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常一样。”
“那果真是我幻想的吧…”我说。
我突然全无力,而且仍然到一丝丝的恐惧,尽一大早有那么多人在我的旁边。
“那幅画从三楼搬到那里的走廊了啊?”我一说完,育便说:“是的,想请二山先生驱妖除,所以就挂在二山先生的房门外。”
果然是这样,然后,育便问大家:“你们有谁昨天夜里去法仙寺的墓地吗?”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摇着。她这样,是要证明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
“好了,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我说。
“因为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所以想请育女士和里小弹首曲给我们听呢!”坂说:“她们两人会二手联弹呢!有一首〈双重格〉很好听呢!”
“不,我不行。”里说。
“我也是完全没有练习呢!”育也说。
“应该不需要练习吧!你都弹得那么好了。”神主说。
“那就等里放学回来好了,大家再这样下去,真的会闷死的。而且,为女主人,你也应该为我们打打气啊!”二山增夫说。
“是啊,今天会是好天气呢!气象报告是这样说的。”阿通说。
“今天是太公公的符号喔!”小雪也说。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等里放学回来,我们就来弹一曲吧!”育说完后,大家立刻鼓掌,这段谈话便到此告一段落。
我一边吃着饭,里对我说:“石冈先生,我们家有很多日光灯的台灯。”
“真的吗?太好了。”
“但是,听说在地下室的那个澡堂里。”
我一时为之语,就是那个幽灵会现的澡堂吗?
“听说好像是放在堆在澡堂的纸箱的其中一个,要去找才知。”
“喔,不用了,我只有在白天才写东西,所以没有台灯也没关系。”我说。又要去那个澡堂,倒霉的话,搞不好还会再碰到那个幽灵,我看还是算了吧!
“真的吗?”
“真的。”
“你不是因为害怕吗?”
“不是因为害怕。”
“那等我回来再说好了。但是,我今天可能会没有时间,因为要和妈妈一起合奏。”
吃完早餐后,里就门去学校了。
我看了一下,犬坊家的人只有犬坊一男、育和松婆婆,却不见行秀的踪影,我怎么从来没看过行秀来吃饭呢?
吃完饭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走廊往外一看,今天确实是好天气的样,至少在中的上空没有看见一片云。但我的却越来越痛,就连站在走廊上都觉得很难受。我走房间,钻棉被里,决定要再睡一会儿,虽然没有立刻睡着,但可能因为太累了,过了一会儿便跌梦乡。
“石冈先生,吃午饭了!”我又被仓田惠理的亢声音叫醒。
我睁开睛,觉得很烦,和刚才一样,没有一。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要成鹅肝酱的鹅一样,时间到了就被叫起来,不我想不想吃,就一个劲儿地将往胃里。但还好的是,我的痛比较好了。我慢慢走到走廊上,站着和惠理说话。惠理的房间是“龙之间”就在焚化炉的附近,也就是我昨晚看到那个亡灵的地方。
“咦?我不知,也没发现。”她说:“焚化炉里有火吗?但是,焚化炉是在“猫足之间”那附近,离我房间还有一段距离呢!”
惠理丰腴雪白的脸庞,一笑起来就会酒窝。老实说,我从以前就很喜这长相的女孩,所以我不想吓她,便不再提起亡灵的事。
她跟在我后面,来到了“鳖甲之间”好像是要叫坂吃午餐。我和她别后,走了几步,又听见她的声音“啊!对了。”我回一看,她又转向我说:“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真的吗?很遗憾呢!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谢谢你的关照。”我说完后,便往龙尾馆走。吃饭时,我在大厅中看见了惠理的影,她在为我们服务。
吃完饭后,我来到走廊,想鼓起勇气去昨晚那个圆盘锯小屋和后面的焚化炉看看。就在这时,我听到大门那有轻型汽车的引擎声和胎压过碎石的声音。警官们又回来了,为了向他们报告藤原失踪的事,便决定待会儿再去焚化炉,就穿上木屐绕到前门去。在龙尾馆的转角,我碰到了三位警官。
“石冈先生。”福井说。
“福井先生、田中先生,藤原先生还是没有回来的样呢!”我说。
“没回来啊?”福井说。“那我来和守屋谈一谈,他现在在哪里?”
