怎么了?”我说,但我的不适好像已经写在脸上。

钟声几乎是在我的枕边响起,我在床上醒了过来,我想,应该没有人能继续在这钟声中呼呼大睡吧。我环顾四周,和往常一样,天已经亮了,房间内听得到经导所发的潺潺声,我发了二、三秒的呆,突然间,我全都想起来了,昨夜的惊悚验。是在梦吗?我只能这样想。实在无法相信这么胆小的我,昨晚会那么冒险的事。对了,我想起来了,掀开棉被把拉过来一看,膝盖上还有土和草的污垢,我一阵错愕,原来不是梦,这样一想,我的膝盖便开始隐隐作痛。

后来,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着跑上通往中的石阶,拚命地往下跑,到了下面时,我的脚已经不听使唤,摔倒在草地上了。我赶想办法站起来,在小径上跑了一阵,然后穿过草地,从“四分板之间”前方上走廊。直接穿着鞋在走廊上跑,发啪答啪答的声音,我一面跑一面脱鞋,就这样冲自己的房间。我将门用门栓拴好,四叠大的房间拉门,也用门栓拴住,然后不知是怎么钻被窝里的,我用棉被蒙住了自己的全

随着我越来越接近竹林,竹林变成了不知名鬼的栖,我无法相信刚才自己居然能一个人穿过这片竹林,更讨厌的是,尸焚烧的味越来越烈了。这到底是什么味?为什么偏偏在这时间,会有这?我既生气又害怕,好想大叫。

“啊!早—安!”里用几乎让我痛的大嗓门回应。

现在虽然不像当时,但我周围还是充满了微弱的虚幻亮光。我不知原因,这不像是火灾,因为并没有那么亮。我完全忘记要回去的事,朝着光亮沿着木板墙走,那是往之前守屋告诉我的圆盘锯小屋后面的焚化炉方向。突然,我知有光的原因了,在竹林和杂草之间,大的土馒已淹没在雾中。从杂草间,我隐约看见一闪一闪的橘红火焰,焚化炉内有火,然后,我闻到了令我害怕的味弥漫在附近,这味非常呛鼻。我害怕的事真的发生了,在黑暗中,有人正在被烧?

我一走大厅,虽然大家都被卷了悲剧的漩涡中,却很自得其乐,和昨夜经历过恐怖遭遇的我对照起来,显得有格格不

我看起来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吗?考虑了一下,我决定要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一开始是听见赤脚的脚步声吗?”阿通认真的问,小雪就坐在隔山一茂的膝盖上。

他的上有两角,我之所以到非常害怕,是因为我不知他会往我这里走,还是会往后走,也就是说,我害怕是因为担心影会往我这里走来。影开始慢慢转向我,太好了,他又转到后面,但我一也不放心。这次,那个影又转向我这里了,我居然没有尖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从我蹲着的位置来看,影看起来就像是着天一样大,我的发全都竖起来了,这个现象真的发生了!

正在烧着人的火焰前,有一个影,就像是地狱的哼哈二将一样堵在那里,我好不容易忍住没叫声。我怕被发现,赶蹲了下来,但我没有其他的意图,老实说,我的已经有一半以上吓得发,我很想立刻就跑,但我害怕得无法动弹。

“啊,是吗?”活泼回应的是里的声音,她对面坐的是妈妈育。里旁的座位是空着的,难是为我留的吗?

“没有,脸的正中央好像是一个大,什么也没有。大家都这样说,是吗?”

“你看起来很憔悴呢!是哪里不舒服吗?”守屋对我说。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因为刚才是在黑暗中,又太慌张了,所以在下坡的途中我错了方向,我来到了之前那个圆盘锯小屋的旁边。我之所以到惊讶的原因不只是这个,明明是没有月亮的起雾夜晚,而我却来到了有着微弱亮光的地方,这里充满了昏黄的亮光,我想起刚到这里时的那个夜晚,就是遇到龙尾馆三楼玻璃屋火灾的那晚,当时整个中就像沉浸在梦幻的灯光中,那灯光很不真实。

那到底是什么呢?我在床上开始试着回想昨夜一连串的验。首先,是我听见走廊上有人赤脚走路的声音,便来到走廊上,但是没有看到半个影,接着便看见穿过中的奇怪影。在夜雾中,我跟踪那影,结果到了法仙寺的墓地,那个影变成了一棵香椿树。我没有办法,决定要回龙卧亭,在龙馆的后方,我闻到了好像是焚烧尸的味,然后,我来到位于圆盘锯小屋后面的焚化炉前,结果看到了那个杀了三十个人的亡灵。奇怪的人影慢慢走向我,他的脸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黑,当他慢慢向我走近时的那恐怖,即使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会骨悚然。

