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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10)

针对包裹尸块的报纸是否有画小鸟图案,我刚才已经想过了,但若说没有一致的话,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就是“牙齿”三月七日发现的小野寺锥玉的尸,她的牙齿被麦克笔涂黑,不知理由为何,但确实是被人涂上去的,从墨的量和面积看来,也不像是无意间沾上去的。

这里有些值得玩味的地方,和惠理同样是在四月三日被杀,两人只差了几分钟,惠理先死,所以,这两组是以四月三日傍晚六的钟声为分界,分成了两分。

那么,施加在守屋尸上的秽残暴,又是为什么呢?一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里在这里跟我说的杀人——都井睦雄的传说。都井是大人家的儿,和祖母两人一起生活,只要村里有漂亮的姑娘,他一定会伸爪予以玷污,要是他还不满足的话,就将女人绑回家,关自己建造的牢房里。

犬坊一男和仓田惠理两个人,不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可能是自杀,应该也没有人会这样认为。因此,这两男女尸的样,不就成了谜题吗?如果解释成凶手想将这两模拟成自杀尸的话,就能够轻易理解。我有时候会突然想到这样的事。但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完全想不到是谁、到底为什么要事?我一直想着没有绪的事,又开始痛起来了,所以我决定再换另一个主题。

“石冈先生。”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转一看,右手提着书包的里站在那里。

接下来,要分析的应该是,为什么有好几名死者的额上,都被写上了“7”这个数字?关于这一,经过我仔细的分析,发现几个象征的要素。首先是被写“7”的尸,和没有被写“7”的尸,如果从这一来观察的话,说奇怪但也不是那么奇怪,所有被害者的额都被写了“7”没有一个例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没被写上“7”

弹的方向找的规则、特征,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些,从弹痕迹是否能判断这些弹都是从同一把枪来的?田中并没有说明警察的看法,他告诉我的时候,这一好像还不确定,现在应该已经结论了吧!

在这里,又想起了令我困扰的事。我之前说过,我觉得藤原彰绝对有问题,但是,藤原在仓田惠理、犬坊被杀之前,就已经失踪了。而且,我觉得藤原彰可疑的理由是,本来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但他却还活着,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总之,菱川幸令人费解的密室杀人方法,还有中、仓田被杀害的方式也有很多疑,就算锁定凶手就是藤原,也不见得可以解开这些谜团,密室杀人的疑逦是无解。

我觉得很痛,便决定去散步。我带着刚好的表,穿过走廊,穿上木屐,慢慢往大门的方向走。注意着脚下踩着的碎石路,我慢慢走下外面的坡,不久之后,我就来到了苇川的岸边。我在岸边了两、三次,慢慢沿着河川走,沿岸的樱树全都结满了浅粉苞。

我来到了洗衣场,找到一块岩石坐了下来,上次发现载着菱川幸颅的木筏时,我也是坐在这里。而当时里就坐在我前面的岩石上,此刻她在什么呢?自己的父亲被杀,我想她一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她现在应该在学校吧?

“平太呢?它好吗?”我问。

只是关于这一,似乎有某规则,那就是,凶手都是在第二次弃尸的时候才会在死者额上写“?”例如:菱川幸在密室中被杀死后,我们在房间发现她时,她的额上并没有“y”等凶手盗走她的尸后,将她的颅丢弃在苇川时,额上才现“7”中、仓田惠理也是一样,犬坊也是。特别是犬坊死时,窗是开着的,凶手是近距离开枪,凶手在杀人时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在死者额上写数字,但是,为什么要先逃亡,之后再专程将尸盗走,写上数字后丢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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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父亲是在法仙寺院内,或是在那间龙馆后面的小屋被杀的。他为什么会去那里呢?”

