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艰辛及家人的价值观对他的影响。初到国时是个穷光,他害怕再过那苦日。这固的恐惧始终伴随着他——这是贫贱的许多成功人士共有的恐惧。如果他认为价钱还能讲下来,那么,多一分钱都让他心疼不已。他几乎不允许自己或杰特鲁德稍稍挥霍一下,享受小奢侈,让日过得好些。在年轻而又贫困的岁月中,他对质奢侈品没什么兴趣。
在退役后的6个月中,他与杰特鲁德搬了好几次家。1946年9月底,他返回了哥比亚继续从事研究工作。那时,他们住在布鲁克林的迪恩街,地方很小,仅比一间半的屋稍大一些,房租为每月70元,在阿西莫夫看来,贵得简直有离谱。
初回学院时,他工作起来比较吃力。在他离开的日里,课题研究有了大发展,为尽快赶上,他得看大量的新书与新资料。他喜这挑战并很快赶了上去,再次展示了自己的学得快的天才。多森教授又成了他的导师,两人很快恢复了战前那愉快而又富有创造的合作。
此时重返哥比亚的阿西莫夫,已不再是11年前那个初校园时害羞、孤僻的男孩了,那个既自大又内向,呆呆脑,毫无灵气的少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于1946年9月迈校门、又很快找回自信的阿西莫夫,已是个26岁的已婚博士研究生,去外地工作过,当过兵,还到过夏威夷。他的成熟使他与多森教授的关系更为洽,与研究生班同学的关系也要比大学时代好得多。现在,他可以全心地投到了学业中,再也不用为了给店里帮忙而乘地铁匆忙往家赶了。
在多森教授指导下,阿西莫夫的博士研究展顺利。有许多次他遇到了困难,但都在导师的指下又走了迷津。多森是个责任心、乐于助人的教授。他一边从事自己的研究,一边尽心尽力地帮助学生。他发现阿西莫夫是个天才的理论型化学家,但动手能力差,于是尽力帮助他,督促他沿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在他的影响下,阿西莫夫克服了弱。
照博士生课程安排,阿西莫夫还得主持研讨会,偶尔也开办些讲座。多森与其他几位教授参加了他的首次讲座。阿西莫夫虽然张但仍表现得很。多森当时便意识到,艾萨克有罕见而又可贵的天才,能将事解释得清清楚楚,并使听众获得启迪。正是这些早期的讲座,使阿西莫夫真正产生了写小说的同时,尝试非小说类作品创作的念。
尽搬家与重新适应学院生活令阿西莫夫忙得不亦乐乎,他并未忘记写他的科幻小说。在写博士论文的同时,他首次开始认真地创作一长篇小说,这就是后来的《空中卵石》。
1948年5月,阿西莫夫获得了博士学位。他为今后能被称为艾萨克·阿西莫夫博士而欣喜不已,便约了多森教授及哥比亚的一群朋友前往酒吧。为了庆贺,他要了杯“曼哈顿”觉不错,又要了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当喝到第五杯时,酒劲发作,很快便烂醉如泥。
多森教授与其他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阿西莫夫送回家。虽然,阿西莫夫本人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都记不起来,杰特鲁德却清楚地记得。安顿好阿西莫夫后,她在厨房里还听到他在醉梦中的傻笑声,不时地还混不清地喊:“阿西莫夫博士!阿西莫夫博士!”
得意之情与酒后的痛一块逝去后,阿西莫夫回到了严峻的现实中。现在,他不得不离开学院谋职了。多森再次帮了他的忙。经他介绍,阿西莫夫得到了给哥比亚学院的德菲尔德教授当博士后研究助理的职位。尽薪金微薄,但阿西莫夫还是接受了,并于1948年夏末开始了工作。但这个工作并没能持续多久。第二年1月,德菲尔德教授得知他的下一年研究基金将被取消时,便通知阿西莫夫,1948—1949学年结束后,将聘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