“在厨房。”
三个人加快了脚步往厨房走去,我不知为什么没有跟去,在那附近闲晃了一会儿,并逗了一下被关在铁丝网笼里的鸭,但我还是有担心藤原,便走到厨房去。
三名警官坐在厨房的板凳上着烟,守屋站在一旁被询问。
“在这个村里,藤原有朋友吗?”我听见福井的声音。
“没有,他只认识店里的人,还有卖鱼的和卖心的,但也只是之,都不是熟到可以让他留宿的朋友。”
“藤原这个人,大概几岁?”铃木说。
“大概二十一岁吧…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啊,那他有没有女人呢?”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知。”
然后铃木注意到了我,转过来对我说:“啊,石冈先生,能不能请你先去一下。”被他这样一说,我只好又走到屋外。
我心想,待会儿再问田中好了。我慢慢走上往中的石阶,来到了龙的雕像旁,我想再去焚化炉那边看看。说来有丢脸,我一个人还真是提不起勇气,如果可以和田中一起去就好了。
我在龙的旁边站了一会儿,因为觉得脚酸,便坐在那只龙站着的泥台边缘,泥台很小,几乎没有我可以坐的空间,但我还是勉坐了下去,就这样抬望了一阵法仙寺的撞钟房。我听见后传来木屐的脚步声,好像有人爬上石阶来了。我心想,会是谁呢?原来是守屋,他有时候穿凉鞋,有时候又穿木屐,穿凉鞋时没有声音,但穿木屐就会发声音。
“守屋先生,刑警们呢?”
“他们说要去村里查一查,还带着藤原的相片去呢!”他说。果然是这样,这么说来,田中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听说,今天里要和她母亲一起弹琴呢!”
“是啊!”“地是在那个大厅吗?”
“不,今天天气很好,应该会像是园游会的型态吧!”
“园游会?”
“就在这里演奏,在这草地上。”
“在这里吗?”
“是的,以前也常常在这里品茗或朗诵诗歌,所以也会在屋外弹琴。”
“是外演奏会吗?”
“是的,很不错喔,不过声音不够响亮。我们还要准备工作呢!今天藤原不在,可能会很累,要搬琴呢!”
“从哪里搬?”
“龙尾馆,那里有最好的琴。”守屋说。
3
我又回到了房间,在大学的笔记本上纪录。我想把我的笔记影印一份,附在信里寄给远在挪威的御手洗。哪一天,如果我要将这个事件写成书版的话,这些文章也可以当作手稿。没有桌上型台灯,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比较难写,白天的话,可以将棉被收柜里,将矮桌拖到窗边,利用窗外的光线就够亮了。
我停下笔来,忽然发现已经是下午四了。因为我非常认真的写,所以度已经赶上了,我从来到这个旅馆那天晚上的火灾开始,一直到发现人漂在苇川上的经过,尽可能详细记载。再一天,应该就可以写到现在这个时间了吧!
我走到走廊上,洒满了午后光的绿油油草地,现在已经铺上了绯红的布,在那上面摆着两架琴,还没看见演奏者的影,这无人的院中铺上了绯红的布,上面还摆着两架琴,我被这画面引,从走廊上眺望了好一会儿。在演奏开始前,我就已经被这景象打动了。听说大家会坐在走廊上听演奏,但我还没看到观众。我走下走廊,不知不觉往龙尾馆走去,一走走廊,就看到穿着浅桃和服的里正爬上往中的石阶。
“里。”我叫她。“演奏要开始了吗?”
“啊,石冈先生,还没有,我是要去后面净手。”
后面?太好了。
“等一下,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啊,请。”她很开朗的说。
我赶穿上木屐跟在她后面,我一直希望有个人能和我一起去后面。
“你已经练好了吗?”我跟在她后面问。
“算是吧。”她说。
“净手是什么意思?”
“喔,那是我祈求好运的小秘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