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人?”
“是啊,吃人…”
“但是,它怎么才能把小孩吊到树下呢?”
“树枝纵横错…”
“就是说树枝是人的手?就像角?”
“对。捕蝇草或者茅膏菜不是很常见吗?粘住小虫,涂上消化,溶化后吃掉…”
“只不过大楠树的目标不是苍蝇或者蜈蚣,而是人。”
“捕蝇草如果长得非常大,难不能捕人吗?”
“是啊,反正那个小孩儿是被树枝吊起来了。”
“我所听到的消息是,柔的枝条到伸展,把小女孩儿一圈一圈地绕住,然后吊到。”
“嗯…”德山的话就连御手洗也到意外。他抱着双臂,低沉思。
“最初是谁发现的那个小孩儿?”
“据说是附近来买菜的主妇们。”
“买菜的主妇…真的吗?”御手洗目不转睛地盯着德山的脸。
“这个,绝对真实。”
“不是以讹传讹吧?”
“不是,附近的人都知。我是听着这个故事长大的。”
“那是哪一年的事情呢?”
“我在昭和十六年生。”
“昭和十六年,太平洋战争开始的那一年吧?”
“对。袭击珍珠港是昭和十六年十二月的事,这件事应该更早一些,据说是昭和十六年秋天。我是夏天生的,应该在我生后一两个月的时候。”
“昭和十六年,一九四一年秋…那时候,坡上还没有澡堂和停车场…”
“当然。二战前还没有培恩学校,是玻璃工厂的时代。只有大楠树和藤并家的老屋,其他地方杂草丛生。”
“嗯,真是奇怪的故事。但是,楠树吃人的事只有那么一次吧。”
“据我所知,到二战前只有那么一次,也许其他时候也吃过吧。”
“嗯。”“但是,还有其他各各样惊悚恶心的故事。比如战争结束时,几位幸存的日军军官一起来到坡上的玻璃工厂内集剖腹自杀了。所以,那个玻璃工厂很快就成为了荒凉的废墟。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见过军人的亡灵在那里漂泊彷徨,也拍了很多照片。附近的居民因恐惧不敢接近那里。因此,为建立学校而买下那块土地,让小孩去那里上学的,都是外国人。日本人是不会去买那块地的,更不用说在那里建起学校让小孩去上学了。”
“嗯,说的是。应当是早有那么一连串的故事,所以德山先生发现藤并家屋上有死尸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过分吃惊。”
“哪有!当然是非常吃惊的。但是我想真是果不其然,当时对结果有一很认可的觉——那里又死人啦。”
“您是台风过后清理路时偶然发现的,对吧?”
“也不能完全那么说,也有托梦的成分。前一天晚上,我了个奇怪的梦。”
“梦?”
“是啊。”
“什么梦呢?”
“藤并家啊,在战后不久的培恩学校时代是当时校长的家。屋上镶有一只青铜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