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选择了纽约,搭便车先到华盛顿,而后踏上了开往纽约的列车。旅途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直到后半夜,他才抵达纽约。杰特鲁德已从亨利公司空来,夫妇俩在纽约的一个小旅馆里过了一夜。周日,阿西莫夫又不得不早早踏上了归途。他必须在天黑前返回驻地。
回到利兵营后不久,阿西莫夫在图书室里的一大发现扭转了他的军旅生涯。在那儿,他看到了一条关于允许从事研究的化学家退役的命令。在此后的几个月中,他想方设法企图使上司明白,他就是个从事研究的化学家,应该允许他返回哥比亚大学。不料,上司们对阿西莫夫企图退役的请求置若罔闻。在上司们中,他是个公认的胆小鬼,一个没有勇气面对自己职责的人。他们不能想象,这个智商得可笑、傲慢无礼的家伙竟然不愿意呆在伟大的国军队中,简直是军人的耻辱。数月过去了,阿西莫夫在闲余的时间里读遍了图书室里的书。尽上司的意见明摆在那儿,他却奇怪地确信,自己的愿望最终一定能实现。因此,他改变了态度,决定充分利用自己的时间。他很快就发现图书馆里的打字机可供使用。每分钟90个单词的打字速度使他得到了驻地办公室的青睐。很快,他就被提升为驻地的打字员,并获得了重新开始写作的机会。
即将返家的信念激起了他的创作灵,阿西莫夫写了机人短篇《证据》,后来被收人《我是机人》专集中。
1946年初,人伍后的第三个月,阿西莫夫差一件对不起杰特鲁德的事。在一次为军人举办的舞会上,他结识了一位姑娘,并把她带回了住的地方,但事到临,他又打了退堂鼓,找个借逃回了军队驻地。他后来才知,如果第二天搭班车返回,他将因早名迟到而被以擅离职守的罪名,自己真是太走运了。
事后不久,他被调到了另一个驻地,早日还乡的希望被戏剧地击得粉碎。起初,他并不知要去哪儿,他胡猜想着,欧洲?远东?似乎哪儿都有可能。结果很快就宣布了,去夏威夷。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地方了!
3月3日,他们起程,6日抵达加利福尼亚西海岸的斯通曼兵营。1946年3月6日,他们搭乘“海斯总统号”开赴夏威夷。这是阿西莫夫第一次离开国本土。抛开他3岁时来国的那次不算,这也是他初次乘船。他们最初驻扎在瓦胡岛。从后来来看,这是他军旅生涯中最愉快的一段时期。一天到晚,除了寻思为什么把他们派到夏威夷外,士兵们无事可。阿西莫夫发现当地居民很友好,景更是得惊人。他在岛上四游览,尽情享受。他最大的遗憾莫过于自己是被迫在此服役,而不是与杰特鲁德一起在此度假。
阿西莫夫很快清楚了他们来这儿的目的。因为受过专业的科学教育,他也算是“专家”了。他将与其他一些科学家一起被派往比基尼岛,参加一项代号为“跨越行动”的联合计划。该计划的目标是爆炸一枚原弹并研究其效应。这是轰炸广岛与长崎后的首次原弹试验。
5月13日,他收到杰特鲁德的一封信,说她这个月未能期收到每月50元的军属补贴,经查询,被告知她丈夫即将退役。阿西莫夫上投了对此事的调查。他不厌其烦地向一名又一名的军官询问此事,直至找到负责此项计划的指挥官。阿西莫夫给他看了妻的信,并解释了情况。这名军官并不知晓阿西莫夫为离开军队所采取的举措,问他是否真的曾申请过退役。阿西莫夫说是的。军官略微想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阿西莫夫几,叹了气说:“‘跨越行动’太重要了,我们不能让随时都有可能退役的人参加。”他从桌上拿起一张退役表格,上开始填写。由于华盛顿方面的财务差错而使杰特鲁德的补贴被裁,从而使阿西莫夫轻易退伍,这是他绞尽脑都没能想到的,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好运气。离军舰开赴比基尼岛仅有数天时,他接到了无条件退役的通知。同伴们尚未抵达试验基地,他就已登上了返回加利福尼亚的飞机。
这是阿西莫夫唯一的一次飞行经历。因为是上级命令,他无法违抗。6月5日,他回到纽约,结束了7个月的军旅生涯。据他的日记记载,他已有101天或2418个小时未见到杰特鲁德了。在纽约一下火车便见到她,是到那时为止他所经历过的最幸福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