光非常柔和,风也变得很温。我听着声,坐在下,痛就自然痊愈了,事情好像也变得没那么严重了。我将折好的表从袋里拿来,摊开来看,又再开始重新思考。

我的快要开始痛了。御手洗说,如果有需要的话,想一想他的作法。但我还真是没见过像他那么不适合当老师的人。我们这十年都住在同一个地方,御手洗从没有让我看过一次他思考的过程,他是个一切凭直觉事的人,面对谜题时,通常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找到了答案,然后开始引起动。即使我他说明情况给我听,我也不曾试着请他一定要说清楚。他的那作法,是谁都学不会的,还亏他这样说。

成表格一看,我终于想几个疑问:例如,中的尸在森安巡警家被盗走后,到现在都还没有现,是去哪里了呢?“小鸟图案”也是一样,一开始从田中那里听到时,和尸被写上“7”一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杀人事件变得越来越凶狠,后来又有更多令人惊讶的事证现,所以这小小的疑问就慢慢被淡忘了。但是,既然“y”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那么这个“小鸟图案”也应该有很大的问题。

她的表情很忧郁,但是比我想像中好。她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没有泫然泣的样,我心中的大石放下来了。

我没有实际看过这个鸟的图案,但田中说,并不是画鸟飞起来时的样,而是收起翅膀站在地面上的侧面,而且画得很丑。因为“很丑”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载着菱川幸颅的那个木筏作工也非常糙,让人觉得是很笨拙的人的杰作。钉钉得很丑,有很多钉都没有完全钉下去,捆绑木材的材料也选得不适合。

“喔,是里。”我一说完,里就摇摇晃晃地来到我旁边,坐了下来。

“唔,很好。”她回答。“还活着,但是它只能再活两、三年了。没想到,我爸爸却先死了。”是她先说这个话题的,于是我就可以开始问我想知的事。

照这样推理,所得到的结论是,只有犬坊是唯一的例外。她的情形是,凶手是近距离开枪将她打死,但她的尸在第一时间被发现时,上面却没有写数字。如果这样理解是正确的,就应该仔细想想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理由会让犬坊例外呢?这也是找真相的一项重要关键吧!

这样的分析或许有些奇怪,可能要换个角度想比较好。衣服上有现硝烟反应的死者,也就是凶手从近距离开枪击中的死者,在一开始被发现时,额上就写着“7”对了,这样分析才对。近距离开枪的话,因为凶手就在被害者旁边,所以可以在尸上写字,因此尸被发现时,额上就已经有数字了。但是从远击中的死者,因为凶手离尸很远,如果不从火葬场等地将尸盗走的话,就无法写上数字。这样解释应该没错吧!

“我也不知。”里似乎也没认真思考

达姆弹是将弹的弹分改造,使中间的铅来,凶手使用达姆弹或不使用达姆弹,这一也许很重要,超我们的想像。接着,我试着列被达姆弹杀害的被害者:小野寺锥玉、菱川幸、中和仓田惠理四人。剩下的、守屋和犬坊一男,凶手为何没有使用达姆弹呢?这个也是和时间的前后有关,和我刚才所说的法则一是完全相同的结果。以四月三日傍晚六的钟声为分界,前半组凶手是以达姆弹杀害被害者,后半组凶手则未使用达姆弹。这个事实,应该是可以追真相的关链吧!

例如,我说了很多次,我觉得藤原彰很可疑。但若要证明他是凶手,四月三日傍晚六的分界,有和他不是那么相关。在这个时间,他已经失踪了,而且,要解开菱川车、中和仓田惠理在密室中被杀的谜团,以上这些分析好像也完全无关。

想得疲力尽的我,直接倒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就这样盯着天板的木纹看了一阵。因为我贫乏的思考能力,使我的开始痛了起来,我真的投降了。来到这里以后,我的脑袋一直不断地在思考,不是拚命思考或是随意思考,但还是很像思考停滞不前的样

不只是画了小鸟图案的报纸,还有小野寺锥玉的牙齿也被麦克笔涂黑。菱川幸颅用木筏载着,漂在河川上,她的被丢在舍里,**、官都被挖掉。守屋的生被割掉。仓田惠理的弃尸旁却又一反常态,在一旁放着《赞歌集》和《白秋诗集》这类非常圣洁的书,真是人格分裂的杰作。这些支离破碎的样,到底有着什么重大的意义?而菱川幸的两颗珠和耳朵,被放了留金八十次上吊尸袋里,这愚蠢的恶杰作,又有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这里现的东西,就是过度膨胀的男人,对此要予以天谴,所以割掉男牺牲者的官。如果凶手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对守屋尸所施加的凌就不是不能理解了,那么凶手应该也会对其他男牺牲者施加相同的暴行,但事实不是这样,被切掉官的就只有守屋。虽然不知留金八十次是不是被同一人杀死的,但是他的官没有被割掉,犬坊一男也没有。这两个人都没有像守屋那样被施加暴行,这是为什么呢?

