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看了看他廖金宝牵着的那羊,说:“这羊真不赖,叔你啥时候买的这样,赶明个我也买几养着。”
廖金宝得意地说:“这羊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送给你的?”秦俊鸟有些不太相信,谁都知廖金宝在村里是没人搭理的臭狗屎,他在村里到借钱不还,村里人都恨透他了,都在他的背后戳他的脊梁骨骂他的祖宗,谁会送羊给他。
廖金宝用手摸了摸羊的脊背,笑着说:“你叔我了好运了,以后别说是一羊,就是小洋楼小汽车,只要我想要,就会上有人给我送来的。”
“那是当然的。”秦俊鸟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就把廖金宝的话当成放了。
廖金宝这个人除了赌钱就是,没说过几句真话,一张嘴能把男人说成女人,能把死人给说活了,当初他媳妇就是被他这张破嘴给骗到手的。
廖金宝无意中看到了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皱着眉问:“咋,俊鸟,你结婚了?”
秦俊鸟说:“嗯,昨天结的,金宝叔你咋没来喝喜酒啊。”
廖金宝说:“我昨天在古楼村玩了几把,不在家。”
秦俊鸟问:“咋样,赢了没有?”
廖金宝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俊鸟,你真娶了苏秋月那个破鞋了?”
秦俊鸟的脸微微变了一下,说:“金宝叔,你别听乡里的人嚼,秋月不是那人。”
廖金宝冷笑了几声,说:“大侄,这些年来我走村串消息可灵光着呢,她的事情我听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是不是那人,我就把脑袋拧下来让你当球踢。”
秦俊鸟微微皱了一下眉,廖金宝的话把他的心刺痛了。
秦俊鸟说:“乡里的人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没影儿的事儿都能给你传的神乎其神的。”
廖金宝一看秦俊鸟不相信,说:“俊鸟,我问你,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那事儿的时候,她见红没有。”
秦俊鸟愣了一下,问:“见红?见啥红?”
廖金宝一脸无奈地说:“你个榆木脑袋,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黄闺女第一次跟男人那事儿的时候得见红的。那个苏秋月要是没有见红,那就说明她就是个破鞋,在你之前就被别的男人骑过了,你小是捡个了个破烂货。”
秦俊鸟昨晚连碰都没碰苏秋月一下,就算苏秋月是黄闺女,也本不可能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