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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shui柔情(7/10)

规定。他不但是这样说,而且是真的到不好意思。但是阿兰很平静地把右手递给了他,等到阿兰再把左手递过来时,他说:不是这样。转过来。他把阿兰反铐起来,又扶他坐下。他铐起阿兰时,有内疚,所以多少有温文的表示——问他,给他翻开了领。然后他回到办公桌后坐下,看到阿兰的脸是赤红的,带着期待的神情,没有一想睡的意思。这就使他想要睡觉也不可能。

二十一

小史和阿兰对视,到十分的尴尬,因为他很少单独面对一个被自己铐起来的人——他只是个顽劣少年,涉世不。这个人他还称他为老师。此人承认自己贱,但这使他到更加不好意思。他觉得这件事是不妥当的,但也不能把手铐给阿兰摘下来——如果摘下手铐,说明他了解到、并且害怕阿兰的受倾向——在这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

阿兰正在讲自己的一次恋情,这人很少到公园里来,来的时候穿一件风衣,着墨镜,站在公园的角落望…他是一位画家,自己住在一公寓里,家里陈设简单,故而显得空旷。他喜的事情之一,就是在家里摆上一只矮几,在几上铺上蜡染布(或者白布),摆上一两件瓷盘。瓷瓶,或者摆上几个果实,然后把用索反绑着的阿兰推到几上伏下,他或者用笔在他画。在后一情况下,他还要从后给阿兰照像。更多的时候是先画完再。阿兰觉得快门的声音冷酷而凛冽,渐渐他开始把相机和等量齐观。他对小史说,现在,有时他见到黑的相机,就有下的情形…他喜相机那无光的浑圆外形,还喜一切这样外形的东西。直到有一天,阿兰到画家家里去,叫了半天的门门才开开,然后又在屋里发现了女人。画家说,你晚上再来吧。当然,阿兰再也没有去过。但是他也不很恨他。他对这件事只有一句话的说明:“这件事结束了。”以后,在公园里再见到这位画家,阿兰就远远地打个招呼,或者只是远远地看着他。这就是说,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使用过了。这叫小史大为诧异,一再问他是什么意思,然后对他下了一个结论:你丫真贱。这又使阿兰低下去。后来他又抬起来,说:贱这个字,在英文里就是easy。他就是这样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为自己是如此的easy到幸福。这使小史膛目结,找不到话来批判他。

二十二

小史细心地用小指在书页上画了一,取过一个小书签把它夹在书里。他合上那本书,让时光在那里停住。让他困惑的是:到此为止,他并没有上阿兰,也看不有任何要他的迹象;而那一夜已经过去大半了。

阿兰在单位里也很贱。我们说他是个作家,这就是说,他原来在一个文化馆里工作,有时写小稿之类的。因为他的同恋早就暴了,所以他早就受到这样的对待。他每天很早就到那个文化馆里去,拖地板,打开,刷洗厕所,以这方式寻找自己的地位,我们可以说,是寻找最贱的地位。但他找不到自己的地位。因为“贱”就是没有地位。

阿兰还说,每次他走到外面去,也就是说,穿上了四个兜的灰制服,提了人造革的包,到文化馆去上班;或者自行车的洪;或者是坐在大家中间,半闭着睛开会时;就觉得浑浑噩噩,走无路,因为这是掩饰自己的贱。每次上班之后,他都不能掩饰这冲动,要到画家家里去,在那里被捆绑,被涂、被画、被使用。这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形象和所的事才符合事实,也就是说,符合他与生俱来的品行。他说:因为穿这样的衣服、提这样的包。开这样的会的人有千千万万,这怎么可能不贱呢。

二十三

对于阿兰来说,最大的不幸就在于,他真的很公共汽车。也许我们该说他是个双恋。公共汽车现在是他老婆,他们俩住在阿兰小时候住的那间房里。这现状使他于矛盾之中,因为想和想被是矛盾的。每天他回到家里时,都会看到她衣帽整齐地站在他面前,很有礼貌他说:您回来了。在家里,公共汽车总是穿着门的衣服:筒裙装,长筒丝袜,化着妆。甚至坐在椅上时,上得笔直,姿仪万方。阿兰非常无端地朝她过去,抓住肩,把她往床上推。这时公共汽车会放低了声音说:能不能让我把门关上?阿兰把她推倒在床上,解开她的扣,松掉她的罩,把它推上去——此时公共汽车看上去像一条被开了膛的鱼。阿兰抚她,和她时,公共汽车用小拇指的指甲划着纸,若有所思。直到这件事完,她才放下手来,问阿兰:觉好吗?好像在问一件一般的事。此时她的神情像个女。公共汽车对阿兰总是温婉而文静,但只对阿兰是这样。

等到阿兰离开公共汽车的,她已经糟糟的像个破烂摊。回顾以前的模样,使人相信,她是供凌辱、供摧残。她悄悄地爬起来,把那些皱了的衣服脱掉,叠起来,然后穿上破烂衣服,仔细地卸了妆,门去买菜。只有在要门时,她才仔细地卸装,穿上破烂衣服。当她服饰整齐,盛装以待之时,就是在等待;当她披散发,蓬垢面之时,就是拒绝。这一和别人截然相反。从这一上来看,她就像那位把内衣穿在外面的玛多娜一样的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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