“这是石冈先生的鞋吧?”她说。

人影的额裹着白巾,两边各着一像是手电筒的东西,转向我的人影没有脸,脸的位只有黑黑的一团。这个觉需要说明一下,我尽量回想那恐怖的记忆,并正确描违。他虽然有额和一分的脸颊,但只有周边的分而已,脸的周围只有一肤,中央分则是一个黑黑的大。他的全乌漆抹黑,腰上绑着白的腰带,手上拿着枪,两个小好像裹着绑,非常细。这个影慢慢地向右踏一步,也就是说,他往我这里靠近。

任何人都有好几个小时候读过却忘不了的故事,尤其是像我们这写书的人。我也是一样,那个在湖的对岸焚烧尸的故事,令我印象越来越刻,一直记在我的脑海里。我还向朋友打听我所住地区的火葬场位置,特别跑去闻那个味。我早巳忘了当时我特地跑去闻的味,但是我在听这个广播

“〈双重格〉很好啊!”我听见二山增夫说些令人摸不着绪的话。

“我再联络一次田中先生,他说今天下午,他们三个刑警会一起过来这里,到时候再说吧!”我就这样和守屋分开,往大厅走去。

“守屋先生看起来也很没神呢!”

“不。”我上予以否定,然后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还是认为不是用布遮住的。如果是用布遮住脸的话,当他向我这里走来时,我应该看得来,绝对不是这样,那是真的没有脸。

“请慢用!”说完后,育就站起来,往屋内走去,她应该是去告诉厨房的人准备我的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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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卧亭的早餐时间好像都是固定在七,这对准备早餐的人而言,无疑是件轻松的事。为什么要定在七呢?一定是因为客人们都在六起床的关系,法仙寺的钟就是大型的闹钟。我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被吵醒的三月三十一日清晨,早餐吃得比较晚,绝对是因为前一天发生火灾的关系。

我想起来了,昨夜我是一边跑一边脱的。我向她谢后,便拿了回来。我洗过脸,一走下走廊,又看到了“云角之间”墙上的那幅画,便赶走过去,无法盯着它看。一龙尾馆,我在走廊上碰到了一脸憔悴的守屋。

“因为被丢在那里的走廊上,”她指着走廊上方说。

“我是没有听见。”阿通说。

“哎唷!”里说着便将趴下。

“事实上,我昨晚终于看到了。”

“什么?”惠理反问。

每发一次撞钟声,我的就更痛,每当这像是鸣放大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就觉得好像是谁用拳用力打我的一样,钟声每响一次,我的就更痛。不知响了几次之后,我心想,要是再响一次的话,我的肯定会裂开,幸好最后终于停了下来。龙卧亭是间好旅馆,但是只有早上的钟声令人受不了,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能只留傍晚那次吗?我觉得好痛苦,躲在棉被中趴着,觉得非常不舒服,反胃想吐。

哭无泪地走竹林里,脚踩着茂密的白山竹,当我踏第二步时,因为是斜坡,所以了一下。虽然后来的路没有那么陡,但我还是很害怕,所以几乎是用跑的冲下山坡。我以为已经到了平地时,咚的一声,我的手撞到了墙。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我无法了解。我以为走的是和来时相同的路,所以应该会走回相同的地方,但我却来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里说有话要和你说…”她的声音盖过了我说的话。

“啊,是的,没错。”我说。

我虽然不是很想说,但还是将昨晚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来。说到一半时,育也回到了座位,没过多久,惠理便将我的早餐端来。

“是的。”我回答。

“但是,为什么你要拿在手里呢?”我问。

我刚才明明已经不再到恐惧了,但当我穿过院内时,又再次变得心惊胆战、到很不安。我渐渐接近无人的撞钟房,旁边就是倾圮的土墙,土墙和撞钟房之间的空隙是沙沙作响的黑暗竹林,想到又要一个人穿过这片竹林,我就全冒冷汗。我又重新意识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到很错愕。

“看到什么?”

“早。”我嗫嚅的说,并坐到里旁边。

“然后我就听到啜泣声,我觉得尾音拖得长长的。”

“啊!石冈先生。”他说:“你怎么了?”

“但我今天早上才去那个焚化炉打扫过。”育说。“和我先生一起去的。是不是啊,老公?”

“嗯,是啊!”我说。

我慢吞吞地走到走廊上,看见惠理拿着我的鞋站在那里等我。

“是怎么回事?”二山增夫因为职业的关系,所以很关心地问。

之后的记忆就完全没有了,我到现在还难以置信,因为当时的气氛本无法立刻睡,所以应该是昏倒了吧!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又像完全没事一样,被钟声吵醒,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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