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1933年前,学校与当地图书馆是艾萨克看世界的主要窗,而现在通过收音机,他就能亲耳听到关于德国扩张主义的演说,了解到大洋彼岸争端的不断升级。在13岁左右,艾萨克萌发了最初的政治意识。虽然他从未就国家政治问题发表过激的演说,但他总是辨明是非,并敢于直言。广义上讲,他是个自由主义者,既非激的社会主义者,也不是激主义者。他对世界有着清晰、理智的认识,天生有人主义意识,并对世界如何才能最合理地运作有着一整见解——尽他知人们很难认同他的理想。
在里奇伍德的生活定了少年艾萨克的政治情。当反犹主义在欧洲盛行时,阿西莫夫一家的邻居们以一些微妙的行为,使艾萨克首次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这些邻居大分是信基督教的德国移民的后裔。学校里,一些信奉反犹主义的温和派教师尤为不喜艾萨克这个说起来没完、自以为是的家伙;社区里,一些顾客也不知为什么不再到店里购。这使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犹太人,他觉得很不舒服,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可笑的是,这家人其实对宗教毫无兴趣,艾萨克几乎没去过犹太教堂,他13岁时,甚至没举行过男孩成人仪式①,这在不信东正教的犹太人中,都是很少见的。
①犹太男孩成人仪式(barmitzvah),系犹太男孩在13岁时举行的一仪式,表明其已经长大成人,应开始承当宗教义务。
在学校里,虽然他的行不好,但学习一直不错。大分科目他都能得最分。即便如此,只要有一门未达到90分,父亲就得审问他;如果在班上的名次下降,等待他的则是更为严厉的盘查。
艾萨克的父亲是大批勤恳移民的典型代表,他们在新世界创立家业,不光是为自己,主要还是为了下一代。朱达明智地意识到,现代社会中,教育才是开启成功之门的钥匙。他非常严格地将自己的信念付诸于实践。作为家中的长,父亲这望成龙的迫切心情着实令艾萨克遭了不少罪。由于朱达认为儿应将所有空闲时间都用于温习学校的功课,他对儿看行杂志、科幻小说持否定态度。在他看来,儿养成这一兴趣,有大任了。相对而言,斯坦利后来的日则要好过得多。
在学业上,艾萨克面对的并不仅仅是父亲一人的暴态度。1934年,他的英文教师组菲尔德先生在学校开设了一门写作课,从不愿错过机会展示自己天才的艾萨克抓住这个机会,准备打着作业的幌写篇小说。这一事件差断送了他的整个文学创作生涯。
这门课的第一篇作文要求应该是篇描写的散文。艾萨克不假思索,很快便决定描写一个丽的日。他将写《一群来自格林维尔的大学生》所得的教训抛在了脑后。这是他犯的第一个错。他不写布鲁克林天的早晨,却天行空地描绘起了想象中乡下的一个晨。
作文的日到了,老师问有谁愿意起来读读自己的文章。艾萨克这时又犯了第二个错误,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被请到了讲台上念自己的大作。
艾萨克的作文以鸟儿鸣唱、儿开放这温情脉脉的描写开篇,全文充斥着19世纪小说特有的废话,真不愧是看了好几年19世纪的小说家的作品。他的这篇作文写得天真、幼稚,在班上一群“饱经世故”的十五六岁男孩的中,他只不过是个14岁的毫无经验的小男孩,他的作文简直太幼稚了。他们开始大声笑了起来。老师也站起来,没等艾萨克念完整句话就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