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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7/10)

再跑上窄窄的坡。睦雄杀人杀到这个阶段,在没有汽车也没有电视的那个安静年代,枪声早已传遍了整个村,如果动作再不快一,他锁定的目标可能就会逃跑了。

事实上,这个时候,今村的长修二(三十七岁)已经听见村里枪声隆隆,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所以就起床了。如果他像世罗喜惠那样,立刻猜引起动的是都井睦雄,也察觉到自己就是目标的话,早就逃之夭夭了吧!但是他没有发现事态的严重,更没想到自己就是目标,事实上,他和睦雄是没有任何瓜葛的。

但是,睦雄为什么要闯今村家呢?因为今村修二,是睦雄最痛恨的世罗喜惠的哥哥。当睦雄得知喜惠逃往京都一带后,恨得直跺脚,他想,若小杀死喜惠的哥哥,实在难消心只恨。

今村家除了长修二之外,还有他的老婆阿满(三十四岁)、修二的父亲安市(七十四岁)、母亲阿(七十二岁),以及修二和阿满所生的小孩:阿弘(十五岁)、昭治(十二岁)、阿忠(九岁)、阿明(五岁)共有八人。其中只有十五岁的阿弘,很幸运的因为参加学校毕业旅行去伊势神而不在家。

关于喜惠,这里要再说明一下。她的哥哥修二是安市和阿的儿,但喜惠并不是阿亲生的,她的父亲也不是安市,籍上是登记为阿的私生。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特殊的世背景,造就了喜惠独特的个

修二发现外面很吵,便起打开木板窗往外看,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上发三束光的怪,以很快的速度冲上坡,嘴里嚷嚷着:“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他吓得了,赶对屋内大叫:“快逃!快逃!”他引导着家人绕到屋后面,用颤抖的双手将木板窗打开。窗打开的同时,修二到了屋外,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后院拚命地跑,睦雄的现在另一,开始用白朗宁猎枪连续扫。修二拚了命的附近的竹林里,匍匐在地上隐于竹林间,脚虽然受了伤,却没被弹打中。

睦雄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理,所以不想在这里太多时间,便不修二了,直接闯屋里。那些女人在屋里一边尖叫,一边四窜,反而让睦雄知她们躲在哪里。在六叠大的房间内,修二的老婆阿满抱着么阿明缩成一团,因为很黑的关系,睦雄好像没看见小孩,他对着两人开枪,一枪穿阿满的心脏附近,阿明则是右、右腹、右手臂中了三枪当场死亡,小孩的肝脏和都外了。

杀死了修二老婆的睦雄先冲到了屋外,在屋檐下绕来绕去,从大门再次侵,发现了喜惠的母亲阿后就开枪,接着看到父亲安市的影也开枪,将他的双手击穿,但安市并没有倒下,拚命想要往屋外逃,睦雄就用猎枪扫,使他全中了六发达姆弹后亡,安市的肺脏也来。

睦雄看到昭治和阿忠两个小孩,但他没有对他们开枪,反而让他们逃走。睦雄的这个举动,表现的是他自以为是的正义,他认为,生下喜惠的母亲、养育她的父亲还有兄长,应负连带责任。

村里办公室的兵役科兼籍科的西川升,就住在今村家的附近,当时他也因为屋外很吵而醒了过来,他打开木板窗往外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什么也没看见,从今村家这个方向只能听得见尖叫声。西川被誉为智者,他很快就猜引起动的人是睦雄,他也有心理准备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他代妻将门窗锁上,全家人躲到地下室去。

过了不久,便听到像是以枪托用力敲着自家围墙的声音,他知睦雄正往自己家这里走来,但睦雄的杀人计划中并没有西川家。他穿过西川家后,就一直线往犬坊吉藏家前。等声音消失,西川的老婆打开木板窗,走到围墙下面一看,看见地面上到是一的血迹,到非常害怕。睦雄的白朗宁猎枪上,可能已经沾满了血吧!

结束今村家杀戮后,睦雄走下坡暂时返回河边,从那里选了另一条路,是通往犬坊家的陡坡,他完全不见疲态,像黑疾风一样快速奔跑。犬坊吉藏的家就位在这个小小的地上,可以俯瞰整个村。要来这里,只有走这条长约五十公尺、布满碎石和杂草的陡坡。抱着约十公斤的猎枪,已经杀死了将近三十人的睦雄,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一气跑了上去。

能让睦雄燃起杀人的斗志,就某些意义而言,是因为犬坊吉藏。这个男人以为贝繁村的首富而自豪,还是村里最好的人,他已经六十几岁了,他运用他的财力,和世罗喜惠、及川丰、犬坊登一直维持着偷情的关系,而且这是村里公开的秘密。但是因为他并没有法,所以村里没有人对他有意见。睦雄心想,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杀死他,睦雄将自己这不近情理的行凶,定位成改革社会的行为。

犬坊家除了长吉藏以外,还有他的老婆阿芳(五十六岁)、长男秀市(二十八岁)共三人。秀市担任村里的警防团长,是村里青少年的指导者。这两、三年,睦雄完全没参加过青年团的集会、为征军人送行、参拜神社等活动,犬坊秀市站在警防团长的立场,对睦雄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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