总之,画了“小鸟图案。的报纸,在这次事件中现了两次,都是在包裹尸的一分时使用。第一次是包裹小野寺锥玉的尸块,第二次是包裹守屋被切下来的生,然后在犬坊的怀里。这让我联想到异端宗教的邪恶仪式,就算不这样想,还是觉得很不合逻辑。支离破碎的片段,就像是疯的黏土游戏,又像是拼图的碎片一样,散落在龙卧亭的四周。

支离破碎的样,也和所谓的“小鸟图案”有关。这个“小鸟图案”总是现在包裹分尸的时候。但是,为什么包菱川幸颅时没有使用呢?在包裹小野寺锥玉和守屋敬三的分尸时,需要用“小鸟图案”的报纸,为什么包裹菱川幸颅时就不需要?为什么会这样?难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我不明白,也摸不着绪。包裹小野寺锥玉尸和守屋官的报纸,需要画上小鸟图案,但包裹菱川幸颅的报纸,就不需要吗?这是为什么呢?

接着,我想着犬坊一男和仓田惠理的尸。仓田惠理的脚被和服的布绳捆绑,旁还放着诗集和《赞歌集》,我已经针对这个状况思考过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在此之前,我不曾试着想过,但是,仓田惠理和犬坊一男尸的样,很像是日本以前男女殉情时的样,不是吗?现在的人已经不太会这样了。因为在过去女常穿和服的时代,听说服毒而死很痛苦,女又很在意衣摆会因此凌,所以通常在自杀之前,会先将脚用布绳捆绑起来。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想的话,就可以解释弃尸现场的情形。另外,为了调自己的死是神圣的,就在边放上自己喜的诗集,或是为了祈求神明的保佑,而在旁放上《圣经》或是《赞歌集》,古时候的自杀大多都是这样的形式。

四月三日傍晚六以前的那一组,凶手是从远开枪,六以后的那一组,凶手是近距离开枪。如果是以这方式区分的话,小野寺锥玉在时间上算前一组,所以凶手应该是从远开枪。她的尸和衣服因为长时间泡在中,所以看不是否有硝烟反应,但似乎可以推测她的没有现硝烟反应。如果这个分析合理的话,四月三日傍晚六为什么会现明显的分别呢?这里应该有什么推理的重,从这个关键或许可以找真相吧!

我怎么想都不明白,已经失去信心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菱川幸的牙齿没有被涂黑呢?凶手对菱川幸所施加的凌,远远超过对小野寺锥玉的,凶手为什么只涂黑锥玉的牙齿,而没有涂黑幸的牙齿呢?这个也令人费解,这样随心所法,难会有理论据吗?额上的“7”在之后的牺牲者额上都陆续现,但是涂黑牙齿却只限刚开始的锥玉一人,后来就没有看到任何被害者的牙齿被涂黑了。

硝烟反应,代表着什么意义呢?没有现硝烟反应的菱川、中和仓田三人是从远击,有现硝烟反应的犬坊、守屋和犬坊一男三人是被人近距离开枪。据田中所说,近距离开枪的三人,几乎都是被枪抵着心脏后击的。

有关弹的分析,还有其他方面;先不凶手是否使用达姆弹,所有的弹都是一九三〇年代制造的,是白朗宁公司制造的弹,没有一个例外。这一连串的杀人事件,凶手全都是使用这古董级的弹,没有使用其他的弹,现在或许应该将重放在这里。

算了,这待会儿再回来想。杀死这七个人的弹,全都是三〇年代白朗宁公司生产的,但并不是所有的弹都一样,有些是达姆弹,有些则不是,这也令人不解。这就是所谓的法则之二。

唉!我又开始到挫折了,我想到太宰治有本叫《咚咚咚》的小说就是这样。我拚命盯着表格看,集中思绪,想到都痛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又会立刻陷“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觉中。现在,我觉得好像找到了一些规则,但是过了十分钟,又上会觉得“怎么会这样”虽然发现了一些规则,但要厘清真相、找凶手,还真是有无力,我快要全虚脱了。

从这个方向可以推测什么东西吗?好像可以找几个规则的东西,例如,较早之前被杀的三人都没有硝烟反应,三月十日的菱川、三月三十一日的中及四月三日的仓田都是从远被枪击的。四月三日的犬坊、十日的守屋,还有同一天的犬坊一男都是被近距离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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