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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shui柔情(10/10)

觉得,阿兰把选择权到他手里了。他可以回味这一夜,也可不回味;他可以招阿兰回来,也可以不这样。这件事的意义就在于,使他明白了自己也是个同恋者。

三十五

小史和阿兰在一起时,还是觉得他贱,甚至在完毕时,也是这样。他们总是在防空一类的地方事,那里有个烂垫着蜡烛。那件事完了之后,他总是有意无意他说上一句:你丫真贱。而阿兰则总是不接这个茬,只是说:抱抱你,可以吗?于是,小史懒洋洋地翻过去,把脊背对着他,恩赐式他说:抱吧。这件事说明,当时小史并没有上阿兰,上他是以后的事了。

小史又打开了那本书。那个故事是这么结束的:有一天,那个女贼早上醒来的时候,走到那木栅门前往外看,那间粉红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连那条锁住门的铁链都不见了。她用木枷的端去那扇门,门就开了。然后,她就走了那个粉红的房里,缓缓地绕过绢制的屏风,后面是那张床一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了糙的木板。东歪西倒的家似乎说明,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缓慢地移到了门,用长枷的棱角拨开了门,不胜惊讶地发现,这座房居然是在一个果园望。此时正值三月,满园都是茂盛的朵。

后来,阿兰离开了本市,迁到别去了。当时,小史到车站去送他。在火车站上现了令人发窘的场面,在这两个女人的监视下,两个男人都不尴不尬。小警察公共汽车叫嫂,面红耳赤。而公共汽车的目光有如寒冰,但等她看到的时候,目光就温了。这一对女人上就走到了一起,而小警察和阿兰走到了一起,其状有如两对同恋在谈。但是,小史和阿兰实质上是在女人的押解之下。

在火车就要开走时,小史到了一无名的冲动,他开始从骨里往外阿兰。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他总禁不住伸手来,要摸他。在这时这样的事,显然是不可以的。越是不可以的事,越想要去,这事情人人都遇到过吧——他就是在这时上了阿兰。这就是说,他不但承认了自己也是个同恋者,并且承认了自己和阿兰一样的贱。

三十六

阿兰现在生活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从他住的房间往下看,就是一条大街。他在房间里走动时,在腰上缠上了白的布,看上去像个甘地。这个甘地和真甘地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嘴而艳丽,好像用了化妆品。在他床的矮柜上,放了一个镜框,里面有小史的相片。时至今日,他还像小史他一样地着他。不过,如今他一看到这张相片,就想到小史是如何的风风火火,尤其是在之前。你必须告诉他:把上衣脱了吧,他才会想起要脱上衣;你还要说:把手表摘了吧,划人,他才会摘掉手表。这时候,小史是个对。这脸相,大概连他太太都没有见过。现在他对着小史的相片,想到这些事情,可以发会心的微笑,但是在当时却不能——因为他正忙于承受小史的。所以,阿兰以为,情最好之,是它可以永远回味。现在他在回味这些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是贱的。

晚上,阿兰坐在床垫上,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又听到钥匙在门里转动。他赶把小史的照片收藏起来,自己躺到床垫上闭上睛。然后,公共汽车走了来。她踢掉了跟鞋,走到卫生间里。然后,她穿着白的睡袍走了来,在阿兰的边悄悄地躺了下来,用手背和手指拂动他们之间的被单,仿佛要划定一个无形的界限。她还是那么温文、顺从,但是谁也不知,她还是不是继续着阿兰。因此,这间房像一座古墓一样了。

三十七

后来,那个女贼又回到了衙役当初捕获她的地方——墙下,披挂着她的全枷锁,在那里徘徊,注意看每个行人。而小警察也在公园里徘徊着,有时走近成帮打伙的同恋者。但是,他没有勇气和他们攀谈。在他心目里,阿兰仍是不可替代的。在我们的社会里,同恋者就如大海里的冰山,有时遇上,有时分手,完全不能自主。从这个意义上看,小史只是个刚刚开始漂的冰山。生为冰山,就该淡淡地风,并且在偶然接时,全心全意地另一块冰山。但是这些小史还不能适应。

小史合上了阿兰写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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