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王奈应该是昭和三十八年或三十九年。”
“她比哥哥小了很多啊。”
“是啊。”
“他们的母亲和后来的丈夫照夫没有孩吗?”
“没有。他们再婚的时间是昭和四十九年,我婆婆八千代是大正十二年生人。”
“这么说,再婚时已经超过五十岁了。”
“对。”
“为什么再婚呢?”
“我不知。”
“照夫多大年纪了?”
“听说是昭和七年生的。”
“他的来历是…”
“这我不太清楚。听说以前曾在附近经营过面包房。”
“让先生结婚了吗?”
“没有。”
“一直独?”
“对。”
“藤并兄弟的母亲对于儿的婚姻,好像不是很关心啊。”
“她可以说毫不在乎,就连对我丈夫也从来没有说过哪怕一句‘你该恋了’之类的话。我们还是在我丈夫公司同事的撮合下结婚的。同样,婆婆也从未促过让的婚事。”
“这实在是女正确的人生观。”御手洗慨地说。
“婆婆绝对是个怪异的人,从来没有鼓励过我们生孩。”
“哦。”
“其实我丈夫曾表达过,很想要个孩。”
“嗯?您婆婆她自己不是生了三个孩吗?而且过了五十岁还再婚!”
“是啊。”藤并郁只有用苦笑回应御手洗的话“婆婆的想法真令我难以理解…就是对让先生的恋,她也是采取消极的态度。”
“那么,现在让先生的生活中没有女吗?”
“不…”说到这里,藤并郁奇怪地笑了一下“他现在和一个女人同居。”
“哦。同居很长时间了吗?”
藤并郁抬起,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御手洗。
“是和现在的女人同居,是这个意思吗?”
瞬间的沉默后御手洗这样问:“啊,换句话说,就是先后与好几个女人同居过吧?”
“从我和我丈夫同他住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个了。”
御手洗搓了搓手,对这样俗不可耐的人他总是很注意。
“天生就是好吧?”
“是啊,但是婆婆对此不闻不问。”
“没有小孩吧?”
“说的是让先生吗?他没有小孩。”
“藤并家的兄弟,都没有小孩啊。”
“是啊,我们也没有。”
“为什么不生一个呢?如果可能的话…”
“我可不想说这些事情。”
藤并郁断然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而御手洗却没有丝毫扫兴的样。
“和让先生同居的女人,是什么人呢?”
“场之类的吧…”
“哦,怪不得!哎呀哎呀,这不是一笔大的支吗?就好像在院的池里养一条价值百万的鲤鱼。维护费用负担也太沉重了吧…”御手洗此时打了个极不恰当的比喻。
“所以…”藤并郁的话稍稍停顿,但是接着又有不吐不快的架势。御手洗就是有这样的才能,可以让女对他推心置腹。
“这还只是我个人的抱怨。我丈夫和让先生几次因为金钱问题发生冲突。比如,停车场就是一个问题。停车场的收益本来是兄弟二人平分的,但是让先生经手理的时候,毫不迟疑就把钱挥霍掉了…”
“原来如此。把钱在女人上了吧?”
“唉,是啊!”“这座公寓楼的收益呢?”
“因为是新建的,仍然在偿还银行贷款,目前还没有什么收益。将来一旦有了收益,就会大。我们都很担心啊。”
“和他同居的女人叫什么?”
“名叫千夏。”
“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总是不停地喝酒。”
“原来如此。”御手洗了。
“让先生现在的工作是…”
“以前在Y私立大学有一间研究室,在那所大学工作。另外还在另一所女中担任讲师。但是我又听人传言,现在他已经失去了那个职位。”
“这么说,他赋闲在家了?”
“是啊。据说他在这幢公寓楼,还有那边的老屋里建造了研究室,专门从事自己喜的研究。”
“什么研究呢?”
“历史与民情之类的,还有关于死刑的研究…”
“死刑?”
“对。以前这一带是有名的刑场,我想他一定是因此产生了兴趣。”
“让先生经常老屋,对吧?”
“是这样的。”
“那么藤并卓先生去吗?”
“我丈夫从不鲁莽地到老屋去。”
“那么,老屋日常的理、清扫、洗涤等由谁来完成呢?”
“是我婆婆再婚的男人照夫先生。附近照相馆的牧野夫妻也定期来提供服务,还有照夫的女儿,从学校回来后…”
“照夫先生的女儿?是他以前带过来的吧?”
“是的。”
“他女儿叫什么名字?”
“叫三幸。”
“她年龄多大了?”
“我猜她昭和六十三年生,到现在应该有十六岁了。”
御手洗的过人之在于,像这样的提问,他从来不用笔记或者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